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冷哼一聲說道:“但願你問心無愧。我不屑於學尋常的女人檢查丈夫的手機。如果我檢查出了你是接到某人的電話,才臨時改變主意去了友誼飯店的話,咱們倆可就算是沒有迴旋餘地了,所以我不檢查,但願你對得住你的良心。”
趙慎三更嚇得魂不附體,心想如果鄭焰紅真檢查了,那個時間他的手機上明明有黎姿打來的電話,那可怎麼辦啊?趕緊陪著笑臉說道:“老婆,你以前不是這麼緊張我的,怎麼現在變得小心眼了?難道越來越看重我這個老公了?”
鄭焰紅其實信了趙慎三的解釋,她聽盧博文提起趙慎三這次在京出人意料的替盧博文開通了道路,還化解了跟葛家的芥蒂,也很為自己有這麼一個能力非凡的老公而感到驕傲。盧博文他們倆也都隱然有種感覺,那即是趙慎三這次提拔遇到意外,是因為提盧博文運作導致的,如果他在家的話,也許那個人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跳出來公然檢舉的,也就想揹著趙慎三替他化解掉這次危機的。
盧博文跟她提起趙慎三深夜去友誼飯店,也並非是有意為之,而是偶然間說起小三子為了他的事情喝成那樣,那麼晚了還要去替他運作,都睡下了又去友誼飯店見人,本意是誇獎他。鄭焰紅剛剛看趙慎三神色倉皇的有些詭異,用這件事來詐詐他的,看他解釋的通,就可憐他政路坎坷心裡肯定難受,有些行為失常也在所難免,也就丟開手了。
兩人洗刷了上床,鄭焰紅自然而然的依偎了過來,跟以往一樣鑽進趙慎三懷裡。誰知他又一次神經兮兮的往後躲了好遠說道:“老婆,我心亂如麻的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抱著你折騰的你也睡不好,你還是自己睡吧,我去書房看會書。”
鄭焰紅生氣的說道:“你好幾天不在家裡了,還不該折騰折騰我呀?我都說了無非是副地級提不上,又不是天要塌下來了,亂什麼亂心亂如麻的?這都幾點了你去看書,什麼書有我好看?”
趙慎三心裡暗暗叫苦,面對可愛的妻子,也多想順勢抱著她親密,給她快樂也給自己安定跟自豪感啊。可惜方天傲的警告如同一道枷鎖困住了他,他只好唉聲嘆氣的說道:“紅紅,我跟你說實話吧,在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因為著急把車差點撞在護欄上,猛地一腳急剎車就閃住腰了,不紅不腫的但一直隱隱作痛,要不然剛才用力抱你一下子就疼得一頭汗,今晚實在不行沒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為我擔心。”
鄭焰紅一聽丈夫扭到腰了也很著急,開啟燈給他看。他指著疼痛的地方,鄭焰紅給他揉了幾下,看他的確疼得呲牙咧嘴的就慌了說道:“你這個人,腰疼為啥不先去醫院看看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事情,真是個二百五。走,現在去吧。”
面對老婆的心疼,趙慎三羞愧無地,搖頭說道:“沒那麼誇張,我自己知道,也就是閃岔氣了,歇歇就好了。對不起老婆,我也很想你的”
鄭焰紅又好氣又好笑的打了他一巴掌說道:“去你的,我是看你今晚莫名其妙的樣子逗你的,都老夫老妻了,哪裡等不得這一天晚上了!你等著,我記得家裡還有風溼止痛膏,給你貼一個趕緊睡吧。”
趙慎三閉著眼躺在床上,看老婆忙忙碌碌的跳下床給他拿膏藥,怕涼了粘度不夠,又放在暖氣上暖熱了,撕開幫他貼好,這才上床了。好似怕挨著他會加重他的疼痛,她遠遠地躺在另一邊說道:“三,工作的事情別太擔心了,你一向都很灑脫的,咱們又不是沒經歷過這種起起伏伏的事情,怎麼這次看上去那麼失態呢?”
鄭焰紅哪裡知道丈夫的樣子完全是出於對她的愧疚呢,在那裡柔聲撫慰。趙慎三聽的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哪裡敢開口說話,一開口濃重的哭音就會帶出來了,只好在枕上點點頭。鄭焰紅也沒有繼續問他什麼,關了燈睡下了。
躺在黑暗裡,趙慎三終於睜開了不敢面對妻子充滿憐惜的那雙眼,兩行眼淚也順著他的臉頰流進了耳朵裡,但他拼命壓抑著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以免鄭焰紅察覺到,以她的精明程度,如果看到一定會追根問底,那可就不容易搪塞了。
第二天早上,趙慎三早早起來做早餐,鄭焰紅醒來聞到香味走出來叫道:“老公,你不是腰疼嗎幹嘛起那麼早做飯?等下出門隨便吃點就是了。”
趙慎三笑道:“做飯的力氣還是有的,趕緊來吃吧。我晚上需要回省城一趟,你如果忙就留在市裡吧。”
鄭焰紅哪裡知道趙慎三這一週急需消除身上的所謂“陰氣”不想跟她晚上呆在一起呢,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你的事情,想回去問問爸爸。其實我前天晚上回去過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