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垂直領導下的階層不同就是絕對差距,他知道來的是京城領導,但卻沒想到會是高檢的幹部,這就讓他的優越感無形中矮了一頭,神情也不自禁的恭謹起來,十分熱情的把兩人迎了進去。
其實,讓劉玉林司長來江州,原本就是連書記對江州方面調查組人員形成詳細瞭解後做出的安排,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
“我還以為,你們江州方面的專案組會是稅務方面的同志們負責的,原來是你呀魏檢,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需要帶著這麼大壓力來了。”
畢竟是京官,在天子腳下見官大三級慣了,劉司長也很知道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製造低氣壓,就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江州方面賣大的不滿,臉上微微帶著譏諷說道。
魏凌峰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是劉司長親自來了,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去機場接機的,最起碼也該去您的駐地拜訪,怎麼能勞動您跑過來呢?唉,真是慚愧啊!”
劉玉林覺得聲勢造的已經差不多,接下來該趙慎三上場了,微微“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威風十足的坐在沙發上,對趙慎三一個示意,自己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趙慎三開口說道:“魏檢,我們過來,還是關於姚靜怡的控制許可權問題,她是雲都市發生的非法套取國有資金案的重要人證,目前連書記率隊調查這個案子,急需這個證人回去配合調查,但是她現在因為涉嫌旗下的銘刻集團偷稅漏稅案被你們控制,這就需要你們理解一下我們作為重大案件的承辦人員的壓力,配合我們一下了。”
魏凌峰當然明白這兩個人的來意,就他本人的看法,一個女商人,連書記親自要給了就是了,留在這裡,還需要一大幫子人專門啥也不幹看著她,又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純粹是瞎耽誤工夫,還不如給連書記省心。但是卻不知道上層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就是偏偏不答應,連書記派來的人都磨嘰好幾天了還是不行,現在他的頂頭上司都出馬了,還是硬頂著豈不是給自己種蒺藜嗎?可是答應的話上層肯定不答應,真是難辦啊!
“趙書記,我當然明白你們的難處,也很尊敬連書記,真心希望能夠儘快查辦清楚我們手頭的事情,把人趕緊給你們,我們大家都輕鬆。但是唉,這個姚靜怡十分強硬,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拒不配合,無論用什麼法子,就是閉口不說話,我們這邊結不了案,市委那邊沒法子給為他們公司行徑憤憤不平的廣大商家一個交代,所以唉,我也很為難呀!若不是這樣的兩難狀況,別說你們親自跑一趟了,就劉司長一個電話,我保證屁顛屁顛把人給你們送南州去。”
魏凌峰很會說話,用左右為難的小人物形象委婉的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魏檢,您的難處我絕對理解,大家都是黨委領導下的執法機構,自然要絕對按照黨委的意圖去辦事,不過,我好似沒太弄明白你們調查姚靜怡的原因,您的意思,是不是這樣的?江州方面商界對銘刻集團公然偷稅漏稅意見很大,江州市黨委為了給廣大商家一個公平公正的態度,專門成立專案組調查這件事?而拘押姚靜怡,就是因為她是江州銘刻集團的法人代表對嗎?除了這個因素之外,姚靜怡還有其餘你們必須留下她的理由嗎?”
趙慎三暗暗冷笑你們的藉口太拙劣,我早就預料到了,卻故意做出很弱智的樣子,笨笨的把魏凌峰剛說的理由又複述了一遍。
果然魏凌峰小看了趙慎三的智商,不屑的笑笑說道:“是啊,趙書記很智慧,理解的一點都不錯,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拘押姚靜怡的。”
“呵呵,我就是再次確定一下,生怕魏檢等下有用別的理由來留住姚靜怡。哎呀魏檢,您瞭解全部的情況嗎?會不會我們拿出足夠理由帶走姚靜怡的證據,您又說您的上級沒有跟您吐露所有內幕,這個姚靜怡除了因為是銘刻集團法人之外,另外還有你們不放人的理由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建議您還是先請示一下比較好,免得等下大家鬧誤會了都尷尬。”
趙慎三根本不管魏凌峰的輕蔑,繼續豬頭豬腦般說道。
魏凌峰十分不高興了:“趙書記這是什麼意思?我作為市委委派的專案組組長,還能有什麼內情是我不知道到?你這麼說分明就是挖苦我嘛!劉司長也在這裡,您聽聽趙書記這些話什麼意思嘛!”
劉玉林跟趙慎三串通好的,他當然明白趙慎三的意思就是要把魏凌峰這隻鴨子趕到架子上,不讓他有臺階能下來,先用話把他拘束住,等下省得他反悔或者是另生枝節,此刻劉玉林並沒有笑,而是很嚴肅的說道:“魏檢,雖然趙書記這麼說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