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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類就是能辦事的人,有人如果會把這一類跟第一類混淆的話,足以說明你對機關文字術的極度生疏,因為“能替領導辦事”指的是屬於領導私人領域的事情,而第二類的“能辦事”指的則是工作中的事務,雖然中國官場中真正的用人原則接近於“伯樂制”但是伯樂鑑定了誰是千里馬,縱然是沒有萬里挑一的神駿,最起碼能力也得過得去的,否則那麼多工作任務靠誰去完成?任務完不成,成績出不來,你這匹領導看中的千里馬難堪,領導會更難堪,因為還有更高層的“伯樂”在盯著下層的“千里馬”其實高層領導眼中的千里馬,也就是更下層幹部的伯樂了,所以,他們也是不敢打馬虎眼的,人情、人精適當照顧幾個沒什麼大礙,如果身邊圍繞的全是阿諛奉承,擅長小聰明的人,那也是不行的。
第三類,就是傳說中的“馬屁精”了,大眾往往最看不起這種人,別說別人了,就連領導自己都會對著眾人抱有一種“用著並輕藐著”的態度,但是,若是領導身邊沒有一個這樣的人物,照樣出洋相!打個比方,領導想要實施一項工作措施,那麼他講了出來,大家如果都是一身錚錚鐵骨的漢子,誰都不肯折節下士迎合吹捧,領導的這一措施能不能被傳揚下去?如果領導上面一講,下面就有人立刻以十倍百倍的熱情加以宣傳倡導,從各種理論甚至偉人論中間找到領導這個觀念的契合點,放大、誇張然後宣揚下去,那麼很快就會形成一股學習貫徹的風潮,領導的目的才能達到完美的效果。
深諳用人真諦的鄭焰紅面對鄒天賜親自派來替她迎合吹捧的人,若說不激動不得意絕對是假話,畢竟她從一個孤零零的聖鬥士達到如今眾星拱月般尊嚴,經歷了太多的不容易,能夠因為一番敲山震虎,就歪打正著的把她僅僅借來做文章用的黨建話題變成河陽一個大的活動主題,這種權威性跟凝聚力都是她夢寐以求的,鄒天賜都不惜如此近乎阿諛的吹捧她了,下面幹部誰還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呀?
故而,鄭焰紅一開始聽到這個事情很是開心,鼓勵誇獎了一陣河東區的想法很好,鄒市長能夠如此重視黨建工作,也讓她十分欣慰,這場面就皆大歡喜了。誰知當鄭焰紅提到她在黨校的講話意義時,不期然的猛想起這個主意是趙慎三給她想出來的,這個念頭一起,她就心裡一揪,剛剛的得意跟熱情也就瞬間消散了,接下來,草草勉勵幾句,打發走了這兩個下屬,她就徹底坐不住了。
打電話給陳偉成書記,得到的回答跟李建設相差不遠,也是說趙慎三參加了省裡的調查組,暫時不能跟外界聯絡,還沒等鄭焰紅詳細詢問,他居然藉口要開會迅速結束通話了,弄得鄭焰紅只想把手機給摔碎。
鄭焰紅一貫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她既然坐不住了,心想打電話你們可以推諉,我找上門去要人看你們怎麼躲!明白紀檢系統又封閉辦案的,但趙慎三進入封閉之前,一定會親自給她幾句話說明情況的,絕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人一進省城就無影無蹤了,這種被悄悄扣起來一直到法院介入量刑才找到人的事例太多太多了,鄭焰紅可不想自己的丈夫也成為這樣的悲劇人物。如果丈夫真的被稀裡糊塗扣押或者是暗暗“雙規”了,而她這個妻子,就是她唯一的可依賴救星,若是她被李建設或者陳偉成的話矇蔽住了,高枕無憂的等著丈夫回家,那丈夫可就真成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可憐人了。
說走就走,鄭焰紅下午下班就叫車回了省城,但她也並非一個冒失的人,明白此刻闖上門去找陳書記,一則有無理取鬧之嫌,二則陳書記若真是私下對趙慎三做了什麼處理決定,藉口不在躲了她,她還能怎麼樣?還是搞明白狀態最要緊。
鄭焰紅打了一個電話,問明白盧博文已經回般若堂了,她就直接過去了。
盧博文是已經回家了,鄭焰紅到達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裡寫什麼,因為有了娃,靈煙很乖巧的不讓孩子佔有她跟盧博文單獨相處的時間,畢竟他作為南州市委書記、省委常委,通常是很忙很忙的,難得回家的時間,靈煙怎麼會捨得不陪他呢?於是,靈煙讓前面一個機靈的服務員過來幫忙帶娃,她就在盧博文工作的時候默默地陪在一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