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瞬間被扎破的氣球一般垂頭喪氣的說道:“唉!爸爸,您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因為市裡的幹部比著省裡的領導層次低了好多,所以在這種整人的事件上就少了好多忌諱,又多了好多手段,所以呀,您女兒我就很倒黴的總是被算計呀!”
盧博文笑道:“喝!說你胖你還踹上了,其實你我還不瞭解呀?你呀,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別人算計你你也沒少算計了別人,總是你把人家逼的不得不算計你了才出手的,要不然憑你叔叔跟你老爹我的兩張老臉,大抵黎遠航也罷,郝遠方也罷,誰都不敢太過放肆滴!”
鄭焰紅紅了臉說道:“嗯,是的,我知道自己錯了爸爸,以後不會這麼胡鬧了”
靈煙已經被鄭焰紅的計謀弄得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她驚歎著說道:“哎呀博文先生,您有紅紅這樣聰明能幹的女兒可真是您的福氣呢!唉唉唉如果我有大小姐一般的智慧,不不不十分之一的智慧,我也不至於弄得這麼可憐了”
盧博文憐惜的捂住靈煙的手說道:“傻瓜,如果都跟這個野丫頭一樣潑皮,那世上就沒有‘溫柔’這個概念了,別羨慕她,煩都煩死我了!你放心,我會跟野丫頭說的一樣保護好自己然後給你當保護神的。”
鄭焰紅“噗哧”笑了出來說道:“很是很是,野丫頭是用來罵的,溫柔的靈煙阿姨是用來疼的,唉唉唉!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差別就這麼大捏?命苦啊”
登時,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場勸諫也就在熱烈的氣氛中圓滿成功了。
鄭焰紅看盧博文是真心實意的疼憐靈煙,而兩個成年人卻跟小青年那樣純真的保持著這種介於愛情跟友情之間的美好情意,聯想起自己一地雞毛般的感情,心裡一時之間很是失落,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呆在這裡看兩個人深情款款了,就說道:“哎呀,我住了幾天院身上難聞死了,爸爸,您再坐一會兒把這壺茶喝完吧,別辜負了阿姨昨天頂風冒雪的專門替您去採雪,我先回去洗澡了,靈煙阿姨,等我閒了再來找你聊天啊!”
說完,鄭焰紅跟靈煙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同謀”般的神情,然後就往門口走。盧博文想跟她一起卻又真的不捨的辜負了靈煙上山頂公園採雪泡茶的情意,就沒有站起來,只是叫喊著鄭焰紅去找他的司機送她回去。
鄭焰紅走出般若堂看天已經黑了,盧博文的車果真依舊停在那裡,司機探頭出來喊道:“大小姐,老闆打電話讓我送您,您去哪裡?”
“不用送了,我打車回去,你等我爸爸吧。”
鄭焰紅乾脆的說著,一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跳了上去,直接回叔叔家去了,因為她的親人可不止盧博文一個,還有一個叔叔要說服呢!
回到叔叔家裡,果真幾個老人都在等她吃晚飯,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的鄭伯年對於鄭焰紅遭到調查的事情早就跟盧博文達成了共識,抱著冷眼旁觀的姿態靜等著李文彬拿出態度,今天終於雲開霧散了,老爺子也很是開心,看到鄭焰紅回來,就假意罵了她幾句。
鄭焰紅嘻嘻哈哈的跟他們搗亂著,大家一起吃了飯她就把媽媽拽進臥室裡,把跟進來的親爹趕了出去跟母親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後就跟媽媽一起到了客廳找到兩個老爺子,然後兩個女人加上不明所以的嬸嬸開始對兩個老爺子展開了收服工作。一開始聽到鄭焰紅說林茂天的用意,先蹦起來的不是叔叔,倒是她親爹鄭浩年,老爺子從林家不成器的父親開始罵起,然後罵到了曾經欺負過他閨女的林茂人,最後又罵到如今卑鄙無恥的林茂天,總而言之一句話——堅決不跟他們同流合汙!
可是當鄭焰紅跟她媽媽一人一句的開始辯論,從老爺子當年愚蠢的代人受過說起,到現在的形勢應該如何選擇才算聰明,鄭媽媽更是在丈夫一再堅持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用他當年的荒唐敲打的他狼狽不堪的率先退場了,剩下一個叔叔就好對付了,鄭媽媽以張嫂如母般的諄諄教誨一會子就拿下了他,自然也是馬到成功了。
鄭焰紅一天之內先是災厄消退,再是成功攻克了兩個堡壘自然是心花怒放,哼著小曲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準備早點睡覺,誰知道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叔叔家客廳坐著一對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公婆!
範老太太看到鄭焰紅出來,滿臉的不自在,勉強打疊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紅紅啊,你出院了?感覺好多了吧?”
鄭焰紅打心眼裡膩歪了這位老太婆,但是卻不能不跟她表示禮數,就趕緊笑著說道:“哎呀爸媽您二老怎麼來了?我好多了啊,這天不好的幹嘛來回跑啊?”
範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