髒,只覺得父親有罪,便要這麼說。他哪裡知道,在這個大染缸裡,真正正直的人是沒有活路的。
陶如軒不好說破,緩和了一下口氣道:“你也不要太責怪你父親了,就像你說的,他終究是你的父親,不管犯了什麼錯,這個天理是沒辦法改變的。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需要做的也就是能讓他安度晚年。其實自從下來後,他心裡也一直在自責。”
善意的謊言是最能化解誤會的良藥,陶如軒只好用用。實事上像顧平這樣的人,即便是下來了也不會自責,要怪也只會怪自己的運氣差,運作失敗,看人走眼。他們經見的太多了,卻從來沒經見過一個真正乾淨的。
顧小雅嘆了一口氣道:“說實在話,父親能有今天的結果,我已經是萬分欣慰了。自從我開始知道了父親的那些事情後,就會經常做一個夢,夢見父親被警察帶走,送進了監獄,甚至被拉上法場槍斃。現在這場噩夢總算醒了,但願父親的噩夢也能醒來。”
又說了一會話,顧小雅就說到了正題上道:“你要是沒什麼意見,我完了給他們打電話,就讓他們以咱倆的名譽買了。”
陶如軒道:“那就買吧。”又道:“你是不是抽時間回來看看,顧叔和王姨嘴上不說,心裡其實一直很惦記你,回來看看也能讓他們高興一陣子。”
這樣的話要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會演繹出一兩句暖昧的話來,哪怕說一句“我看是你想我了”之類的話,也讓人心裡溫馨些,顧小雅卻不會說這樣的話。她的莊重是莊重在了骨子的。這樣的女人無疑是最好的妻子,卻不一定是男人最需要的女人。
星期一上班,陶如軒將已經談妥投資三百萬建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事情告訴關秦明後,關秦明的臉上馬上就放出了異樣的光彩,拉著陶如軒手激動道:“感謝,感謝,如軒兄弟,你算是把我的命救了。”說完拉著陶如軒在沙發上坐下來,接著語重心長道:“你是不知道,馬上鄉鎮這一塊要換屆了,加大招商引資力度是寧書記到汾城後提出來的,要是沒有成績,寧書記那一關恐怕是不好過的。”沉默了一下接著道:“你幫了這麼大的忙,我要是沒什麼表示也對不起你,要不然這樣,就給你三千元,算是獎金。雖說少了點,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看怎麼樣?”
對於陶如軒而言,三千元就是差不多兩個月的工資,也不能算是小數目,但是陶如軒不想要這個錢,一是收了三千元就沒有人情了,二是下面的話也沒辦法說了,就婉言拒絕道:“關鎮長,獎金的事就算了吧,也不算什麼事兒。只有一件事,懇請你能答應。”
有了錢,關秦明自然高興,就大方道:“你說,你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你。咱們兄弟,太客氣可就沒意思了。”
陶如軒這才道:“也不是別的事,就是關於投資的事情,對方不願意透露身份,讓我全權代理,你要是答應了,這事就算定了。”
關秦明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了道:“這事好說,現在很多有錢人為了方方面面的原因不願意露富,也實屬正常。就這麼定吧,由你全權代理。另外,搞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事情,你也抓起來吧。一來你是投資方的全權代表,二來你跟翟石頭也熟,協調起來方便些。”
企業這一塊一直是劉東嶽分管,如果自己抓起來就等於奪了劉東嶽的權,劉東嶽這個人小心眼,豈能沒有意見,陶如軒就為難道:“還是讓劉鎮長來主抓吧,我協助他。”
關秦明也知道其中關係,就沒有勉強,想了想道:“這樣也好。你就跟劉鎮長商量著來吧。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儘管開口。”
陶如軒剛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就轉身道:“對了,關鎮長,要建廢舊物質分揀公司,恐怕還需要在南棗林村徵一些地。翟東旭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怕他從中作梗,故意抬高地價,到時候成本又上去了,希望鎮黨委、政府能出面協調一下。”
關秦明就看著陶如軒笑問道:“這事你和刁鎮長兩個人還協調不了?”
陶如軒的心頭不由一緊,感覺關秦明似乎知道了什麼,卻不明說,就多少有些尷尬,笑了笑道:“要不這樣,我和刁鎮長先跟翟東旭說,完了之後,請鎮黨委、政府派人再做進一步協調,這樣事情應該好辦些。當然了,我也是怕有個萬一,這樣保險些。”
關秦明就好好好地應了兩聲,接著道:“那跟張書記說一聲,讓張谷跟翟東旭溝通一下吧。”
張谷是紀檢書記,讓張谷協調自然更好讓翟東旭就範了,陶如軒這才放心,又說了聲謝,這才離開了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