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去了也是白跑,所以呀一言難盡!”
雖然馮巧蘭是一言難盡,但對於趙慎三來講,那可是大大的好訊息了,他明白這就已經是補救措施見效了,無論郝遠方此舉是否出自無奈,但最起碼這個態度就足以說明上層的壓力已經到了。
趙慎三微微笑了笑說道:“姐,你放心吧,辛苦辛苦沒壞處的。”
“是啊,工作嘛,苦不苦的都要幹,咱們再苦還能苦的過清潔工?對了兄弟,你走了之後還發生一個笑話呢,黎書記主持一個會議,主持詞居然會出現笑話,黎書記念的時候幸虧發現了,但會後還是勃然大怒,就在會場休息室就把曹處長罵了個狗血噴頭,還很直接的說道‘你的工作能力給趙慎三提鞋子都不配,以前他跟著我的時候我只用動動嘴就是了,現在你可倒好,我居然不單要動嘴,還得動腦動手動腿,整個連秘書的事務也兼任了。我看這樣好了,乾脆你當市委書記我當秘書算了,也省的我身兼二職還要被你害的丟人現眼!’當時你都不知道在場的人都憋笑憋得多內傷!哈哈哈!”
趙慎三聽到這個笑話到沒有笑,只是微微的咧了咧嘴免得顯的驕傲。但是郭富朝跟劉天地聽著他們姐弟倆把市政府大樓裡面他們倆絕對觸及不到的秘密當成家常話來嘮,那種天子近臣的榮耀跟遠邦小縣官員的巨大落差讓他們倆十分的震動,此時就都跟著笑了起來,劉天地還湊趣的說道:“哈哈哈,看來黎書記是後悔把趙縣長放下去了啊!這個訊息對於趙縣長是件好事,對於我們桐縣來講可未必是好事啊,說不定很快趙縣長就會被調回市裡了呢!”
郭富朝卻穩重的搖搖頭說道:“黎書記明知道離不開趙縣長還要派他下去,自然是期望他能夠有更大的舞臺來展示才能,咱們桐縣正需要這樣具備全面素質的領導幹部呢,趙縣長的作用還沒有完全發揮,怎麼可能就調回來呢?”
趙慎三明明聽出兩人雖然都是恭維他,但是意思卻十分截然相反,他哪裡敢當面琢磨?趕緊搖著雙手滿臉苦相的叫道:“得得得,您二位就別捧我了,有種戕害叫‘捧殺’大家都熟悉吧?朱元璋對待胡惟庸就是用的這個法子,可人家胡惟庸是一朝奸相,捧殺了也就捧殺了。我僅僅是個不思進取的菜貨,下桐縣就是為了貪圖清閒,兩位可別把我當成臥薪嚐膽的越王勾踐了,我也沒那麼大的雄圖謀略,更別指望我能為桐縣的發展起半點作用,我但求在桐縣能夠少管點事,多休點假,就算是兩位班長疼愛我了!”
“哈哈哈!看趙縣長說的笑話!”
郭富朝。
“哈哈哈!你呀你呀,怪不得郭書記一直說你是難得的人才呢,我們桐縣全部的四大班子領導加起來,能夠求個饒就把好幾個朝代的典故都搬出來,估計也就你一個人而已!這樣看來,我們還真是撿到寶了呢!”
劉天地。
馮巧蘭對官場的揣摩那端的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就這一場酒席,她就聽明白了態勢了,就笑了說道:“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弟弟下鄉就圖個平穩過渡,如果要想出人頭地的幹一番事業,當初順風區的領導都管黎書記要過好幾次了讓他過去當區委辦主任他都沒答應,到了你們那裡怎麼會給你們當老黃牛呢?兩位多關照他一點讓他常回家看看就夠了,可別把他當成一個大將使用哦!”
無論是不是違心,反正一番熱鬧的打趣寒暄,飯也吃完了,酒宴也就散了,趙慎三跟馮巧蘭道過謝就分手了,當著兩位主官的面給鄭焰紅打電話說他們到了,鄭焰紅自然說在家候著。
到了此時,趙慎三依舊沒看出來兩位主官准備如何安排禮物,但看著二人卻也並沒有吩咐秘書去準備,他也就咬定了牙根決定裝傻到底,反正他僅僅是陪同而已,到時候就算是黨政一把手都兩手空拳的去鄭市長家,也不管他事。
三人上車直奔鄭家,到了之後玄機就來了——郭富朝的秘書先下車趕緊開啟車後廂,拎出一個不大的精緻禮盒遞給了他,而劉天地的秘書也一摸一樣的遞了一個大一點的卻更精緻的包裝袋給老闆。郭劉二人也習以為常般的互不通氣,都站在趙慎三跟前等著他帶路。
走在前面的趙慎三臉上又掛上了那抹莫名的譏諷,這種縣城領導之間居然能這麼拉得開臉各行其是,倒還真是他沒有見識過的,此時倒慶幸自己裝傻裝的對,如果那時候問出來了,那可就等於是替人家撕破那張臉了!
敲門進屋,鄭家倒是好生熱鬧,四個老人正在客廳逗孩子玩兒,範前進腰上圍裙尚且沒有解掉,跟一個面生的小女孩一起收拾著餐桌,鄭焰紅斜倚在沙發上看著兒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