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滾蛋,這就叫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鄒天賜說到這裡,突然間突兀的結束了他的畫蛇添足也罷,狗尾續貂也罷的闡述,全場一片面面相覷,誰都不覺得他續上的內容可笑,也沒誰琢磨透鄒天賜續這段話有什麼必要性。
鄭焰紅第一個輕輕的鼓掌起來,一邊拍著她**的巴掌一邊笑道:“呵呵呵,很精彩很精彩!天賜市長這麼一續,這個段子才當真是完整了,即譏諷了那些色狼做賊心虛,又譏諷了小人得志野心勃勃,來告訴大家團結一致才能保持不敗,哈哈哈,當真是很精彩啊!”
鄭書記這麼一說,大家都聰明起來,一起鼓掌讚歎兩個領導一起說的這個段子恐怕是無人能超越了,接下來大家都各自說了些,也都是尋常酒場上的那些內容,一直吃飯到兩點鐘才結束了。
下午回到辦公室,吳紅旗進來彙報黨委的工作,這是辦公廳早就安排好的日程也不奇怪,彙報完之後,吳紅旗卻沒有走,微笑著說道:“鄭書記,今天你聽到稀罕事了吧?”
鄭焰紅微眯眼睛看著吳紅旗,半晌方笑了說道:“怎麼,紅旗書記想再警誡我一次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嗎?”
吳紅旗沒有被看破心事那種窘迫,坦然的點頭道:“鄭書記敏銳,雖不中亦不遠,我想說的的確跟這個警誡有關。”
“呵呵呵,是啊,我今天的確聽到了一件稀罕事,這件事本身也許並不稀罕,稀罕的是原本不該出現的卻出現了,時間很稀罕。”
鄭焰紅暢快的笑了,真的如同萬端鵬給她分析的一般做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來。
“這件事的確沒那麼簡單,無論是不是空穴來風,最起碼這股風已經影響到了鄒市長的心情,他心情壞了,就等於咱們這棟大樓的一半位置出了毛病,你這位掌方向盤的大掌櫃不出面修理,沒準毛病會越來越大的,等這輛車擱淺的時候,也許就是鄒市長所說的皮之不存了。”
吳紅旗說道。
截至目前,鄭焰紅也好,吳紅旗也好,誰都沒有揭破他們所說的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但兩人彼此都明白對方是清楚指的哪件事,這種狀態就很好玩了。
“我不想管。”
鄭焰紅把兩隻手的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輕鬆地看著吳紅旗說道:“我已經糊里糊塗做過一回大慈大悲的觀世音了,還是被人用激將法逼上去的觀世音,現在我想明白了,誰多吃了誰鬧肚子,左右當時我還沒來,不管。**是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絕不會因為一兩顆粉刺就壞了整張臉,皮是不會不存的,頂多,也就是擠哪裡哪裡疼罷了。”
吳紅旗跟鄭焰紅搭班子越久,反倒越是對這位上司摸不透,她該犀利的時候可以瞬間化身一柄絕世寶刀,刀一出鞘鮮血四濺,該迷糊的時候迷糊的十個鬧鐘叫不醒的瞌睡蟲也比她機靈,該耍賴的時候就如同現在,用女人特殊權利界定範圍內的嬌憨一推六二五,連撒賴都做得乾脆利落。
無奈的咂咂嘴,吳紅旗說道:“我倒是覺得,還是把芳兵同志調出河西比較好,無論那件事是真是假,她離開了好比是澆熄了導火索,如果這個炸藥還繼續會響,足以說明這股妖風跟林啟貴父女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就是指向想指的方向,如果她走了就平息了,那麼也就可以看透滿謙宜的本質了。”
鄭焰紅不置可否的說道:“也不急,總不能只對準這一個人做一次調整,過罷年再商議吧。”
吳紅旗站起來說道:“那好吧,你心裡有數就好,我先走了,等下要跟鄒市長一起去南州拜會一下魏秘書長,晚了不好。”
“哪個魏秘書長?”
鄭焰紅一時沒反應過來。
“魏景山秘書長。”
吳紅旗淡淡的說完,看鄭焰紅不再問,就告辭走了。
領導幹部在年節下拜會省領導,這在誰看來都是司空見慣十分正常的,鄭焰紅也不會覺得鄒天賜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她剛剛問這麼一句,的確是一時沒想起來魏秘書長是誰,吳紅旗說了她也就淡化了,因為她心裡還存有很多疑團,也並不僅為林芳兵的事情懷疑,連劉萬舉這個人,以及滿謙宜大反常態的催逼林芳兵,這一切都讓她心頭隱隱出現了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聯絡到林茂人曾言之鑿鑿的說明她有把柄在他手上,總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河陽出現這般詭異的事情,兩件事似乎有些關聯。
但是,她仔細去琢磨跟推測,又印證林茂人的生平履歷之後,怎麼都覺得林茂人跟河陽,應該是完全平行的兩條線,從沒有交匯點才是,那麼,就是一種單純的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