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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氧氣的安詠心拼命地咳嗽起來,她笑得越來越幸福,眼神沒有離開過沈斯喬:「我不害怕,一點都不害怕,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再讓我害怕了。」
回應著方眉,安詠心卻似乎更像是在對沈斯喬說:「我要笑,他說過,他喜歡我的笑容,他說我笑起來很美,沒有人比我更美;他說,不喜歡我哭,我的眼淚會讓他難受的,我不要他難受,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都笑給他看,彌補所有我們錯過的時間,我要把欠他的愛通通還給他,報答他一直守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愛著我,跟他相比,我的愛一直太自私、太任性了,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只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愛他,不管他到底是如何想的,終於,我幸運而霸道的得到了他的愛,卻又不懂得好好珍惜我真傻」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安詠心的話像是魔咒般穿過方眉的腦子,跟她的思緒糾結、刺激著她。
「詠心,不要這樣。」沈斯喬手心冰涼,看著她深情的目光無能為力而痛徹心扉。
「我要說,我要讓他知道,要經過那麼多淚水的洗禮,我們才擁有彼此相愛的權利。」她仍舊笑著,眼淚顆顆滑落:「但現在所有的眼淚都不是苦澀的了,它是甜蜜的味道,我任何時候都不害怕,只要有你在,別擔心我,我一點都不害怕。」
「夠了夠了!」方眉終於失控了,她下意識舉起了手中那把刀子懸在空中,準備狠狠刺向安詠心的心臟。
千鈞一髮之刻,沈斯喬的心臟即將隨之停止的那一刻,一聲及時的槍聲從不知名的角落尖銳的響起,繼而讓所有的一切寂靜無聲
沈斯喬怔怔地看著方眉的眉心正中央中槍,手還高舉在空中,一臉驚詫的表情保持不變,卻已經獨自下了地獄。
安詠心虛軟的滑落在地,沈斯喬才恢復神智的上前接住她,失而復得的擁緊:「詠心、詠心、詠心」
她全身冰涼,卻蒼白著臉笑開,伸手覆上沈斯喬的臉頰:「傻瓜,我沒事,我很好。」
沈斯喬卻沒有再說任何話,他埋首在她的頸項,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而脖間傳來的冰涼讓她知道,他在哭泣,害怕的哭泣。
慕奕天站在不遠處,沒有去打擾相擁的兩人,安詠心摸著他的頭安慰他,像是她根本沒有經歷過一場生死,慕奕天欣慰的勾起唇角,他的詠心真的已經長大了、成熟了,而讓她成長的人,居然是那個在她身邊哭得孩子氣的男人,真有意思。
現在的安詠心,有一顆柔軟卻又無比堅韌的心,可以承受一切風浪,並且不再需要他的呵護,他似乎可以跟詠維一樣,功成身退了,只是詠維,似乎比他明白的要早得多。
那他的心終於可以空出來了,去裝另一個人,另一個傻傻的小女人,在他還不懂愛之前就離開的她看著詠心和沈斯喬,他似乎懂了。
「主人。」一聲恭敬的低呼在他身邊響起,收斂心神,鳳眸的餘光掃過那抹黑色的身影。
踱步離開,留下一句戲謔的話:「你還可以來得更晚一點。」
銀色面具後,那張臉微微抽動,他想說,其實他來得還蠻準時的。
◎ ◎ ◎
「喬。」
「嗯?」
「沈斯喬。」
「嗯。」
「沈斯喬!」
安詠心終於爆發出低吼,對著正埋首在她胸前的頭顱發出不滿,他究竟是有多飢渴,為什麼要對她的胸部吸吸咬咬個不停,她想說,他渴了可以去喝水,或者喝果汁,要不牛奶也行,不必要把她當成乳牛呀。
「我聽見了。」沈斯喬懶洋洋地說著,卻沒有停下嘴裡的動作,他勾勒著她因懷孕而更加豐滿的雪乳,愛不釋口。
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安詠心低咒了聲否認自己的敏感:「你能不能適可而止,別對著我胸部咬來咬去。」
「難道你不喜歡?」
「我——」安詠心忍不住仰頭低吟,這跟她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好吧,就算她大方承認了她似乎也蠻喜歡的,也不代表他可以一天到晚這麼變態吧。
「喜歡就行了。」沈斯喬終於捨得抬起頭,吻吻她的唇摟著她。
半晌,沒有等到某人的動作,安詠心很不滿:「你不會打算就在這裡結束了吧!」
某人故意裝作不太明白:「什麼?」
「可惡!」安詠心嘟嘴,某人把她弄得興致高昂之後就這樣算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