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陰涼陰涼的吹在臉上,柳香雲打了個哆嗦,猛然驚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頭頂上的白綢不停的隨風飄動。帷帳什麼時候換成白色的了?她納悶。夜裡有些涼,入了秋了就這樣,她想把被子拉得更嚴實些,然而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被子。難道是踢到床下去了?自己從來不踢被子啊,她想翻身去床下看看,卻發現自己跟本就翻不過來——她身兩側被隔上了!
她這才徹底的清醒,猛的坐起身環顧四周。當她看清周圍的景緻時,恐懼爬上了她的心頭,美麗的臉龐開始扭曲,眼睛驚恐的睜到了最大!白色的綢子上大大的寫著一個奠字,案頭上供品和香的後面一塊漆黑的靈牌上赫然的三個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羅正峰。
她想喊可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驚恐的發不出聲來,這是羅正峰的靈堂,而她正坐在靈堂中的棺材裡!
“呼!”長明燈的火苗突然變成了幽幽的綠色,那跳動的火苗彷彿是地獄裡的鬼火!
“不!”她驚聲尖叫著跳出棺材,她要逃離這裡,逃離這個地獄!
“雲兒。。。。。。”一個悠遠的聲音陰測測的叫著她的名字。
“老爺。。。。。。”柳香雲愣住了,驚恐的轉過頭,剛才還空無一人的供案前赫然的站著一個人——羅正峰。
羅正峰披頭散髮的還穿著死時那套袍子,胸口上直直的插著一把匕首,傷口上還不斷的向外流著血!
“雲兒,你害的我好慘!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
“啊!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這都是羅子軒的主意!是他讓我殺了你再嫁禍給子瑜的,跟我沒關係!要找你去找他!”柳香雲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兒。
對於柳香雲來說,愛情在生命面前還是脆弱的。
“賤婦,你說謊,我要帶你走。。。。。。”羅正峰一步一步的向柳香雲逼近。
柳香雲驚恐的倒退著,苦苦哀求,“老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羅子軒讓我給子瑜的劍上用毒,他給我的七星海棠還有子瑜房裡的鑰匙還在我的首飾盒裡,不信你去看。”
“二嬸!”羅正峰突然拔出了身上的匕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撩開頭髮痛心的看著眼前抖成一團的柳香雲。
“子瑜?”
靈堂瞬時大亮,這就是丁三的主意,她讓展昭碼好了一票看熱鬧的人,然後讓羅子瑜模仿他二叔的聲音裝鬼,來他一個還魂計。至於現場氛圍,例如綠色的燭火還有無風自動的白綢,全靠顏查散的藥粉和白玉堂的內力,她有時候自己都覺得這主意挺餿的,不過對於柳夫人這種膽小怕事兒的,不來點兒封建迷信她不能這麼痛痛快快的招。
“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羅子軒剛被展昭解了穴道就從白綢布後面衝出來一腳將柳香雲踹翻在地,掄圓了胳膊在她臉上左右開弓。
打了有好些時候,柳香雲的腦袋快腫成豬頭了,展昭才跳出來制止。
羅子瑜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咬著嘴唇,很難開口。一旁的魏林濤早已怒不可遏,一把抓起了羅子軒的衣領吼道:“羅子軒,妄我如此的信任你,你居然做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羅子軒一把拍掉了魏林濤的手,整了整衣領,冷冷的說:“一個賤人的話怎能輕信,魏堂主不至於這麼糊塗吧。”
“你還想狡辯。。。。。。”
“賤人?”柳香雲突然哈哈的怪笑,“我為你付出那麼多,在你眼裡我就是個賤人?”
“二嬸,如今你殺害了二叔,如今我要為二叔報仇!”話音未落便飛快的拾起羅子瑜扔到地上的匕首,向柳香雲刺去。
“當”的一聲匕首落地,羅子軒握著被踢腫的手腕惡狠狠的看向白玉堂。
“再看,大爺挖了你的眼珠子!”被渣男這麼看著白玉堂很是不爽,要不是丁三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他早就上前飛他一腳了。
“二嬸,報仇。。。。。。”柳香雲反反覆覆的在嘴裡叨唸著這兩個詞,她猛的從地上站起來撲向羅子軒又抓又撓,“你忘了你在老孃床上求老孃的德行了麼!這個時候管我叫二嬸,還報仇?你去死就是為你二叔最好的報仇!”
兩人就那麼扭打在一起,彼此揭底的話不堪入目。最後魏林濤實在忍不住了,點了他二人的穴道,將兩個人押到了地牢。
真相大白,白玉堂也將地道所見所聞告訴了幾位堂主,幾位堂主按照柳香雲所說果然在她的首飾盒裡找到了七星海棠和鑰匙,也從她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