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帆熱鍋上的螞蟻般焦灼,心裡恨不能再伸出兩隻手來揪著趙慎三趕緊去找黎姿,真有一種急病遇到慢郎中般的無奈。
“你交給我就不要管了,她真跑到京城去,我追過去幫你處理就是了,怎麼那麼囉嗦,行了,我要出門了,掛了。”
趙慎三不耐煩的說道。
掛了電話,鄭焰紅已經收拾好了出來準備吃飯上班,就笑了說道:“看起來這孩子急的不輕,不過某人的長輩當得也挺到位哦!角色轉變挺快的,不錯。”
趙慎三輕蔑的笑道:“惹禍的時候威風凜凜,擦**的時候草雞了,這幫公子哥啊,無論外表看起來怎麼樣,骨子裡都是這種德行。”
鄭焰紅沒有發表意見,他明白丈夫那種出身寒微的孤傲秉性,兩人吃完飯鄭焰紅就上班去了,趙慎三也沒有立刻聯絡黎姿,而是跟南平市紀委書記打電話聊了一陣子。
終於,趙慎三在上午九點鐘的時候給黎姿打了電話,並沒有問你在不在南州啊什麼的廢話,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小姿,我知道你出了點麻煩,我十點鐘在東新區文化廣場的咖啡廳等你,你過來我幫你出出主意,別用你沒事或者你不在南州這類屁話搪塞我,相信你趙大哥的能力不難查出你的行蹤。”
黎姿好似吃了一驚,但隨即就答應了十點鐘一定到,看來也是深為認可趙慎三剛才最後那句話。
十點鐘,兩人在咖啡廳見面了,東區原本就是入住率很低的半鬼城小區,大冷天的,文化廣場這裡十分清靜,咖啡館裡葉門可羅雀,兩人坐進一個靠窗的包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後面的人工湖,晚上這裡有噴泉表演跟水幕電影,這樣的包間很吃香,現在是可以保證絕對的**的。
黎姿穿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滿頭捲髮梳了一個高貴的髮髻,齊踝的一雙紅色靴子,手裡拎著一個跟靴子同色同材質的包,一看就是同品牌的奢侈品,整體給人的感覺典雅高貴,嫵媚中透著無比的端莊,一開始認識她時那種輕佻、妖媚的印象竟似一掃而空了,只留下了一個無比傳統的優雅女人。
進門脫下大衣,黎姿裡面的衣服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原來是無論冬夏,黎姿都喜歡穿極其顯露身材的緊身裙裝,把她的妖魅展露的淋漓盡致,但現在,她上身穿著一件跟靴子同色的紅色羊毛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哈倫靴褲,看起來非但沒有消減她的豔麗,反而更加惹人注目了。
下意識的,趙慎三瞟了一眼黎姿的小腹,這個時期,即便黎姿沒有撒謊,那裡也不該有明顯的隆起的,可是,做為趙慎三這種非常莊重的人,能夠做那麼明顯的一瞥,已經足以引起黎姿的注意了,她的臉就微微的紅了。
趙慎三同意沒有放過黎姿的這一縷羞恥心引發的尷尬,他決定不給她留任何的面子,爭取利用她未曾抹煞掉的最後一縷羞恥感開啟她的堡壘,問明白她的目的何在,他可不相信黎姿會真的想嫁給白少帆。
“小姿,雲都一別,我一直都在等你找我,讓我當面對你說一聲謝謝,可你一直不露面,終於在豐收園見到了你,你充當的又是白少帆的助手跟領路人,讓我連話都無法跟你說。今天咱們又見面,卻又是因為你用讓我十分不爽的手段對待了白少帆,而我這個對你情感最為複雜的人,不得已成為了你跟白少帆之間的中間人,你說說,這人生是不是充滿了黑色的諷刺啊?此刻,我坐在你面前,替白少帆經歷著我在你身上經歷過的經歷,你不覺得很滑稽嗎?小姿,你情何以堪,我又情何以堪啊?”
趙慎三的語調充滿了惡毒的譏諷,臉上也帶著惡毒的微笑說道。
黎姿的臉色慢慢變紅又變紫,但最後居然又變回了正常,她眯著眼睛盯著趙慎三說道:“既然你也知道面對我重溫之前的經歷是黑色的諷刺,幹嘛還要替白少帆出頭?據我所知,您趙書記可是向來與白老闆一家面和心不合的哦,若是你告訴我你沒有自己的私心,僅僅為了幫助白少帆來見我的話,那麼我站起來就走,咱們根本沒有必要進行虛假的對話了。趙慎三,趙大哥,如你所說,咱們倆彼此都太瞭解對方了,甚至,骨子裡咱們倆根本就是同一類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不達目的不罷休。你有你的目的來幫白少帆,我也有我的目的吃定白少帆,難道咱們倆註定要為了他反目成仇,明戎相見嗎?”
“你錯了小姿,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幫白少帆,而是為了幫你。”
趙慎三深深地看著黎姿慢慢說道:“被你誤會我的本意是因為這件事是白少帆告訴我的,我出面只能打著他的旗號而來,其實你要挾不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