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是鎖簧彈開的聲音,有人開啟了門鎖。
房梁不矮,丁三生怕自己掉下去,緊緊的抓著白玉堂不敢鬆手,大氣兒都不敢喘。
“吱嘎”
門被推開了,月光傾瀉而入,一隻繡花鞋也輕輕的跨進了門檻。
來的人居然是個女人?丁三驚訝的回頭瞅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衝下面一努嘴,讓她先別那麼激動,接著看。
那人左顧右盼的撒麼好久,確定沒有人,才輕手輕腳的把房門關上,吹亮了火摺子。有了亮光丁三也看清來人了,只不過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居然是柳夫人!她來這裡做什麼?難道她也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關麼?
柳夫人一進門就徑直走向桌子。有一根橫樑剛好擋在了桌子的上方,丁三看不見柳夫人在桌子上面弄什麼東西,不過柳夫人的動作很迅速,窸窸窣窣一小會兒的功夫就把一個長條形狀的東西收到了袖子裡,吹滅火折鎖上房門匆匆離去。
半晌,兩人從房樑上下來。
“那是誰?”白玉堂在房樑上就看見丁三的臉皺皺著,估計她見過那個女人。
“柳夫人?”
“你認識?”
“羅正峰的老婆,柳香雲。”
“她剛才好像在這桌子邊晃悠來著,看看少了什麼?”白玉堂讓丁三把火折重新點亮,去看看剛才柳夫人拿走了什麼。
丁三也不知道羅子瑜的桌上有什麼,剛要發愁,一抬頭突然發現燭臺上空了,原本放在燭臺上的蠟燭不翼而飛,她轉過頭對白玉堂驚訝的說:“蠟燭不見了。”
“她把蠟燭拿走做什麼?”白玉堂很費解,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就為了拿個蠟燭?
“難道是。。。。。。”丁三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讓羅子瑜犯困的不是那本書,是蠟燭。”
“蠟燭?”白玉堂不知道丁三在那兒說什麼呢,滿腦袋的問號。
“沒錯,這樣就說的通了,我之前一直納悶,那個要暗算羅子瑜的人怎麼知道他一定會看書,原來問題不在書上,而是在蠟燭。看書不是每個人必須的,但到了晚上,點蠟燭肯定是所有人都會做的,那蠟燭裡面也許是加了料的。”
“你說有人給羅子瑜下藥?”白玉堂這才明白丁三來幹嘛。
“嗯。”丁三將那天晚上羅子瑜沒出現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測和白玉堂說了一遍,只不過省略了羅子瑜現在在她房裡的事情。
白玉堂聽後也覺得挺奇怪,昨天他沒見羅子瑜出來,還以為他不在家呢。
丁三看了看桌上空著的燭臺,想了想,然後動手將燭臺揣在了懷裡。
“你幹嘛?”白玉堂疑惑的看著她,剛才那個女人拿走了蠟燭,她又拿走燭臺做什麼?
“蠟燭被她拿走了,還有這些燭淚,以顏查散的本事,應該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迷藥,這最起碼算是個線索。”
拿到了有可能成為線索的燭臺,兩人便翻出了羅子瑜的房間往回走。
一路上,燭臺很硬,硌的丁三胸口有點兒疼,不過她腦子裡現在滿滿的都是柳夫人的影子,想到那會兒她不小心撞到柳夫人的時候,柳夫人臉上精緻的妝容。。。。。。那不是一個剛剛喪了夫的人應該有的打扮,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在羅正峰的死亡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第30章 左撇子與邪影劍
天越來越黑了,拜劍山莊上下嚴正以待,燈火通明。
“白五爺,你為什麼那麼不待見羅子軒啊?”兩個人回去的路上,丁三突然問了白玉堂這麼一個問題。
“大爺我就是不得意他,怎麼了?”白玉堂抱著個胳膊,斜睨了她一眼,他這會兒還彆扭剛才跟著她躥房梁呢。
丁三嘆了口氣,白玉堂一口一個大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難道他不知道這兩個字讀成降調很顯老麼。。。。。。
“我之前跟羅子軒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有一個老漢養的大黃狗衝羅子軒狂吠還咬壞了他的衣裳,那養狗的老漢挺窮,也沒錢賠羅子軒的衣裳,制止了自己的狗後,只能很尷尬的跟羅子軒道了歉。你猜後來怎麼著?”白玉堂微微一笑,問丁三。
“難道羅子軒得理不饒人把人家老漢給打了?”丁三自己猜完也挺納悶,羅子軒是那種一看就愛做表面文章的人,不能幹出這種事兒吧。
“你看他像會這樣做麼?”白玉堂鄙視的反問了一句接著說:“按照他的套路,他當然是寬宏大量的原諒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