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白少帆苦笑一下,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截止現在,我爸媽怕我離家出走,表面上已經不排斥小姿了,可距離他們答應我倆結婚還艱難得很,我想帶小姿出去,一來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二來也想先生一個寶貝,到時候帶著孩子回來,我爸媽心疼孫子就接受小姿了。”
看到白少帆這麼痴情,黎姿的大眼睛就紅了。趙慎三不經意間一抬頭,看到白滿山端了個茶杯正在向客廳走,但除了他那個角度,別的幾個人還看不到。他抓住這個時機趕緊開口道:“小姿,你不是一直擔心拿給盧書記的那張葛老寫的字條嗎?他原本準備親自還給葛老的,我跟盧書記一說你的情況,他很同情你跟少帆弟弟的感情,就讓我帶過來了,現在就給你吧。”
白滿山已經走進了客廳,因為幾個年輕人是在茶几這個位置說話,他就直接從側面繞著去了餐廳那邊倒水了,對趙慎三這個話題表示不參與。但悄無聲息的坐下之後,倒水的速度卻很慢,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撕開一包鐵觀音,有條不紊的燙茶具,洗茶,沖茶。
趙慎三此舉大大出乎黎姿意料,她驚喜的叫道:“真的?盧書記真是太好了!少帆,這下子可沒有後顧之憂了。”
白少帆表情木然,很不感興趣一般說道:“你拿回來幹什麼?準備自己送回給葛鵬嗎?”
黎姿受了驚嚇一般低喊道:“少帆,咱們倆早就是一體了,就算是我拿去還給葛鵬,也是為了跟他徹底了斷的,難道你還懷疑我嗎?”
鄭焰紅插口說道:“小姿妹妹,我明白少帆的心思,這件事你出面不好。”
“為什麼?難道不還他?”
黎姿徹底迷糊了。
“不是不還他,是讓少帆去還他。”
鄭焰紅說道:“如果你去見他,你們合作過那麼多次做生意,萬一他覺得你脫離他的願望過於迫切,還有你能從盧書記手裡把他千方百計想拿回去的東西輕易地要回來,你的個人能力就很非同一般了,他再萌生了什麼念頭,用別的事情勉強你繼續替他做事怎麼辦?聽姐一句勸,你跟他混生意場有你吃的虧,還是安穩跟著少帆做你們自己的生意吧。少帆出面有兩個好處,一來讓葛少明白你已經徹底有少帆保護了,他行事一定不會太過分,會有幾分忌憚的。二來讓他知道他想用什麼計劃來造成白叔叔跟李書記之間的矛盾的話,這個計策已經失去意義了,他也就會偃旗息鼓的。”
趙慎三開啟錢包拿出了那張紙,直接遞給了白少帆,白少帆開啟仔細看了,嘴角彎出一個不屑的弧度說道:“那好吧,我就去再會會這位葛少爺吧,也省得他以為我怕了他。”
白滿山終於端著水走了過來,期許的看著鄭焰紅說道:“丫頭,剛才的分析很到位嘛,看來我跟你父親博文同志所見略同了。只要我們兩方面都明白了事態,就不會讓這些跳樑小醜的勾當成功。”
鄭焰紅會意的笑笑說道:“白叔叔永遠都這麼英明。”
白滿山消除了心頭大患,笑的十分開懷。坐下來也不再談論這件事了,閒話起歷史來。從張居正為相時跟高拱的爭鬥說起,分析同朝為相的兩個人都是為了朝廷,卻因為政見不一而互相看不慣,但遇到危及國家的重大關節時,卻能夠瞬間摒棄個人成見,聯合起來一致對外,這才是我們國家權臣謀士的統一形態。一番話說的妙趣橫生,氣氛融洽極了。
趙慎三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衝鄭焰紅使了個眼色,鄭焰紅立刻說道:“白叔叔,聽您講話真是勝讀十年書,我回去之後需要好好鑽研一下古代能臣良相的為政謀略了,希望以後能夠越來越通透練達。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你們難得的一家團聚了,下次再來拜會。”
白滿山也不勉強挽留,叫出夫人親熱的把兩人送出門外,看著他們上車走了方才回去。這個大院都是省領導居住,這個舉動也就談不上保密了。
上車出了大院之後,鄭焰紅問道:“趙慎三,你故意的吧?當著白老闆的面把東西拿出來交給少帆?”
趙慎三笑著說道:“是啊,是爸爸教我這麼做的,還說如果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奧秘,讓我請教您的。我尋思有些事糊塗些好,爸爸讓我這麼做我照做就是了,也就沒敢勞煩您耳提面命。”
鄭焰紅白了他一眼說道:“德行,還不是你自己覺得問我顯太過笨蛋?現在不需要我講解了吧?我對黎姿說的那番話就是解釋。”
趙慎三嘆道:“是啊,明白了已經。看來權術鑽研無止境呀,我道行還是太淺,必須進行進一步的強化了,否則真是跟頑童一樣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