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一個,所以她才會這樣放肆、這樣壞,可是最終連他也不要她了,她該怎麼辦呢?
輕輕地,她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盡情哭泣,她委屈地紅著眼抬頭,看到了一個
穿戴整齊的沈斯喬,猛地一愣,她看向房間,一切都跟她想像的不一樣,沒有衣衫不整的女人、沒有骯髒凌亂的被褥,只有一臉無辜的霍云溪,還有定格在液晶電視上的A片畫面,這
安詠心傻了,她只能被沈斯喬輕柔的抱起走進了房間,她從崩潰的情緒中慢慢抽離,啞口無言,她想她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猛地掙脫沈斯喬的懷抱,不可思議的指著他:「沈斯喬,你騙我?」
「詠心,究竟是誰欺騙了誰?」沈斯喬柔聲說,沒有一絲責怪的意味,剛剛門外失控的安詠心讓他心疼得無法呼吸,他終於知道她在乎他,跟他一樣愛得那麼深刻,不允許一絲一毫的背叛,這樣就夠了,受多少罪他都不會退縮。
原來這是一場騙局!
安詠心看看霍云溪,再看看沈斯喬,他們聯手起來欺騙她,逼她承認自己已經清醒了,可是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詠心。」這是沈斯喬四年來第一次看到這樣正常面對他的安詠心,他無法形容自己這樣欣喜若狂的心情:「堂堂正正的面對我好不好?有問題我們一起來解決,不要再逃避了。」
安詠心惡狠狠的甩開沈斯喬想要牽她的手:「怎麼解決,沈斯喬,你告訴我怎麼解決?你欺騙了我一次又一次,這樣看我瘋狂、崩潰很有趣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恨你、我恨死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的,除非你把他還給我,不然這輩子我都不原諒你。」
「詠心,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說,那個孩子他不可能有機會出生」
「閉嘴!」安詠心倔強的低吼:「是你說要打掉、是你逼我,我才會失足掉下樓的,如果不是那場意外,說不安我可以生下來,可以救活的,是你、是你」
「啪」!狠狠一巴掌,沈斯喬失控地打在安詠心的臉上,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居然打了詠心可是
「詠心,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四年了,還不夠嗎?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我四年了,你還覺得不夠嗎?你心底明明知道的。」
臉上在火辣辣地疼著,他居然打她?
安詠心冷靜下來無聲掉著淚,她剛剛似乎從一個崩潰掉進了另一個崩潰,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再偽裝,一切都已經明瞭,無路可逃。
轉身,安詠心默默地走開、默默地回房,似乎心力交瘁。
沈斯喬煩躁而坐下,抓亂自己一頭碎髮,低聲自責:「我居然打了她,我一定是瘋了,我怎麼可能打了詠心。」
一直旁觀的霍云溪嘆口氣拍拍沈斯喬的背:「別這樣,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刺激到了,其實安詠心不過是從一個掩飾陷入了另一個掩飾,或許她不是真的在怪你」
沈斯喬已經聽不進霍云溪的話了,安詠心醒了,一切卻並沒有好轉,他們的問題還根本存在。
「喬,我能幫的也只能到這裡了,但是不要絕望,相信我,一切還有轉機,今晚她的表現就是你的轉機。」
霍云溪活動活動筋骨準備功成身退,她是時候回去找她家的大醋缸了,人家的家務事她也插手夠了,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沈斯喬和安詠心愛得太慘烈,她和她家醋缸會不會太順利,也需要點刺激了,呵。
◎ ◎ ◎
安詠心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天一夜了。
沈斯喬挫敗而狼狽地站在房門口,不知道自己究竟敲了多少次門,說幹了多少口水了,可是門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房裡也沒有一絲聲響。
而他卻不敢貿然地形去,怕更加刺激她。
忽然,心底湧現一絲不安,詠心一個人在裡面,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沈斯喬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決定不能再任由安詠心任性,從書房找來房間門的鑰匙,沈斯喬連忙開啟,急忙呼叫了一塊:「詠心!」
可是偌大的房間沒有人影,他的吼聲顯得很空曠,詠心不在房間裡,這個認知讓沈斯喬異常緊張起來,她不可能趁他不注意偷跑出去的。
沈斯喬走進臥室,快速從臥室內部的換衣間開始一間一間搜尋,嘩的一下,沈斯喬開啟了浴室的玻璃門,映入眼簾的是和著薄薄晨褸,閉上眼睛躺在浴缸裡溼漉漉的安詠心,她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凝著眉似乎很不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