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趙慎三說路不好,等過幾天再送他們過去,大年初一的,就別去打擾叔嬸了,另外孩子們回來家裡沒人也不成,老人這才作罷了。
一路趕到雲都,到高速下口就看到朱長山的越野車在那裡等著,薔薇看到他們的車過來,開心的跳下車跑過來,非要跟姑姑坐在一起,鄭焰紅寵溺的抱住她,給了她壓歲錢,肖薔薇雖然父母接連遭遇鉅變,終究是年輕人,又長期在國外生活,對親情也並非十分在意,現在看起來已經脫離了心理陰影。
一行人上了雲山寺,雖然積雪未消,但虔誠的朝拜者十分多,寺院門口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附近村子裡的社火、鑼鼓、秧歌隊伍也在雲山寺門口擺開場子敲鑼打鼓,熱鬧喧天,薔薇沒見過這陣勢,非要看一會子,朱長山怕耽誤時間見不到了悟大師,好歹把她勸走了,幾個人才進到後面,直接去了大師住的小院。
大師卻不在屋裡,而是去了老寺院的大殿裡誦經,前面豪華的新寺落成後,假了悟大師在前面當主持,後面的老寺院基本上沒人上來了,真了悟倒也落得清靜,跟幾個不喜歡熱鬧的僧人住在後面,各取所得倒也安然。
大家來到大殿,鄭焰紅最虔誠的先去上香,進的殿堂面對觀音參拜下去,跪伏在拜墊上好久沒有起身,顯然在低低傾訴她的心願,等她三拜起身時,大師輕輕敲了一記銅磐,清脆的聲音一下子穿透心靈,帶給鄭焰紅一種震撼的安全感。
都拜完之後,大師笑著帶他們去屋裡喝茶,肖薔薇拽著鄭焰紅的一隻手,很害怕大師的面目,大師轉臉對她笑了一下,她居然尖叫著躲在鄭焰紅身後,大師就溫和的說道:“小姑娘,老衲生得醜吧?一看你的樣子,也是剛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了,怎麼還看不透人這張臭皮囊的美與醜跟真正的善與惡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呢?唉!你經歷如此慘變還是如此注重表象,註定日後還得經歷另一場劫難啊!”
肖薔薇根本沒聽明白大師的意思是什麼,大人們都變了臉色,朱長山卻是知道的,一下子臉都白了,拉著大師一個勁的追問他閨女還有什麼劫難,大師卻不再詳解了,一時大家走進大師的禪房都坐下了。
鄭焰紅拿出準備的東西說道:“大師,雖然你們不講究穿衣,但保暖內衣還是可以穿的吧?我給您買了一套,您套在僧袍裡穿吧。還有上次在我家我看到您喜歡喝大紅袍,就給您帶了點茶葉過來。”
大師也不見外,笑著說道:“既然是小朋友的一番心意,老衲就收下了,出家人雖然不貪舒適,但能暖和點、能喝好茶自然是好,哈哈哈。”
趙慎三遞給大師幾張證書樣的東西,大師看了更開心了:“小朋友這個禮物好,這樣老衲今年再去雲遊就有保證了,再不會像上次遭人冷眼了,哈哈哈!雖然佛門不講虛名,但沒有這些還是不行的啊。”
朱長山看出來了,是省民族宗教協會發的證書,證明大師是協會的名譽會長,著名佛教禪宗大師之類的證件,難怪大師用自嘲的口吻接受了。
趙慎三笑道:“是啊,中國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注重證件大於注重真實的國家,一個人從落地到死亡,最少也需要二十個以上的證書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外星人,所以,我也就替您準備了這些,免得那些有眼不識泰山的人輕看了您。”
大師認真的用那隻獨眼看了看趙慎三,微微讚歎的說道:“趙小友,上次見你印堂發暗充滿晦暗,今天雖然依舊縈繞有陰鬱之氣,但已經沒有了那種能給你帶來災難的氣息了,足以說明你所持之道合乎天理人倫,所行之事積德修心,給你帶來了福報跟祥瑞呀!”
趙慎三被大師說的十分喜歡,慨嘆道:“唉,多虧大師數次點撥,我才能守定一顆心不偏不失啊!”
鄭焰紅看大師沒有說她,著急的問道:“大師,您別光給趙慎三說啊,幫我看看我未來有沒有災禍啥的,我該怎麼做才能避免?”
大師微微有些愕然之色,隨即就喟嘆道:“小朋友,一念由心生,大過年的,你怎麼想到災禍這兩個字呢?上次我跟趙小友就說過這個,他一念之間,由亂而生機遇,果不其然在亂中接受磨礪,在亂中守有一顆定心,最終又從亂中脫穎而出。可你偏偏想到了災禍跟避免唉,不過你是土木之命,今年又是木命之年,看起來,也是你命中該有的困頓之年了。來吧,你還是搖六爻吧。”
鄭焰紅緊張的臉色發白,拿起了那六枚亮閃閃的銅錢,雙手微微顫抖著搖動撒了六次,大師看完嘆息了一聲:“唉,有時候,我自己都希望我的第一感覺不要那麼準,可是卻偏偏就打破不了這個魔咒,你們看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