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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部分

。”

吳紅旗彙報的很快。

鄭焰紅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她還沒說話,鄒天賜已經惡狠狠罵道:“媽了逼的,這幫兔孫們怎麼造的橋,這次啊兩年就斷了,真該把這幫龜孫們千刀萬剮!”

鄭焰紅心裡一動,但她眉頭一皺說道:“搶救行動還算及時,天賜市長,現在先不管事故發生原因,趕緊救援,車撈不上來也就罷了,人可是不能死,一死事情就大了,趕緊去現場吧。紅旗同志坐我的車吧,便於商量。”

吳紅旗看了鄒天賜一眼,上了鄭焰紅的車,鄭焰紅又問道:“給省裡報事故了嗎?”

“已經報了,省政府、交通廳、省安監局都彙報過了,省裡估計馬上也會過來領導參與搶險救援,高管局已經在網路上公開事故並封閉了該路段通行。”

吳紅旗的確是很得力很乾練的一個幹部,該做的防範全部做好了,此刻彙報起來就頭頭是道。

鄭焰紅看沒什麼遺漏,才略微鬆了口氣,沉著臉問道:“怎麼聽鄒市長剛說這座橋是兩年前才修建的?那怎麼會這麼不經用?”

吳紅旗沒回答,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鄭焰紅覺得奇怪,轉臉看了他一眼,居然看到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兩眼紅紅的汪滿了淚,她驚愕的說道:“紅旗書記,咱們誰都不想大年下的出事,但出了事情就要面對現實趕緊補救,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吳紅旗突然沒了剛剛的應對自如,很虛弱的低聲說道:“沉不住氣,沉不住氣是啊,怎麼能沉不住氣呢,大不了就是掉腦袋,無論如何,還是先救人吧。”

鄭焰紅還沒琢磨明白吳紅旗的情緒變化所為何來,車已經到達了文化園,此刻,鄭焰紅初來河陽時的一大片荒灘已經被一排排整齊的樓房所環繞,雖然還都包著綠色的隔離膜裡面在貼牆體瓷片,但主體工程已經全部竣工,購房戶安置樓跟公務員小區遙遙相對,映對著清清的河水,錯落有致煞是好看,文化園裡面依舊鐵臂長伸,機器轟鳴,內部工程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由不得鄭焰紅感嘆自己的新政績,因為文化園不遠處的天空上,正是出事故的那座高架橋,河陽的這座高架橋的確沒有建成多久,是在原來的國道包含大橋上空,又凌空架起的兩層高架橋,是當初河陽市想打打高速公路承包商的秋風,順勢給河陽市也緩解一下交通壓力,就把這座原本是一座高速單橋的工程硬是揉進河陽的城市高架裡面,結果經過多方面協商,建成了現在這樣三層交錯的城市高架,連線高速公路的是最下面一層,雖然跟城市高架建在一起,沒有岔口跟城市高架相通,成為單獨的一座高速橋,跟原本的老國道陽河橋平行。

但此刻,以往遠遠看上去非常好看、非常威武的高架橋成了頑童壞掉的玩具——高架橋的最底部那條高速橋從正中心斷裂,西側一半整體轟塌,堆積在河西成了一堆參破的鋼筋水泥,沒有斷的鋼筋連著一疙瘩一疙瘩沒有徹底脫落的水泥,醜陋的垂在河邊上,最觸目驚心的是一束鋼筋的頂端,還斜挑著一輛擠壞的易拉罐一樣的汽車,車門上往下滴滴答答的流著髒汙的液體,離得遠看不清顏色,但可以分辨得出那液體十分的粘稠,暗紅色混合著琥珀色,一想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東側的橋體則頑強的向河面伸展著,保持著沒有斷下來,顯然東半段比較結實,可是,正在橋斷的位置頂端,居然也有一輛車搖搖欲墜的掛在那裡,那麼沉的汽車在這樣的位置上,竟好似一片輕飄飄的落葉般隨風飄揚,似乎一股風大了就把它刮落下來,飄進河水裡去了。

鄭焰紅在河邊下車,顧不得腳底下的積水,急急的往吊車跟消防車正在打撈的位置走去,不一會兒,她腿上月白色的褲子膝蓋以下就全溼了。

一大群人正在嘰嘰喳喳的一邊救人一邊商議,看到鄭焰紅過來,市交通局長王金泉一溜小跑走了過來,嗓子都急啞了,跟一邊說話一邊拉風箱一般急急的彙報著搶救的戰果——大貨車打撈上來一輛,林啟貴公司的吊車正在王出拉,貨車上三個人,有一個好端端的,另外兩個都拉出來讓救護車已經拉走搶救了,一個腿斷了還好點,另一個腦袋都酥了半邊,估計拉去也救不活了。

鄭焰紅心裡一驚問道:“不是還有好幾輛小車掉進去的嗎,救上來沒?”

王金泉支吾道:“小車都直接掉進水裡了,旅遊局的大船正在打撈,現在還沒有成果出現。”

鄒天賜勃然大怒:“這陽河最深處一共就三四米,水流又不急,幾輛車掉下去就沒影了?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吃!去,給我安排一輛小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