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忙吧。啊,對了,我上午去雲山寺了,晚上告訴你啊!好好,老婆拜拜。”
聽著兒子給誰打電話,那神情上是那麼洋溢著濃濃的滿足感跟化不開的愛戀,語氣口吻更是寵溺的不得了,縱然是趙家父母已經上了年紀,還有什麼看不懂的?也就面面相覷的覺得——沒準兒子真的娶了個市長回來?
趙慎三卻沒有給父母審問他的機會,轉身就很嚴肅的跟他父母說道:“媽,以前我一直沒有跟你們說過我的感情的事情,弄得你們諸多的猜測,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見你們的媳婦,另外我跟你們簡單說說劉玉紅跟尹柔呃,我說的這個尹柔就是我媽一直以為是我的秘書喬麗麗那個姑娘,你們聽了就明白這是怎麼樣心術不正的女人了,以後可別再被她們可憐的表象所迷惑,上了當可就晚了!”
趙家父母目瞪口呆的聽著趙慎三細細的說了劉玉紅上次盯梢在前行兇在後,後來還豬頭的跟市紀檢委的人聯手準備告倒他的事情,更加說了尹柔利用來家裡的時候偷偷放置錄音設施弄得他差點成為全省的笑柄,更加被對手置於死地的卑劣行徑。
一番講述只把他一輩子老實巴交的父母聽的是心旌神搖,這才明白兒子的成功存在著這麼多的艱難險阻,而他們的兒子能夠一一克服又是多麼的能幹。更加在趙慎三對劉玉紅跟尹柔的述說中連帶的聽明白了這個從沒蒙面的“媳婦”鄭焰紅又是多麼俠肝義膽、多情多義的巾幗英雄。兩個老人愛惜兒子自然是愛屋及烏,馬上就對鄭焰紅產生了強烈的接受情緒,甚至都在罵前兩個女人狠毒的同時,就開始期盼著趕緊見到鄭焰紅了。
吃完午飯,趙慎三悶悶的在樓上睡午覺,看著因為上次劉玉紅回來之後胡鬧,他怒而拉掉了為劉玉紅安的一簾幽夢之後尚未換的窗簾,心裡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就趕緊打電話給喬麗麗,囑咐了好多的事情,之後才躺了下來,心裡卻好似始終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辦,卻總也想不起來是什麼事。翻來覆去的折騰多時,反正也睡不著,就索性起來走進了書房想看看書,誰知道一看到書房就猛然間明白了心頭那件憂患的所在了——尹柔昨天來還家裡了,是不是那女人依舊賊心不死,又回來想要作祟了呢?
“哎呀遭了!剛約了紅紅晚上回來吃飯,如果尹柔再躲在暗處窺伺,甚至衝出來大鬧的話,那可就糟了啊!”
趙慎三猛然間一疊聲叫苦,哪裡還有睡意?他神經質的跳起來跑下樓,把正在睡午覺的母親叫起來,仔細詢問昨天尹柔來的時候進門就到過哪裡?當聽到母親說尹柔僅僅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之後,更加神經質的跑到客廳,仔仔細細的連沙發的縫隙都檢查了一遍,什麼東西都沒到找的結果並沒有讓他釋然,一遍遍的問母親尹柔是否上樓了?弄得母親一臉的崩潰發誓沒有,他才罷休了。
消停了沒有兩分鐘,趙慎三卻又一次驚悸般跳起來,趕緊穿上羽絨衣就急匆匆下樓出門。正想去車庫開車,不知怎麼的,好似第六感啟動了一樣,他轉身慢慢的走出自家住的小區,慢吞吞走到門口的路沿石上,看著那一株上次尹柔衝出來的粗大的法國梧桐,雖然從他這個角度看不到後面有任何的東西,但他依舊直直的走過去站住了,對著那株毫無感覺的大樹,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帶著濃濃的遺憾跟哀傷說道:“何苦呢,還放不下嗎?非要鬧得兩敗俱傷嗎?難道我真的在你心裡,就是一個不死不足以洩憤的仇敵嗎?”
奇蹟發生了!那顆怎麼看都僅僅是一個棵樹的法國梧桐居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啜泣,然後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嗚嗚嗚趙大哥您誤會了我回來並非是還要害您,而是正好回來辦理遷移戶口的手續,想著這就是我今生今世最後一次回雲都了,就想來看您最後一眼,絕沒有惡意”
趙慎三並沒有轉到樹對面去面對那個迄今為止他依舊無法真正狠下心來拒絕的女人,因為從得到這個女人第一次到現在,縱然是她卑劣的暗算都無法讓他抹殺她對他那份痴到極點的愛戀。有了這份愛戀,作為一個極重感情的男人,他怎麼可能做到冷面冷心?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不面對。
背靠著那棵樹,趙慎三依舊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是啊,故土難離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事,有些話我想不需要再重複了,所以認命吧!佛曰放下方能自在,你是個聰明人,離開這裡很快就能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的,天天面對著天真無邪的孩子,很快你就會覺得生活是美好的,這裡既然充滿了痛苦跟糾結,放下了、忘記了豈不是最大的解脫?”
“我就知道我不會那麼幸運的,一到機場就遇到貴人,還那麼巧賣房子給我,還給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