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幾句話,趙慎三剛勉強點點頭準備聽二少繼續說話,誰知霍啟明突然間臉色發白,揪著胸口大口的吸氣,上氣不接下氣般的啞聲嘶吼:“哎呀武秘我我怎麼覺得頭暈氣悶呢?好像哮喘要犯了一樣,麻煩你扶著我到車上去車上有我的緩解噴劑”
武宣趕緊站起來攙著霍啟明,趙慎三也要來幫忙,卻感覺到氣都喘不過來的霍啟明猛地瞪了他一眼,重重的一腳就踩在他腳上,他登時站住了。
二少當然明白,這是那兩個聰明人故意給他留出空來單獨教導趙慎三,他雖然極度信任剛剛那兩個人,但是有些話當著人家的面說了,卻並不意味著信任人家,反而是強加給人家一種必須替你保守秘密的責任感,而且一人為私二人為公,人家兩個沒準還會因此而彼此忌憚,破壞了和諧輕鬆地相處關係,還是走掉讓你們自己說去,左右見面就已經擔著不是了,不知道你們談什麼也更加輕鬆。
“小三,有句話叫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想必是明白含義的,你為了自己紀委書記的職責,不計代價的調查這個案子,我們大家都理解你的一腔熱血,但是,你卻不改行事太過高調,不懂得變通,不懂得用上層的影響力掩蓋你的鋒芒,結果就把所有的仇恨目光都吸引到你一個人身上,你也不想想看你在跟誰鬥?人家明著奈何不了你,背地裡利用自身的優勢給你挖一個無底洞出來還不是容易得緊呀?上次你就差點被嚴控調查,多少人為你費勁化解,才給你爭取了一個來京城黨校學習的機會,得以讓你跳出這個是非圈的,可惜你一點都不明白機會難得,還不早些來京等待黨校開班,居然還在省裡晃悠,還跟已經被高層盯上的那個朱長山在河陽秘密會晤,弄得連書記覺得放你在外面不安心,才把你弄進調查組親自看著,這下子你得意了吧?”
二少低沉的剖開講了。
趙慎三冷汗涔涔:“二叔,我哪裡是想在省裡晃悠呀,是黎書記說李建設書記不跟我交接不允許我離開,我還是覺得留下不行了,就偷偷跟鄭焰紅躲到河陽去了,沒想到朱長山居然會追到那裡找我,而且他找我是私事呀,怎麼就就連您都知道我們秘密會晤了?還有,他他怎麼早就被高層盯上了?他沒什麼大的責任的啊?”
“你行了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你這個便宜大舅子,江州方面已經做出很詳細的調查結論上報了,說這個朱長山涉黑、涉黃、還利用職權為非作歹,這次雲都的案子若不是他攢錯肖冠佳,可能還不止於鬧騰這麼大,你可千萬不要在連書記面前替他擔保了,現在就有言論說你兒子在國外的費用以及豪宅都是他行賄給你的,就這已經不好解釋了,你若是繼續跟他糾纏不清,最終只能是被他拖下十八層地獄,你卻不能把他給拉上來。”
二少急促的說道。
“天哪!涉黑?涉黃?這都是哪裡來的謠傳?二叔,就算他不是我的大舅哥,這個人的情況我也清楚,絕對沒有這種事啊,這不是誣陷他嗎?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趙慎三一根筋般的低聲驚叫道。
“哼,誣陷?小三,別的不說,當初云云跟你是怎麼認識的?還不是這個朱長山把持一些女學生替他擔當陪酒女的角色,你跟云云不就是在這種場合認識的嗎?若不是你看云云可愛挽救了她,哪裡能夠等得到我娶她的時候她還能保住清白之軀的?這不是那個姓朱的拉皮條涉黃是什麼?至於涉黑,他在雲都人稱朱老大,手下兄弟一呼百諾,不是黑社會性質又是什麼?至於他利用職權為非作歹就更不用提了,為了替他的把兄弟徐超東跟王山開脫,連礦難都能變**間蒸發,這個人可怕不可怕?你居然還說誣陷他,看來你中他的毒還真是不輕。”
二少怕趙慎三不慎重對待這件事,就索性把他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如果說剛剛二少提到首長們都聽到了有關趙慎三的負面言論,已經把趙慎三嚇得魂不附體的話,那麼聽完二少這番話,趙慎三剩下的三魂七魄也差不多嚇沒了!因為,剛剛對朱長山的那三項指控中間,起碼有兩項都是跟他脫不了干係的,換言之,都是他趙慎三心裡有鬼的!
首先說流雲,那妮子的確是朱長山培養的交際花,但朱長山是讓她們賣藝不**的,是他後來“監守自盜”雖然沒有真正佔有流雲,卻也是除了那層膜,該做的都做了,後來嫁了二少,他還徹底的沉淪一回,差點釀成大禍,此刻被二少提起來,怎不讓他膽戰心驚呢?更何況是誰調查的那麼詳細,並把這件事給朱長山做成了一項無可辯白的罪證了呢?
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50回 驚弓之鳥
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