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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部分

趙慎三出門上車,來時的一腔鬱悶換成了一腔憤怒,林茂人的話已經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婚禮時那隻碧綠的、碎裂的玉鐲又一次把他的心臟刺得血跡斑斑,雖然他跟鄭焰紅已經愛到極處沒有絲毫的縫隙了,但是,卻總有一根針那麼大的地方是空著的,平常也就罷了,因為極為細小常常被忽略,但一旦受到刺激,那個地方就絲絲縷縷的冒涼氣,把那份完整給打破掉。

當然,那根針留下的空隙是趙慎三一直耿耿於懷的一件事——當初林茂人借賀喜登門,偷偷摸摸塞了玉鐲給鄭焰紅,鄭焰紅為什麼就隱瞞著偷偷留了下來,若非如此,又怎麼會陰差陽錯的戴錯了?這種行為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在她心裡,始終對林茂人是留有一定的位置的,哪怕那位置也僅僅如一根針那麼細微,那也是一種不可抹煞的存在。

雖然,這種細微的空隙會輕易地被夫妻間的恩愛所彌補,但這種存在終究是一種無法彌補的缺憾,趙慎三是一個求全心理十分嚴重的人,他堅信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有了這個空隙存在,就很可能被別有用心的混蛋林茂人有意識的擴大,蔓延,最終成為夫妻間無法彌合的裂痕,因此,必須從根本上消除這種隱患!

這麼多年過去,趙慎三都覺得林茂人該徹底死心,打消對鄭焰紅那種無望的奢望了,沒想到這個老混蛋非但沒忘,還如此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炫耀對鄭焰紅的關注,還公然叫囂鄭焰紅是他此生唯一的愛人,真是**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趙慎三牙根癢癢的發狠想,不行,對這種無恥的人,必須給點教訓讓他瞧瞧,讓他感覺到痛,才會收起無恥的心思,安分守己起來。

趙慎三回到家裡,兀自為自己一路上萌生的旺盛鬥志所激勵著,那神情就跟斗雞一樣,連腳步聲都格外的重,進屋“咚咚”兩聲把鞋子踢了好遠,也不穿拖鞋,帶著襪子就往裡屋走,誰知聽到一聲怒吼:“趙慎三,你幹嘛呢嚇了我一跳?”

隨即,鄭焰紅從書房裡伸出一個腦袋來,滿頭長髮都挽在頭頂,爆炸般的用一個排梳卡著,臉上塗了黑乎乎的火山泥面膜,只露出一雙怒目圓瞪的雙眼,跟一張森森白牙的嘴巴,身穿一套珊瑚絨的睡袍,圓滾滾的毫無曲線,那形象簡直是跟被炸藥炸過了一般可笑。

趙慎三看的又好氣又好笑,想著一路上都在為這個女人而糾結難過,剛剛在心裡最起碼設想了一百種以上跟林茂人鬥一鬥的計劃,不僅忍禁不禁的大笑起來,越笑越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跟思想意識都十分可笑,笑的鄭焰紅更生氣了,為了怕臉上的面膜因說話而扭曲,惡狠狠剜了趙慎三一眼,在嘴裡含糊哼唧一句:“神經病。”

就轉身進書房了。

慢悠悠洗了澡又換了衣服,趙慎三晃悠進書房,鄭焰紅已經洗去了面膜,露出一張鴨蛋青一般光潤的臉龐,紅撲撲的煞是可愛,趙慎三看她腦袋湊在膝上型電腦上在忙碌一個檔案,二話不說把她拎起來抱在懷裡,惡狠狠親了一口。

鄭焰紅一邊掙脫一邊焦躁的說道:“行了行了,我正在忙呢,這可是一年工作報告,準備在全省年終工作會上彙報的,明天開會就要用,我總覺得不太完善,要馬上改出來的。”

趙慎三一聽的確是耽誤不得,就問道:“怎麼在單位不弄好呢?小付的文筆不行嗎?”

“是弄好了的,小付弄完,市委辦的筆桿子也修改過了,只是我臨時覺得有幾項工作資料似乎有些問題,今天打電話詢問了幾個跟河陽經濟狀況差不多的地級市,他們比我膽大多了,好多資料水分很大,這樣就顯得河陽落後了,我正在根據情況重新核對一下,真不行也不能這麼老實,明明領先的卻變成落後了。”

鄭焰紅憂心忡忡的說道。

趙慎三心裡猛想起林茂人說的那個隱患,立刻說道:“紅紅,要不要我幫你參考下?”

鄭焰紅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畢竟你不瞭解我的工作流程,也不瞭解全省的排序情況,我怕咱們兩個人意見相左更無法確定,你先去看電視,我自己弄吧。”

趙慎三鬼使神差般的問道:“如果是涉及到你們河陽以文化旅遊搭臺,經濟繁榮唱戲的事情,縱觀全省,恐怕也就南平市跟你們有一拼,這方面的相關資料,你有跟南平市比對嗎?”

鄭焰紅脫口而出:“是啊,我問過南平的情況了,他們倒是沒有虛報數字,奇怪的是武平都沒有搞類似的開發,資料反倒比我們跟南平都高好多,看起來高明亮還真是膽子越發大了,全省知名的旅遊城市就我們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