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罷休吧害怕師出無名反遭質疑,查下去吧上面的上面不支援。在雲都內部也開始隱隱出現了敵對的暗流,稍一不慎就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如果能夠跟趙慎三達到和解,也算是萬不得已的結局了。
思來想去,又經過跟李書記一番緊急商議,最後田振林決定單刀直入來找趙慎三。他斷定方天傲出面把人弄走一定是趙慎三主使的,那麼紀委在調查他的事情也絕對隱藏不住了。與其讓趙慎三反擊,出面四處喊冤置紀委於被動,還不如來找到他點透這一點,能夠推心置腹的把紀委的無奈說給這個一貫很通情達理、胸懷寬廣的基層領導,得到理解的話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而趙慎三也在田振林提出要求後,終於徹底明白了田振林的來意。他心裡覺得痛快極了,心想你們紀委暗地裡調查我,弄巧成拙的把證人給弄丟了也就罷了,還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難道真覺得我趙慎三是個井底之蛙,看不到你們的伎倆嗎?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我如果繼續跟你裝傻的話,沒準你還真把我當傻子看待呢。
“田主任,雖然我曾經在政府大樓工作多時,跟您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算是熟人。但您一直在紀委舉足輕重,說句實話我對您是敬而遠之不敢親近。所以咱們也算不上朋友對吧?”
趙慎三瞬間做出了選擇,就開口說道。
“趙書記這麼說,是不是笑我來的唐突了?這個要求更是過分了吧?”
田振林萬沒想到趙慎三如此不講情面,把兩人的關係說的這麼直白,就強笑著說道。
“不是。”
趙慎三收起了一開始閒聊的姿態,很是慎重的離開老闆椅,跟田振林面對面坐到沙發上,接著說道:“我這麼說的意思,是說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已經完全不是朋友間的聊天了,而是作為縣委書記的身份,跟您這個紀委的領導談我的思想問題。”
“趙書記太嚴肅了吧?我來找你可純粹是私人身份來的,您又何必改變或者是上升談話性質呢?難道說跟田某人作為私人朋友交談不好嗎?不怕您笑話,這種機會好多基層領導可是求之不得的哦。”
田振林心知要遭,卻更加調侃的開起了玩笑。
趙慎三嚴肅的說道:“田主任,雖然您給我趙慎三面子,用私人身份跟我談這個問題。我又不是傻瓜,更不是生活在火星上的封閉人物,您難道覺得我這次提拔被莫名其妙擱淺,我就一點原因都不知道嗎?就算我自持問心無愧不去詢問,我在雲都官場也是慘淡經營多年了,人緣再差,還沒有三五個狐朋狗友跟我透露資訊嗎?所以您跟我提到的所謂親戚穆仁義這個人,就是以一份莫須有的賬單出面實名檢舉我,導致我提拔擱淺的罪魁禍首,這個情況我是知道的。我跟方天傲的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事發後我也曾打電話詢問穆仁義的情況,想知道為什麼這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會跟我有深仇大恨,不惜出面公開的檢舉我。按說我知道這個訊息也不算晚,從京城回來我就找這個人,就已經找不到了。呵呵呵,總不至於這麼巧,您田主任‘正巧’被嫂夫人驅使要用這個穆仁義,才‘正巧’把他弄到神牛峽賓館去了吧?現在,您突然來告訴我這個人丟了,讓我幫您找,我怎麼覺得這麼滑稽呢?”
田振林涵養再好,被趙慎三面帶譏諷把兩個加重語氣的“正巧”說出來,也有些臉上掛不住了,尷尬的笑道:“趙書記,真犀利!讓田某無言以對了”
趙慎三搖頭說道:“田主任,這跟我的個人情緒沒有絲毫關係。這是多嚴肅的問題,我怎麼能感情用事呢?關於我的問題到現在為止,我已經聽到了不同版本的處理決定不下三種。今天既然田主任以私人朋友的身份來找我,我也在您面前說句大話,也是實話。第一種版本來自省委李書記身邊的人,說親眼目睹、耳聞省委組織部齊部長給李書記彙報我的情況。李書記親自指示提拔趕不上了就暫時放下,但經濟問題屬於子虛烏有,讓組織部對我的調查到此為止,還嚴令不許對我展開紀檢調查。”
田振林暗暗心驚,他知道趙慎三說的這個人是誰,也相信趙慎三說的絕對是真的。他臉上的笑容都開始僵化結塊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聽趙慎三講吓去了。
“第二個版本來自市委組織部劉部長。”
趙慎三接著說道:“他以正式組織談話的形式告訴我,省委組織部委託雲都市委組織部,繼續對我的提拔前例行考核,讓我提供個人財產清單。”
田振林神情不自然的說道:“這個版本我知道。那不是好事情嗎?足以證明穆仁義檢舉你的事情,不足以影響你的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