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地儘量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係,不該得罪的一個也不得罪。
“當初我勸你放棄,你就是不聽,現在總算體會到了吧。其實田之峰說的一點不錯,你現在不過是划著船,當哪一天真正下水了,你也會怕的。”閆曌道。
陶如軒心裡不服氣,可也知道說出來無意,便嘆息道:“說實在話,田之峰給我說了之後,我就有些怕了。過去常聽人說,終歸離自己遠,便不當回事。現在才感到真真是風聲鶴唳四面楚歌,稍不留神,便可能踩個雷。”
閆曌道:“崔自信這個人,你應該比較熟悉吧。他之所以能在公安局長的位置上待這麼長時間,便是這個原因。這一套一套的,都是上下串聯著相互關照。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從我瞭解到的,這種黑白勾結的事情已經有些年了。你也不必介懷,左右國家總會有整治的一天,要不然老是這樣,跟舊社會的國民政府又有什麼區別,那還了得。”
陶如軒思慮片刻忽然道:“要是我有心打掉他們呢?”
閆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的天大,看著陶如軒道:“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又勸阻道:“國家自有法度,而且上面也不是不知道,你這樣蠻來,弄不好是要把自己搭進去,你知不知道?”
陶如軒點了一支菸,抽了半天才道:“你說的這些,我豈能不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我不願意讓老百姓戳著我的脊樑骨說我陶如軒無能,說我陶如軒只知道明哲保身,說我陶如軒佔著茅坑不拉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覺得還真不如回家賣紅薯了。”
閆曌見陶如軒一臉鄭重的樣子,就要逗他笑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你有正義感,有責任心,有擔當,有勇氣。不過呀,就算你辭職不幹了,回到家裡也沒有紅薯可買,你本身就是市民嘛,地無一壟,田無半分,手無縛雞之力,使不動鋤,也拿不動鍁,就算辭了職也頂多跟我賣賣房子,那還要看本董事長樂不樂意要你這個銷售員呢。”
在剛強的女人,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去冒險。
陶如軒卻笑不出來,坐在床上,腦子裡卻是亂七八糟的,不時想起田之峰的話。閆曌便偎了過來,將腦袋伏在陶如軒的胸前,又輕輕地撫摸著,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不幾日,陶如軒便將芊芊安置在了洪福樓當服務員。洪興業是聰明又懂事的,沒過多長時間,聽說芊芊家裡是開招待的,便以此為藉口,提拔芊芊當了領班,又是百般的照顧,幾乎快成洪福樓半個老闆了。老闆娘也知道其中緣由,自是不會多嘴。好在芊芊也爭氣,很快熟悉了,又幫著老闆把服務搞的井井有條。十幾個服務員都是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混熟了便好的跟親姐妹似得,不分彼此,只是不免對芊芊能這麼快得到提拔而疑神疑鬼。不過芊芊卻是漂亮的出類拔萃,這就跟男人有本事一樣,其她的小姐妹倒也服氣,可又有那妒恨中燒的偏要在背後嚼舌根子,罵幾句小妖精、騷狐狸之類的話,芊芊倒也不在乎。
天氣漸漸熱的不行了,這一日,陶如軒閒來無事,便約了付美玲、朱立安、屈澤良、瞭然真人和農委主任李明山幾個人在洪福樓吃飯閒聊。當然也並非完全是閒聊,一是增進感情,陶如軒分管農業工作,經常跟農委主任賈孟奇坐坐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而城建這一塊也歸陶如軒分管,叫上屈澤良當然情理之中。交通雖然跟陶如軒沒關係,但是貫通汾城到驛馬的一級路工程馬上就要動工了,雖說是閆曌投資,但交通局這塊還是要全程監督的,算是幫閆曌拉拉關係。
付美玲看上去是個無關緊要的,卻是最要緊的。陶如軒聽說這位汾城的不倒翁最近又跟二位正副班長拉上了關係,至於有沒有發生其它的事情,就不可而知了。不過,由此也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神通是不可想象的。至於她這一次又使了什麼手段,恐怕只有日後才能見分曉了。總之,絕不能小覷了她。
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不可捉摸,其實男人又何曾不是,特別是官場上的男人,也許是權力慾的膨脹,便生出了許多怪癖來。陶如軒記得前些年查辦了一個地稅局的副局長,就是個神一樣的人物。此君被查之時大概四十歲出頭,玩弄過的女人卻是五花八門,幾乎佔全各式女人,美的醜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更離奇的是從十多歲的女孩到五十多歲的老婦,幾乎全在他的涉獵範圍,據說還跟其姨媽,一個年逾七旬的老婦有一腿。而且此君還有個癖好,就是收藏女人的內衣,每跟一個女人搞一次,便要將女人當時穿的內衣留下來做紀念,在檢察院對其辦公室搜查的時候,竟從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