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問道:“麗麗,到底公安局在怎麼調查呀?你回頭側面的跟你爸爸說一聲,就說我說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大毛病,讓他們不要興師動眾的大範圍調查了,弄得雞飛狗跳的人心不穩也不好。還有,你知不知道李富貴跟他的經理是咋回事?怎麼被牽連了?”
麗麗想了想才說道:“我爸不讓我說嗨,反正縣裡好多人都知道也不算是秘密了,我就告訴您吧。其實公安局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懷疑李富貴他們的,而是您住院的時候,警察們調閱了我們縣委的監控錄影,結果發現在您被打之前,有個男人出現在您辦公室門口,後來您被打之後被送到醫院,院子裡沒人了那人才匆匆從你們領導宿舍的院子裡出來,從後院繞到縣政府那邊出去了。經過仔細的觀察,也有我們的同志指認,才發現那個男人就是昨天下午跟咱們洽談合作意向的那個陳經理,就這樣警察才把他們鎖定成嫌疑人的。”
趙慎三愕然的說道:“啊?他怎麼可能呢?還有,當時雖然我疼的快要斷氣了,卻親眼看到打我的那個歹徒打完我就飛快的朝後院跑掉了啊,如果真是姓陳的,他怎麼會那麼笨等到我都去醫院了才出來呢?一定有誤會!”
鄭焰紅一直心疼趙慎三被打成這樣,更是對傷害她丈夫的壞人恨之入骨,此刻看趙慎三還是老好人的摸樣,就惱恨的罵道:“安心養你的傷吧,還操那麼多心,人家警察怎麼會平白無故懷疑人呢?一定有關聯的,要你在哪裡做好人!”
趙慎三卻慎重的說道:“不,紅紅,這事情關係著兩個人的命運跟好幾個億的投資專案的,可不能輕率!”
說完,他沉吟著一邊思考一邊自言自語道:“他為什麼會那麼晚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呢?如果是他指示人打我自己怎麼會那麼笨親自出現呢?還等人都散了才跑?沒道理呀哎呀我明白了!”
喬麗麗一直看著趙慎三,此刻看他有些激動地說道:“麗麗,我知道那姓陳的去幹嗎了。他一定是看下午商談我卡的太狠,夜裡想給我送些回扣一類的好處讓我今天放寬一些條件的,可是卻倒黴催的恰好遇到有人暗算我,又被那打我的人給嚇得不敢出來,只好等人群散了才溜走,跟那個打我的人不是一路。麗麗,這情況你抽空告訴你父親一下,至於給我送錢的事情也沒有形成事實就別追究了,能放了就放了他吧,也不能打擊了人家的投資積極性,畢竟幾個億的合作專案,李富貴的公司不弄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商家,耽誤了工程可不是小事情。”
鄭焰紅從來桐縣接觸到趙慎三之後,就一直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那就是這個她曾經認為已經瞭解到骨子裡面去的男人,卻並沒有把他所有的面目都展現在她面前。就比如作為丈夫的柔情痴愛,作為父親的慈祥大度,作為晚輩的孝道恭謙,甚至作為夥伴的豪爽義氣,以及作為下屬的謹慎小心,這一切她統統都是見過的,可卻從來沒見過她的男人作為一個絕對權威的領導人時,表現出來的這種殺伐決斷跟人人畏懼的權威性。看著他的下屬甚至搭檔劉涵宇面對他的時候都是服服帖帖戰戰兢兢的樣子,足以說明他做的有多麼成功了。
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丈夫了啊!長久以來高高在上的身份讓他的才能無形中湮滅在她的光環下面了,只有在桐縣,才是他能夠徹底展現個人能力跟風采的地方了。至此,鄭焰紅終於明白了趙慎三有多高傲,更加明白了這個男人有多麼能幹,也才明白了他為何不願意去京城依附老首長,他是被壓抑怕了啊!再也不願意蒙受任何人的“庇佑”寧願一個人努力,哪怕闖的頭皮血流、甚至被暗算到差點沒命也不罷休,就為了一個目的——向所有人證明他是趙慎三,是一個絕對有能力左右一切的領導!
“唉!三,你又是何苦呢?難道真是我之前太過忽略了你的感受,居然讓你壓抑到這種地步嗎?”
鄭焰紅自責的想到。
喬麗麗已經答應著出去了,趙慎三終於鬆了一口氣,閉上眼休息了。
下午,趙慎三的情況更加好了許多,除了傷口的疼痛,點滴打完之後,他甚至都要求大家把他扶起來坐一坐了。而鄭焰紅卻因為一個省裡的檢查團而不得不離開去雲都工作了。
劉天地是傍晚才得知趙慎三受傷的事情,他這麼晚才知道是因為為了買那個廠子,他居然沒回來一直跟那個廠子討價還價,最終終於勝利的又磨掉了五十萬,以六百萬成交,今天上午商議成功,下午回來湊錢的時候卻聽說了這件事,就急匆匆趕到醫院來了。
劉天地一看趙慎三的模樣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罵道:“**的誰那麼不長眼敢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