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還隨了二叔二嬸的心願,也算得上是好事多磨了。
不幾日,二叔二嬸便迫不及待地要給小妹張羅結婚的事情。陶如軒卻覺得有些著急了,結婚是人生大事,好歹先要相處一年半載,要不然是沒有後悔藥的,不過見小妹和劉嚴棟也有那方面的意思,陶如軒也就不好勸了,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這一天,芊芊卻忽然找來了。這讓陶如軒幾乎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她所為何事,便拿捏不定在哪兒見她合適,思來想去,終究怕她萬一哭鬧起來不好收場,便安排在洪福樓,又給老闆交代安排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包間。
見了面,陶如軒難免愧疚,又見她竟消瘦了許多,心中不禁憐愛不已,知道這是讓她受了委屈,但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就默默地坐了一會。
“我想到汾城來。”芊芊終於先開口了,聲音卻很低很低,怕是擔心陶如軒不會答應她。
陶如軒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把兩隻手不斷上下交換著握來握去。
“你不要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能時常見到你。你在汾城給我找個工作吧,幹什麼都行,服務員、保姆、工人,我都能幹。我不會拖累你的。”芊芊望著陶如軒說道。
陶如軒的心便一下子被揉碎了,不知道該給他說什麼。
“芊芊,你聽我一句勸,不能再這樣了。你還小,以後的路還很長,這樣下去只會害了你。”陶如軒不敢看芊芊,眼睛一直盯在桌子上。
“你是嫌棄我了嗎?”芊芊幾乎要哭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陶如軒急忙抓了她的手,揉捏著安慰道:“你不能這樣,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是怕我自己害了你。我給你說句心裡話,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甚至甚至不能算是個好人”
這些年的官場經歷,讓陶如軒看透了人心的險惡和姦詐,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堅如頑石一般了,卻想不到在她面前徹底融化了。
“我說過了,我這一輩子要永遠跟著你,無論你在哪了,無論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會改變。你是不相信我嗎?”芊芊淚眼汪汪地看著陶如軒說道。
陶如軒幾乎無法辯解是非了,只是想自己何德何能讓她這樣死心塌地,不由地激動了起來,將她一把摟在懷中,竟忍不住有種想哭的感覺,輕輕地在她的脊背上撫摸著,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道:“你這小傻瓜,我怎麼會不相信呢。”
芊芊便滿眼淚花地將紅潤的嘴唇壓在了陶如軒的嘴上,兩個人便緊緊地摟在了一起,好像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親吻片刻,畢竟是在洪福樓,雖說是個僻靜的包間也難免讓人看見,兩個人便分開了,又四目相對地看看,芊芊美麗的臉龐便笑成了一朵可愛的玫瑰,紅潤中帶著幾分羞澀。陶如軒明知不可為,還是難忍的膨脹,眼睛也如火一般。
“我願與你長廝守終生不相棄。”芊芊喃喃而語,不知道從哪兒學的歪句,陶如軒竟也跟著唸了一遍。
摟了一會,陶如軒怕有人進來,便分開了道:“你先回去吧,等過幾天,我給你安置好了,你再來,好不好?”
芊芊輕輕地點了點頭,兩個人相擁了一會。陶如軒便把服務員叫進來,撿著芊芊愛吃的點了幾樣,兩個人便卿卿我我地吃了起來。
直到芊芊離開,洪福樓的老闆洪興業都沒有過來,陶如軒便覺得這個人很懂事。對官場的事情往往都是這樣的,不該知道的便不要隨便打問,即便知道了也要裝個糊塗,要不然便容易招惹是非。你能保障自己守口如瓶,卻無法保障別人對你的懷疑。
這天賈清水忽然打來電話說,金屬鎂廠已經開始徵地規劃了。陶如軒心裡便不由地咯噔一下,心想,方華民這是要繞過自己搞了。但工業、土地這一塊都不歸自己管,想要插手也沒有正當理由,便覺得心裡憋屈的難受。
賈清水道:“陶縣,這事你可不能坐視不管,由著黃兆龍胡來啊。真要是把這個金屬鎂廠建成了,咱們的工夫白費了不說,王顯鎮的老百姓肯定也要跟著遭殃。你總不至於願意眼睜睜看著王顯鎮變成‘癌症鎮’吧。”
這便是氣話了,陶如軒制止道:“賈書記,這話不能隨便亂說,沒有那麼嚴重。只要他們把環保設施配套了,對王顯鎮的發展也是個好事,而且還能解決一大批的勞動力就業,對提高老百姓的收入也是有好處的嘛。”
賈清水顯然有些失望,就在電話裡冷哼了一聲道:“陶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無話可說,算我算我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