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就不好捂了。
省委組織部的同志慎重起見,沒有直接回省裡彙報,跟市委書記黎遠航同志作正式的接洽跟證實,提到說希望市裡能夠慎重對待這個問題,不要因為保護地方幹部這個出發點抵制省裡的調查。黎遠航書記對這件事十分重視,跟省裡表示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雲都市絕不包庇違紀幹部,雖然趙慎三同志曾經是他的秘書,又是市裡重點培養的幹部,但只要涉及違紀,請省裡放心調查。
省裡的同志走後,黎書記就給劉涵宇打了電話說道:“涵宇,省委組織部的同志估計很快就會去鳳泉找你瞭解趙慎三的情況,到時候你實話實說就是了,不要替他隱瞞什麼,這關係著我們的幹部是否經得起黨的考驗,你明白嗎?”
劉涵宇摸不著頭腦般的問道:“我知道呀,省委組織部的領導們在對趙書記進行例行考核,問的也無非就是個人政績,趙書記的材料都是市委組織部劉部長打電話口述過的,我們當然會按照市委的安排配合了,您說的不要替他隱瞞是什麼意思?”
黎遠航原本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看劉涵宇這麼不開竅,不得不說道:“你笨不笨呀,如果是讓你按清亮同志說的配合,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省裡對省管縣很可能只提拔一名幹部升格嗎?如果小趙成功了你還有戲嗎?現在有人跟省委的同志說小趙違紀參股謀取私利,應該證據十分確鑿,如果他因此提拔不成了,那個名額不就是你的了?你曾經在桐縣因為神牛峽景區是大順昌的產業跟他打過交道,這件事的內情你是知道的,可以適當的提供給省委的同志們嘛,咱們可不能替違法亂紀的同志遮掩的,要不然讓小趙越滑越遠,豈不是更害了他嗎?”
劉涵宇聽的心裡一凜,就想替趙慎三瞭解事情到底嚴重到何種程度了,就急急的問道:“真的嗎?省委組織部真的拿到了確鑿的證據了?這怎麼可能呢?舉報信都是捕風捉影的,萬一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日後趙書記沒事,豈不是跟他接下深仇大恨了?黎書記你要告訴我詳情呀。”
黎遠航果真把劉涵宇的熱衷反應理解為生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了,就說道:“大順昌承包鳳泉山景區的時候,原來景區管理處的幹部們都被企業合併走了,原有的領導幹部就跟一般員工一樣需要競聘上崗,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優勢,其中有個副處長當時就組織人去省裡上訪過,被鄭焰紅用計策哄回來了,現在就是這個人出面實名跟省裡的同志提供了大順昌公司有小趙大量股份的事實,如果查實了,小趙是會受處分的,就算運作得好不免職,提拔肯定要泡湯,這不就是你的機會來了嗎?好好把握吧,我掛了。”
劉涵宇結束通話電話,心亂如麻。一方面能夠更進一步也是她多年的願望,她現在除了事業,也真是沒有賴以促進自己奮進的另一個目標了,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畢竟不是每個人一輩子都能無數次遇到的。但趙慎三對她那種以德報怨的博大情懷,以及數次在重大環節對她提攜幫助的恩情,還有兩人搭檔時他一個人獨攬責任不讓她操心費力的兄長姿態,哪一條都是她不忍心落井下石,眼睜睜看他兵敗垂成的。劉涵宇好生糾結,一個人在辦公室心亂如麻,思來想去權衡多時,還是做出了決定——一個人提拔的機遇雖然不多,但也絕非就這麼一次,壞了良心可就一輩子愧疚不安了。
她就咬咬牙,撥通了趙慎三的電話,告訴了他這麼一個石破天驚的訊息。趙慎三這麼直白的詢問她,讓她著實有點為難,她怎麼能夠把黎遠航那種隱隱然幸災樂禍的情緒都告訴趙慎三呢?但不說的話,如果趙慎三意識不到一旦省裡跟市裡聯合調查,市裡因為黎書記的態度,是斷然不會對趙慎三採取保護措施的話,趙慎三輕視了這次調查,誤了大事可怎麼辦?可是和盤托出黎遠航的態度,又辜負了黎書記對她的一番拳拳苦心,這就讓這個女人難以選擇了。
劉涵宇沉默了好久,趙慎三也彷彿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她做出選擇一樣一直沒說話,終於,她艱難的說道:“黎書記的意思應該是呃,應該是不庇護他身邊出去的人違法亂紀的這次是大順昌內部的員工找到考核您的領導面對面彙報的,應該是比較詳實。要不然省裡的同志也不會去爭取黎書記的支援,要接下來對你詳細調查,估計黎書記為了大局,總不能讓上面懷疑他呃不,懷疑雲都市委袒護自己的幹部不配合省裡吧?你趕緊回來吧,我覺得真的很嚴重!說不定你回來遲了人家查實了,那可就不單單是提拔泡湯這麼簡單了。”
劉涵宇的話說完,趙慎三乾脆的說道:“謝謝!”
就掛了電話,回頭對早就停止了敬酒,關注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