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培亮驚叫道。
“不是被雙規了,而是跳樓自殺了。”
趙慎三平靜的講述著,但他的眼睛裡已經開始投射出犀利的光芒,他也不打算對眼前這個註定不可能翻身的人保持虛偽的客氣了,他打算用猛烈的洪水一下子擊垮趙培亮的精神防線,從他口中得知需要的訊息。
“什麼?陶陶陶陶陶主任居然居然自殺了?這也太太太太”
趙培亮直接被這個訊息震成了結巴。
“是的,從十六樓摔下來,醫生說他的五臟六腑如同西瓜內瓤子一般摔得粉粉碎,也難為他一身皮囊夠結實,外表居然好好的,人卻死的不能再死了!看來呀,生前手伸多長,撈的再多還不是一場空?他把子女送到國外又能怎樣,把錢存在國外又能怎樣,出了事還不是一起收回來?”
趙慎三的口吻頗為惡毒,一句句尖刻的講著,居然不帶絲毫的惻隱之心。
趙培亮臉色原本就不正常的蒼白著,此刻更顯得慘白的面無人色,卻不再開口了,那鬆弛的上眼皮垂下來,從趙慎三的角度看上去就好像他閉上眼了一般。
“趙培亮你放心,陶主任雖然死了,但是卻並非人死口滅,他留下了許多東西都被省紀委拿走了。昨夜,我被連夜叫到省裡召開案情分析會議,也就知道了許多原本沒想到的隱情,其中,就包括你趙培亮不想說的問題。當然,現在我很理解你當初的想法,畢竟,有陶主任那種大人物還在外面,遲早總會把你撈出去的,否則的話,你也就不可能再替他們保密了不是嗎?可惜呀”
趙慎三譏諷的說道。
趙培亮再次驚愕了,不,是驚恐了,他睜大了雙眼盯著趙慎三,好似在研究對方是不是跟他開玩笑一樣,當看到趙慎三眼神中冷冽而帶著喜悅的情緒時,他的希望落空了,曾經的“同門”呀!黎書記手下哼哈二將,當初都屬於“一朝權在手,清風遍天下”的“天子門生”但如今趙慎三依舊高高在上,而他,卻已經從人上人變成了階下囚,再也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坐的資格了。如果說之前趙培亮還存在著一份僥倖的話,此刻的他,已經從趙慎三對待他的態度裡品味出了一種大勢已去般的滋味,絕望開始慢慢地滋生在他腦海裡了,這種情緒讓他的思維能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趙培亮的失態正是趙慎三想要的,他根本不給時間讓趙培亮平息這種情緒,緊接著就問道:“第一,你們跟江州銘刻集團打著招商的旗號搞的所謂合資開發到底是何種性質?第二,我們已經知道,江州銘刻從雲都捲走的三個億是被你們瓜分掉的前奏,你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如果不是肖冠佳意外出事,股票之後,你們的正戲才會開場。那麼,這個永遠也唱不出來的正經戲碼是不是也該大白天下了?是讓我給你一個坦白立功降低罪責的機會呢,還是我自己寫一份彙報交上去呢?哎呀呀,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上週,陶主任才透過齊市長以支援雲都立項發展的名義把三個億打過來,齊市長把這筆錢償還給雲河助業公司了,若是陶天國不這麼快上天國的話,豈不是一切雲開霧散了?怎奈天不藏奸,沒有給你們重見天日的機會呀!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浪費我給你的機會,好好說明白為妙。”
如果說趙培亮剛剛僅僅是被震撼的話,此刻他絕對是被驚嚇到了,他的臉從剛剛的慘白直接變得十分猙獰,看妖怪一般看著趙慎三。
“在你考慮如何交代的時間,我再給你說幾句題外話,昨天晚上陶主任的事情出來之後,我把這個情況電話告訴了銘刻隱藏的老大雷震天,你猜他跟我說了句什麼話?”
趙慎三悠然的說道:“他說可惜了那座廟。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和尚跑了廟不會跑,留下了豈不可惜?嘖嘖嘖,這句話我聽元素賢侄也跟我說起過,是你告訴他的吧?哎呀呀,那孩子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心眼子可是實在的很,我已經在侯書記那裡替他擔保好幾次了,才沒有把他也做停職查問,但是,我們控制了你們東新區招商局的趙高峰,聽那個人供述的線索看,元素賢侄還是沒聽你的話,私下以你的名義弄了許多銘刻文化股票在手裡,這下子,我這個做叔叔的恐怕也保不住他了啊!”
“什麼?姓雷的在放屁!姓趙的也在放屁!”
趙培亮好似被打到了七寸的蛇,一下子站了起來衝到趙慎三坐著的桌子前面,雙手按著桌子激動地大叫道:“銘刻集團跟我們東新區的合作就僅限於圖書館變成文化城,後來又發形了銘刻文化這隻股票,哪裡有什麼後續專案?而且元素這孩子根本沒有買任何一支銘刻文化股票,這一點我絕對可以拿腦袋擔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