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我怎麼記得咱們倆並沒有領取結婚證呀?而且你一直都是我的部下,什麼時候變成我的男人了呢?這也未免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咱們的關係我一直以為你懂的,不是互相取悅互相利用嗎?你給了我強壯的男人能給我的快樂,而我給了你往上爬的梯子,這不是互不吃虧公平之極的嗎?怎麼今天你這麼反常呢?難不成你覺得我繼續佔有你虧了?那好辦呀,原本咱們就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從此之後你別來找我就是了,反正喜歡我、愛我的男人多得是,少你一個無所謂,我大不了再找一個也就是了!”
“鄭焰紅你!你好狠我趙慎三今天才算徹底明白你是怎麼樣狠心的一個女人了!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看待我,那我趙慎三也不是**的鴨子,從此之後,不伺候您了!”
趙慎三被鄭焰紅刺激的差點瘋狂,自尊心如同蛇蛻般一寸寸被女人噴著毒焰的話剝落,目眥欲裂的一字字從牙縫裡迸出這些話之後,轉身就衝出臥室,驚天動地的把門一摔離開了。
而鄭焰紅在他走後卻收起了剛剛的漠然,眼裡慢慢的、慢慢的滲出了眼淚,然後就流成一片汪洋了,委屈跟懊喪混合著莫名其妙的傷痛折磨著她高傲的心靈。雖然她一再的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值得她難過,丟棄了很是無所謂,但是她的心卻不會欺騙她,那硬生生的疼痛無不說明了她的確是做不到那麼超脫的!今晚沒來由的吃完晚飯突然開車來到丹桂園,就說明了她無法對這個男人不在乎!這個男人能牽動她每一根神經都為他的走而痙攣,她明白這種痙攣就叫**,而她,卻就在剛剛,親手把這愛放走了,掐死了,毀屍滅跡了!
“滾滾滾!滾得越遠越好,姐離開了你活的更好!還給了你死小子臉了,居然跟我耍脾氣,哼!”
她一邊哭一邊嘟囔著,彷彿在給自己打氣,但是卻越是這樣越是更加傷心,最後索性跟趙慎三睡在這裡時一樣,拉過被子矇住臉就不動了
趙慎三衝出這個曾給他帶來無數旖旎快樂的小家,恨不得弄一顆原子彈來把世界毀滅掉才能解脫他心頭的屈辱,曾幾何時,他以為從心理到社會地位都已經跟他痴愛的女人平等了,可誰知在人家心裡,他居然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工具!
工具!
工具!
工具啊!
一個花錢能買到、用權能換到,利益能擷取的東西!
東西的意思就是沒感情、沒生命,用過了就可以丟棄的東西!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趙慎三,這就是你準備拋家舍業、不惜讓白髮奶奶跟父母傷心也要爭取的愛情嗎?這就是你用生命去疼愛也毫不吝嗇的女人嗎?你為了她辜負了賢惠的劉玉紅,辜負了痴情的流雲,辜負了卑微的小柔,就為了換來今天這頓折辱嗎?你對她那麼不惜一切的愛就換來一個‘工具’的名分嗎?你真是天上地下第一號的大傻瓜了!人家那麼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跟你談情說愛的無非是票你一把罷了,就你這個豬頭才會傻乎乎的信了,還拼了命的跟人家玩真的,現在你明白了吧?爛泥巴永遠是爛泥巴,就算是貼在了人家金子做的牆壁上,也總有一天被人家無情的剝掉扔進垃圾桶!”
趙慎三連車也不開了,瘋子般一邊走一邊狂笑,腦子裡旋風般的閃現著剛才的那些想法,漫無目的的走到大街上,隨便坐在一家夜市攤的座位上,狂叫著讓老闆拿酒來,然後就一瓶一瓶的喝著啤酒,一直喝到天地一片昏暗,日月一派混沌才在老闆的“幫忙”下結了帳,又被塞進了一輛計程車,迷糊間居然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機把他拉到那個小區門口,就把他拖下來放在路邊,拿了他抽出來的一張百元大鈔,一溜煙的開走了。
趙慎三哪裡還能上樓,迷糊的靠在牆上,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恰好劉玉紅接了跳舞的丫丫剛回來,看到一個醉鬼扶著牆在吐,她厭惡的剛想避過去,就看到那個人居然十分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老公趙慎三,登時嚇了一跳,趕緊扶著他叫了一個鄰居,幫忙把他弄回了家。
一家人看他喝成這樣,都是面面相覷,劉玉紅把他髒衣服脫了弄到床上,讓老人都放心出去歇著,說她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趙慎三的心裡迷迷糊糊的都是鄭焰紅,加上酒醉後的頭疼跟反胃,難受的“嗚嗚”
哭了起來,劉玉紅心疼的用溼毛巾給他擦拭著額頭,哄孩子般的哄著他。誰知道趙慎三猛然間拉住了她的手就開始哭訴起來:“嗚嗚嗚紅紅,我知道你並不是把我當成工具的你是傷心我沒有儘快給你一個家,一個名分對嗎?”
緊抓著劉玉紅的手,趙慎三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