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查案能手的名聲,就用這個來對付我了,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法嗎?我哪裡知道肖冠佳已經死了,對這個移情別戀的丈夫,你們還指望我對他有多死心塌地?我僅僅是就我對他的理解做一個假設罷了,怎麼就被你曲解成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呢?雖然他對我不仁,我卻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挽救他,哪一點虧負了做妻子的職責?行了行了,我從現在開始,堅決不再說一個字了,免得被你拉進圈套。”
馮琳渾身顫抖著說道。
“嘖嘖嘖,馮女士的言語真是犀利,我都佩服的不得了了!”
趙慎三嘖嘖讚歎著說道:“既然你不開口說話了,那麼就由我來說,你來聽好不好?”
馮琳把脖子一梗,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果真是緊緊抿住嘴巴不做聲了。
“你剛剛說,我趙慎三是個狡猾的人,一個不忠於朋友的人,你數次幫我我卻以怨報德對吧?那麼,咱們不妨分析一下你為什麼要幫我,真實的情況又是怎麼樣的,免得大家真把我當成一個卑鄙小人了。”
趙慎三好整以暇的說道:“你把陶天國的資訊提供給我,其目的並非是如你所說,希望早日破案還肖冠佳以清白,而是讓整個案件從雲都的範圍蔓延到全省,加大這個案子的關注度,這還僅僅是你的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更加可怕,就是夥同田振林逼死陶天國,還利用你得天獨厚的關係條件,給李書記造成一種發改委若沒有得力人選過去穩定的話,會出拆爛汙的大亂子,因此把喬遠征安排了過去,便於你的後期計劃實現。”
聽到這裡,馮琳再次色變,忍不住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慎三你”
說到這裡,猛然意識到說得多錯的多,馬上又閉嘴了,一臉的不屑,但很明顯是色厲內荏。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權當聽故事算了。”
趙慎三不急不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姑且說這是你‘幫’我的第一個忙,那麼你給我提供銘刻集團的所謂內幕又是為什麼呢?說到這裡,我想給你講個故事輕鬆一下,免得你總是這麼劍拔弩張的,很有損你淑女的形象,這既非我所願,也非你所願,何苦來哉?”
連月冷幾乎都被趙慎三裝模作樣的腔調逗笑了,她伸手接過看守馮琳的**志遞來的茶,慢條斯理的喝著,看好戲般看著趙慎三繼續詢問。
“那是一個夏天的中午,有風,香港臨海的海岸邊上,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眼神冰冷的看著海面。”
趙慎三居然真的講起故事來,這下子,之前那兩個**志對看一眼,眼神裡都是忍俊不禁。
但是馮琳的臉色卻再次突變,她的兩隻雪白的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每個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很顯然再用最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己不發作。
“突然,一個四十來歲的外國女人飛跑而來,金色的長髮被風吹的四散飛揚,嘴裡急急的用生硬的中國話叫喊著‘孩子,不要死孩子,聽我說’可是那女孩子卻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看著就要掉進海里的樣子,那外國女人急了,一個箭步衝上礁石想拉住那女孩,誰知那女孩靈活的一轉身就轉到了外國女人背後,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頓時,外國女人失去重心掉進了海里,消失的那一瞬間,還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緊盯著那女孩,彷彿在詢問她為何這麼狠毒?難道她天使般的容顏下面,從小就生長著一顆魔鬼的心嗎?”
趙慎三很會講故事,寥寥數語,就把這個故事講得抑揚頓挫,代入感極強。
關於馮琳曾經殺死繼母的事情,趙慎三雖然提供了幾張老照片,但是因為後來趕到的姚天賜親口證實愛人是自己墜海身亡,女兒是搶救不及的事實,照片上幼時的馮琳衝落在半空中的卡娃母親伸出的那隻手,既可以理解為“推”更可以理解為“拉”故而省紀委確認為證據並不充分,沒有作為可定性的事實來對待,連書記看到了這份材料,知道趙慎三說的是這段往事,她就緊盯著馮琳觀察她的反應。
也不得不說馮琳真是一個心冷如鐵的女人了,雖然這段往事對她的觸動極大,讓她幾乎要崩潰了,但是,她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若非那尖利的指甲已經被她的握拳刺破了手掌心,誰都看不出來這個故事對她的觸動不亞於山崩海嘯了。
“故事講完了,但是卻沒有結束,一個失意的狗仔無意間拍到了這一幕,後來用這個證據要挾已經長大並有了自己事業的女孩子,成為了這個女孩子旗下的銘刻集團的老大,這個狗仔後來的名字叫雷震天。你告訴我雷震天是銘刻真正的老大,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