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哈哈哈!”
朱長山又爆發出一陣大笑說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姑且信了你吧。你放心,我雖然是你的大舅子,卻也不是迂腐道學之人,你偶爾跟別的女人睡一覺,我也不會覺得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最起碼,在現階段,你感情上還是忠於我妹妹的。那麼話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接下來咱們就不談公事,只喝酒了。”
趙慎三又是一愣,遲疑的說道:“大哥,你顯然是很瞭解這個案子的,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上次我聽了你的提醒才把注意力放在雷震天身上,否則我到現在還被康振雲給哄著呢。你知道這個案子是我是否取得上層信任的試金石,就幫幫我吧好嗎?還有如果你跟鄭焰紅唉,你跟鄭焰紅也牽扯進來了,我也好早點做些準備。”
“小趙,關於這個案子,我可以告訴你的只有兩句話。”
朱長山喝了一杯酒,終於說道:“第一句話,這個案子你查不透。第二句話,你該怎麼查怎麼查,不必顧慮我跟紅紅。”
“可是”
趙慎三有點急眼的說道:“ 你自己也說過這三個億裡面有你的三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啊,萬一查到最後查到自己人頭上,我還不如真的去找領導辭職呢,大義滅親的事情,我趙慎三可做不出來!”
朱長山又帶著譏諷的笑容說道:“我這個人的脾氣你懂,說出來的話也不是放屁,那兩句話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三千萬是我的不假,我也會想法子拿回來的,絕不會打了水漂,我也有充分的理由應對你們的調查,不會把我,更不會把我妹妹牽扯進來。”
趙慎三被堵的無話可說,端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三杯悶酒,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剛剛朱長山站的位置,仰天嘆息了一聲說道:“天怎麼還不亮?”
“不亮,是因為天還沒有黑。”
“沒黑?我怎麼覺得伸手不見五指?”
“因為你閉著眼。”
“閉著眼?我非但沒閉眼,反而除了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連腦子裡的、心裡的眼都睜開了,卻還是一片漆黑。”
“你鑽進一個套子裡了,睜一百雙眼也沒用。別怪我沒告訴你,套著你身體那東西叫盲目,盲目自信的盲目!”
兩人一人站在牆邊,一人坐在桌子邊,老和尚參禪一般一番對答,終於,趙慎三覺得自己的忍耐力達到了底線,他轉過身說道:“大哥,今天到這裡吧,我晚上還約了天傲有事,先告辭了。”
“嗯,不送。”
朱長山連站都沒站起來。
趙慎三瘋狂的驅車下山,剛剛那幾杯酒彷彿把他經受的屈辱給無限量的放大了,他咬牙切齒的想:“**的你就拽吧,拽什麼拽,等老子查到你確鑿的犯罪證據,看你還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要不是你是老子的大舅子,老子早就跟你**的翻臉了!”
他的確非常非常生氣,也非常非常受傷,因為他自己可能也不明白,隨著他地位的不斷上升,他已經在內心中徹底的把自己的身份凌駕在朱長山之上了,更覺得作為市領導的自己才應該是掌控一切的神靈,可是今天,他先是從寧菊花那裡嚐到了自作聰明的苦頭,跟朱長山的會面又從頭到尾被壓制,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很不好,讓他有種想要扛一挺機關槍毀滅一切的衝動。
但是,趙慎三終歸不是由著自己性子來的莽夫,恰恰相反,他的能忍在某種程度上是絲毫不亞於朱長山的,但兩個人之間又有著絕對的不同,朱長山是能忍切能狠,趙慎三則是能忍而後強,他懂韓信的胯下之辱,更懂能忍才能有所得,所以,這種狂躁的情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對朱長山極度的懷疑也讓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一切能力把真相調查出來,讓看不起他的朱長山看看他趙慎三不是孬種,更不是可以任由他玩弄於鼓掌之上的傻瓜。
鄭焰紅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跟丈夫已經因為這件案子產生了如此大的裂痕,她在趙慎三離開山莊後接到了朱長山的電話,當時,她正在河陽7號樓休息。
朱長山對妹妹說話,當然不會帶著冷酷的譏諷,和煦的笑著說道:“丫頭,你夠硬氣的啊,遇到麻煩了也不告訴哥一聲,就自己撐著?要不是小三剛才來跟我說毛向東在找你的麻煩,我還不知道這事呢。”
鄭焰紅笑著說道:“沒事的向陽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工程中又沒有拿一分錢好處,不怕他四處造謠,趙慎三偏好杞人憂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朱長山說道:“這一點你錯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