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說他去衛生間的時候那種厭惡到極點的態度,當時她原本是想拉他一把的,可趙慎三居然十分堅決的一把甩開了她,彷彿她的手是一種十分骯髒的東西一般不願意捱到。越想越怕,越想越驚,鄭焰紅終於覺得不對頭了!一種強烈的、不詳的預感籠罩了她,讓她越發的心驚肉跳,站立不穩。
她急於進去找趙慎三,卻苦於一**的客人不斷到來,她總不能丟下人家就跑吧?只好用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勉強硬撐在那裡。
終於,沒人上臺階了,她撩起裙襬提在手裡,急匆匆跑進大廳,看到喬遠征正在跟賀鵬飛說話,兩人手裡都拿著禮花筒,準備等婚禮開始的時候噴禮花。當看到鄭焰紅毫無風度的飛跑過來時,喬遠征笑話道:“嘖嘖嘖,你看看這位新娘子,急不可耐要舉行婚禮了啊?怎麼會”
“小趙不見了!喬處,你趕緊去衛生間找找看,賀處,你也去,四下找找看天哪!趙慎三,你說過不離不棄的,你今天可別丟下我!”
鄭焰紅臉上都是焦慮,雙眼中更是蘊含著愁苦跟無奈,一開始還是央求兩人幫忙,到了最後,居然悽楚的低喊起來。
喬遠征跟賀鵬飛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了,他也來不及問鄭焰紅髮生什麼事了,撒開腿就跑進了男廁所,進去就大聲喊道:“趙慎三,小趙?你給我出來!”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另一邊賀鵬飛也飛快的把客人的包間轉了一遍,哪裡有趙慎三的影子?詢問趙家老人,也都說沒有看到。
正在這時,司儀的話筒聲響起來了:“尊貴的各位來賓,今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我們在這裡迎來了趙慎三先生跟鄭焰紅小姐的結婚慶典,現在,請各位來賓到觀禮臺就坐,我們的婚禮盛典馬上開始!”
一霎時,一個個房間紛紛開啟了,一個個顯赫的賓客都在觀禮臺就坐了,都開心的等待著婚禮的開始
司儀的聲音連續重複了兩遍,音樂就響了起來,卻發現門口只有新娘子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新郎官不知道哪裡去了!
婚禮助手跑過去焦灼的問道:“新娘子,新郎呢?現在就要開始婚禮了啊,你們倆該上禮臺了,怎麼會看不到新郎呢?”
鄭焰紅正在眼睜睜看著喬遠征跟賀鵬飛飛快的在大廳裡來回穿梭著尋找趙慎三,更加從兩人越來越焦急的臉上看出了一無所獲。面對著婚禮司儀助手的詢問,她壓抑了半天的焦灼終於爆發了,失控的用一種完全變了強調的聲音尖聲叫道:“我怎麼知道新郎哪裡去了?難道我希望我的婚禮沒有新郎嗎?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看住他不讓他跑?”
這會兒,剛好音響師在調音樂,準備換上神聖莊嚴的婚禮進行曲,剛剛的音樂已經停了,這個還沒響,所以鄭焰紅的聲音就超乎尋常的尖銳,幾乎觀禮臺前排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鄭浩年是一個嚴以律己了一輩子的老軍人,此刻聽女兒如此失態,趕緊瞪了一眼老伴說道:“你快去看看這丫頭髮什麼瘋呢?今天可不是她發小姐脾氣的時候,別讓她把人家小趙給逼走了,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哪裡還用鄭浩年催促,鄭媽媽早就站了起來,同時站起來的還有靈煙跟鄭家幾個媳婦,男方親眷那邊更是幾乎傾巢出動,都湧向了門口,拉著鄭焰紅問怎麼了?
鄭焰紅還沒有回答,趙慎三的女兒丫丫突然間擠了過來,怯怯的說道:“媽媽,你的手機,有我爸爸的簡訊”
“快給我!”
鄭焰紅已經快瘋掉了,力氣很大的拽住丫丫吼道。
丫丫嚇得趕緊把剛剛進禮堂的時候,鄭焰紅因為沒地方裝而塞給她讓她先拿著的手機遞給了鄭焰紅,她顫抖著手開啟了簡訊介面,就看到上面寫著一則簡訊:“紅紅:也許我壓根就錯了,無論我怎麼努力,又怎麼能趕上你心目中嚮往的成功人士?你今天戴著別人家的傳家玉鐲跟我結婚已經告訴了我你的不甘心。罷了,與其你日後後悔,我今天先走了吧。咱們的結婚證原本就是為了躲避紀委調查弄的假證,你依舊是自由的,祝你幸福。趙慎三呈。
鄭焰紅已經在剛剛失態的發完火之後就瀕臨失控了,此刻看完這個簡訊,恐懼跟絕望排山倒海般壓垮了她,自然是徹底的崩潰了,她悽然的哭泣著,夢囈般的低低說道:“他走了他不要我了就因為我還戴著林家的玉鐲子林家的傳家寶林茂人,這下你滿意了吧?哈!你滿意了吧!”
在旁觀者不明所以的目瞪口呆中,鄭焰紅猛然間發狂了,她把手機丟在地上,伸手就死命的往下拉她的玉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