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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連書記告訴了他們倆一個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的訊息——三月二日(農曆正月21)要把林茂天押回南州執行死刑。
說這件事在意料之中是因為林茂天的死刑早就判下來了,遲早都要執行。說意料之外是鄭焰紅夫妻兩人都知道林家一直在努力找證據減輕林茂天的罪過,如果能夠成功便成死緩,也未嘗不能有逆天活下來的可能性,即便是必死也很可能拖到新年的秋天,絕不會這麼快。
連書記雖然沒有明白說明,但隱隱然暗示的理由立刻讓趙慎三夫妻恍然大悟,今年即將召開黨代會,還要大範圍換屆,反腐這張順應民心的牌此刻打出來絕對是非常合適的時機,畢竟林茂天的級別在全國都是十分顯赫的了,連這種級別的幹部貪腐都能硬下手腕殺之後快,足以說明國家對反貪腐的決心跟力度了。還有一層原因,就是河陽大橋事件出來後,又引起新一輪的軒然大波,網上一片鋪天蓋地的議論風潮,在此刻殺了林茂天,也對緩解民眾情緒有很大的作用,所以,必須提前。
兩人心領神會要告辭,趙慎三看著連月冷有些戀戀不捨之意,心裡很是感動,就說道:“媽,我過幾天就來中紀委幫忙了,到時候就又見面了,您回去吧,我們走了。”
誰知連月冷卻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也說不定,說不定你們省委不放你出來呢,到時候看吧。”
趙慎三一怔,但看到連書記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就不敢問了,連書記這次見到鄭焰紅,夫婦倆都很是喜歡這個爽朗大氣的兒媳婦,對她倒比對趙慎三還要親厚幾分,還有連書記回家過年的女兒女婿也都很親熱,此刻鄭焰紅也很是不捨得的樣子說道:“媽,我不管趙慎三來不來,反正以後我每次來京都要來看您的,您可不能不給我開門哦。”
連書記慈愛的笑道:“傻孩子,媽雖然是紀檢幹部,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誰都有親戚朋友的,難道我就六親不認了?你只管來,這個家門隨時都對你們開著。”
兩口子返程時,一路都在猜疑連書記說的那些話,趙慎三經歷過5。16之後,考慮問題的角度已經很“紀檢”化了,他雖然不敢肯定,但心裡隱約覺得“省裡不一定放他進京”這個現象一定跟河陽的事件有關聯,他之所以不敢確定,是因為畢竟鄭焰紅是河陽的市委書記,按道理他作為市委書記的丈夫,從避嫌的角度也絕不會讓他負責調查這個事故背後的暗箱情況的,這不符合工作原則。
但是,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省裡會以這件事的根源發生時,鄭焰紅還沒到河陽,也就是說,她根本在這個事件之外,那就解釋的通了。但趙慎三可沒有自戀到以為省裡除了他趙書記,就沒有合適的大將可以委派了,明知道他被連書記抽調走了,還非得留著他去調查這件事,假如真的違背中紀委的抽調執意留下他,絕對有另外的玄機存在。
有一個可能性隱隱在趙慎三腦海裡浮動,那就是那天盧博文聽到有人追究誰選的圖樣後勃然變色的情景,若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留下他擔綱調查就解釋的通了,畢竟,誰有他更可靠啊!
當然,趙慎三也明白這僅僅是自己的揣測,真正的情況誰知道是怎樣的,也許,這僅僅是連書記的一句隨意的話罷了,一切都是他在自尋煩惱。
鄭焰紅也在暗自猜疑,但是她的角度跟趙慎三截然不同,她在想,也許省裡會考慮給趙慎三另外安排一個職務?另外,她的大部分思維重心都在河陽的事件上,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放她走的時候“光棍”無比的鄒天賜忽然變了態度,一天能有十幾個電話給她,屁大點事情都電話跟她商議,還都是大橋斷裂事件的後續情況,那口吻簡直謙遜的不像話,幾乎跟下級請示上級一樣,這跟鄒天賜從鄭焰紅走馬上任開始就一直致力於跟她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情形大相徑庭,簡直是不可思議之極。
如同趙慎三不會自戀到以為省紀委除了他就沒人才能查案同樣的道理,鄭焰紅也深信絕不會是自己過了個年,人品就大爆發到另鄒天賜俯首帖耳甘為副手的地步,她一直在思考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變化,導致鄒天賜巴不得讓她趕緊回去主持工作,而他則可以被她掩護在羽翼下面。
難道,是調查組抓到了鄒天賜的什麼痛腳,讓他不得不以退為進嗎?可是,鄭焰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即便是鄒天賜覺得出現問題了不願意繼續處在調查組眼皮之下,也不可能把當時還沒有去河陽上任的鄭焰紅拉下水替他頂缸啊,這人到底是要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