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奕博點點頭,眼神裡都是委屈,鄭焰紅就明白,他剛剛出去是不得已的了!
晚宴結束後,鄭焰紅走出宴會廳,看到一輛車嶄新的奧迪a6停在門口,田振申說道:“鄭書記,這是給您配的車,您今天累了,讓小嚴送您回去休息吧。”
“小嚴?哪個小嚴?”
縱然是後來喝的是水,奈何姚廷貴“服務”期間太過貨真價實,鄭焰紅已經醉意朦朧了,一時間誤會了,就問道。
“鄭市長,我是小嚴,以後我和小付給您服務,希望您滿意。”
一個小夥子跳出來自己回答道。
鄭焰紅一看才明白這人也姓嚴,卻並非一直伺候她好多年的那個小嚴了,就揮揮手錶示知道了,卻不上車說道:“我不舒服不想坐車,走回去罷了,你們散了吧。”
付奕博不遠不近的跟在鄭焰紅身後送她回了7號樓,鄭焰紅坐在沙發上喝著服務員遞來的茶,卻聽到付奕博在門口說道:“對不起姚秘書長,鄭書記很累了,已經不能再接待您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鄭焰紅聽著沒多大功夫,付奕博就在門口阻攔了好幾撥來彙報工作的領導們,一天來心裡淤積的鬱悶越發難以化解,站起來上二樓關上臥室門就不再理會了
沒想到就在她躺在床上朦朧入睡的時候,卻聽到樓下貌似有人在爭吵,讓她漸漸的清醒起來,她把臥室的門一開啟,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跟小付在爭執道:“付秘,我知道鄭書記今天很累了,可是這真的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我今晚若是不見到鄭書記,回去就得喝安眠藥自殺,求求你上去請示一聲,讓我見見鄭書記吧!”
“林書記,不是我不給您通報,您也體諒體諒鄭書記吧,從上午到現在,她經歷兩場酒宴,別說醉了,就算是體力也實在是撐不住了啊!我知道您為河康實業的事情著急,但也不在乎這一晚上不是?明天一早我就替您彙報行不行?”
付奕博很懇切的說道。
“可是後半夜若是河康再出動挖掘機拆毀民房,頃刻間就是流血事件,我怎麼活得下去啊?嗚嗚嗚”
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是悽苦,居然哭了起來。
鄭焰紅回頭脫下睡衣換上家居服,把燈開啟叫道:“小付,讓林書記上來吧。”
那女人驚喜的叫道:“鄭書記,把您吵醒了?我馬上上來!”
很快,付奕博帶著一個滿臉精明像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年紀有三十出頭,清瘦利落的體型,乾脆清爽的短髮,一看就是事業型的女人,臉上兀自掛著淚痕,陪著笑臉說道:“對不起鄭書記,剛才在宴席上我就想抽空子給您彙報工作的,可一點機會都沒有,但我實在是沒一點法子了,只得來打擾您了。”
此可鄭焰紅方才想起,在宴席上這女人的確曾經在跟她敬酒時悄悄拽了拽她的衣服,當時還以為這女人是無意的,此刻方才明白那是在暗示有話對她說,可惜當時醉眼朦朧的竟給忽略了。
“鄭書記,這是河西區的黨委書記林芳兵同志。”
付奕博趕緊介紹到。
“林書記,你這個大明星今晚的表現可不怎麼樣喲!有話好好說嘛,怎麼都跟小付急了?好了,我現在被你成功的叫起來了,你可以說你要說的話了,我這個市委書記如果第一天上任就出現基層一把手服毒自盡,恐怕也就沒得混了。”
鄭焰紅經歷一天的事情後,對自己的第一判斷已經不敢信任了,雖然暗中同情這個女幹部,並且覺得這同志並不是包藏禍心來搗亂的,卻還是絲毫不夾雜個人情緒,淡淡的說道。
跟大明星一個名字的林芳兵滿臉通紅,低聲說道:“對不起鄭書記是這樣的,我聽吳書記說他已經跟您彙報過河康實業的事情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活不下去的,萬不得已才來打擾您,請您”
“說主要的,我已經被打擾了,道歉不必要了。”
“房價飛漲,市裡壓了河康實業的購地款三年八個月,現在安置費恐怕兩個億都下不來,市裡僅僅給我們區拆遷辦劃撥了當初的五千多萬,讓我們代表政府完成全部的拆遷賠付,試問一下,老百姓是傻瓜嗎?我就算是孫悟空,奈何我也沒有金箍棒點石成金呀!鄭書記,現在市裡把任務強壓在我們區,這不是逼我活不下去嗎?現在河康那邊我也惹不起,老百姓更是安撫不住,上面又壓給我就不管了,我現在情願辭職不幹,請市委換一個有能力的幹部來吧!”
林芳兵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神態激憤的說完,又哭了起來。
第二季 鯉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