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剛剛其實也被這種情況嚇了一跳,正準備驚叫的卻被範前進搶了先,那麼她就正好趁郭富朝說話的功夫控制住了情緒,此刻就立刻從一個脆弱的病人轉換成一個睿智慧幹的領導了,她連聲音都沒有再起伏,因為她不想在因為擔憂趙慎三的情緒表露出來引起範前進的不滿,而且她更明白驚叫跟蠍蠍螫螫的擔憂統統幫不了趙慎三的忙,她最需要的是儘快瞭解一切背景,然後替那個可憐的、因為傷心兩人感情斷裂而自己陷進狼窩的男人想法子解脫。
“郭書記,你說的八大金剛是指你們桐縣區域內以縣長劉天地為首的八個幹部吧?對他們拉幫結派把持工作的行為市裡也瞭解一些,但是他們縱然是膽大妄為,也不敢指示警察毆打副縣長直到暈倒吧?更何況現在出了人命正需要分管領導替他們扛災的時候,把個分管領導給打暈了,誰還替他們擔責任啊?”
鄭焰紅瞬間就點到了要害,但是她神色間卻淡淡的,話語更是沒有半點的煙火氣。
郭富朝用欽佩的眼神看著鄭焰紅,哪裡還敢耍心眼子,老老實實的說道:“嗯,鄭市長分析的有道理,趙縣長被打暈是事實,但是我也覺得他們不敢如此膽大,很可能是他們抓捕上訪群眾的時候誤傷了趙縣長,唉!就算是誤傷,人總是暈倒了躺在醫院了啊!剛才聽說趙縣長被送到醫院後,群眾們連最後一個可以信任的領導都沒有了,一怒之下都湧進了政府大樓,把死者的屍體放進了劉縣長辦公室,並且進行打砸辦公用具,值班的幹部們全部落荒而逃,雲都的媒體也已經蜂擁而至,瞬間就是天下大亂啊!唉!可憐的趙縣長,現在躺在醫院裡卻不知道這天大的蘿蔔還得他這個主管領導坐啊!”
鄭焰紅聽完了郭富朝的話沒有說話,臉上更加沒有絲毫的表情,那張臉玉做的一般瑩潤冰冷,她默默地轉過臉看著窗外,看那片片楊樹的葉子已經開始凋零,更看著外面的朝陽慢慢的升了起來,那神情看似十分平靜的在欣賞初冬的景色,但是她的頭腦里正在高速的旋轉著替她的男人(當然,那個男人並不是她法律上的男人,而是她身體跟心靈擁有的唯一一個男人,如果她潛意識裡的這個想法被她身邊坐著的法律允許的男人知道的話,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站起來抱起她把她順著開著的窗戶丟下去摔個粉身碎骨方才解恨!衡量現在的局勢跟應當如何幫他解脫困境。
郭富朝看著這個榮辱不驚的女人,心裡卻已經暗暗地懊悔起來,因為他聽說了趙縣長跟這個女人的私情,這才在得知縣裡出了大事之後貿然上門做了報憂的烏鴉,其目的就是想摸摸趙慎三在鄭市長這裡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如果足以讓他投下所有的賭注跟趙慎三聯手的話,看情形也是時候該出手了,如果分量不足以成為他的同盟的話,那麼現下他的這幅窩囊廢樣子恐怕還是得繼續做下去啊!
可是,看他剛剛已經把趙縣長被打暈的事情說出來了啊,更加說明了趙慎三被八大金剛所困,無異於群狼環伺無路可逃,如果鄭市長真的是趙慎三的情人的話,此刻還不是該滿臉焦急的出手相救啊?但看人家鄭市長滿臉的事不關己,看來自己前段時間跟趙慎三做的同謀很是危險啊!
為什麼鄭焰紅滿臉的淡然呢?她不擔心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唯有她鄭焰紅是趙慎三的知己,她自然明白以趙慎三的鬼點子之多,在安撫群眾的時候會被警察打暈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既然郭富朝說發生了,那麼就一定是小趙故意假借暈倒爭取時間安排反擊去了,頂多也就會是一點皮外傷,那小子別的不說,愛惜自己的私心還是不少的,所以絕不會傻到為了維護群眾會冒著不要命往前衝的。
鄭焰紅突然間再次問道:“郭書記,你跟小趙有幾分把握這個專案劉縣長等人有私人的股份在裡面?如果一旦市裡涉入調查,你能保證師出有功嗎?”
郭富朝正在那裡忐忑不安的生恐自己押錯了寶,最後弄得趙慎三這邊無力跟他抗衡劉天地一派,而劉天地一派卻又明白了他相抗衡懲罰於他,那時候他可就成了一個最可憐的人了啊!
但是郭富朝猛然間聽到鄭市長這麼問,更加看著這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滿臉的剛毅果斷了,就趕緊激動萬分的說道:“我十分確定這個專案完全就是劉天地一夥兒假借新農村建設的國家政策謀取私利,現在看搬遷賠償遇到麻煩了就把不明真相的趙縣長拉下水替他們當擋箭牌,到時候有了成績是大家的,出了問題有趙縣長,而他們就可以在背後吞掉百姓的賣命錢中飽私囊!鄭市長,我跟趙縣長早就達成了共識,我們倆堅決不允許群眾利益受到侵害,所以我們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