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默默地等待著警察把我帶走,可是卻等來了趙慎三,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殺父仇人,更像看一個惡魔,他無比兇狠的威脅我,然後心裡牽掛著他的愛人,就是那個被我打死的賤女人,居然連懲罰我都顧不上了就匆匆離去了
在他走後,我萬念俱灰,心想與其被警察帶走槍斃,還不如我自己了斷算了!正當我準備推開窗戶跳下去的時候”
趙慎三看到這裡心裡一陣狂跳,他好像忘記了這個日期是鄭焰紅遭難的那天,就算是劉玉紅真死了,此刻樓下也不會留下痕跡了,神經質的丟下日記就撲到視窗,當看到樓下依舊人來人往沒有絲毫異常的時候才鬆了口氣回頭接著看了。
“正當我準備跳下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我心想無非是一死,何必跳下去摔得支離破碎呢?就走過去開門了,誰知道進來的是一個我在電視上看見過跟市委書記一起過的人,他自我介紹說是黎書記的秘書,要來調查鄭焰紅跟趙慎三亂搞男女關係的問題,讓我配合他證明這件醜聞。”
趙慎三看到這裡,腦子裡“轟”一陣亂響,跟聽到雙雙電話裡說郝遠方拉走範前進說話時的恐懼一樣,不,更加強烈的一陣頭腦發暈,趕緊定定神接著看了下去。
“我正惱恨趙慎三對我的無情無義,更加覺得反正我打死了人也是個死,乾脆把這對狗男女的醜事大白於天下,也讓世人知道我劉玉紅不是一個本性兇惡的女人,於是,我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們的事情。那個曹處長彷彿並不在意以往的事情,只是詳細的問清楚了我抓住他們的那個房子的地點,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有誰看到,是否可以找人證明等等,那我就幫不上忙了。最後他臨走的時候卻說道那女人沒死,只是去醫院了,也不會死,讓我安心等著看他們身敗名裂的下場吧!既然這樣,我幹嘛還要死,我就等著看看誰笑到最後吧!可是,我猛然想起來趙慎三臨走的時候威脅我說如果那女人有事,他會連我家人也不放過的,小杰現在還在他公司上班,他該不會天哪!我要趕緊把我弟弟安排走,要遭報應,就讓我一個人遭完吧!”
日記就此而終,趙慎三僅僅是看了一篇文章而已,卻好似比干了一天的體力活還要疲累,他渾身冷汗不停地冒出來,一種即將遭到滅頂之災的恐懼讓他幾乎癱軟了,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打了劉玉紅得電話,誰知那死女人居然關機!
他再次頭暈目眩的迷茫了一陣子,猛然想到如果真是小曹來問明白了丹桂園的地址,找上門去可就糟糕了,也不知道鄭焰紅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用的是誰的名字?
他趕緊提著氣站起來一口氣衝下樓,開車急匆匆跑到丹桂園,因為是午後,院子裡靜悄悄的,已經絲毫沒有發生過慘劇的痕跡了,就連地上的血漬也已經被徹底清除掉了。
趙慎三急匆匆低著頭跑進樓道,生怕被誰看到了,誰知他剛走到拐角處,一隻大手就抓住了他,一個熟悉的聲音低吼道:“你還敢過來招搖?還嫌給紅紅找來的災難少嗎?跟我出去,開車到湖邊等著我!”
當那隻大手鬆開他先離開之後,趙慎三才趕緊轉身跑上自己的車一溜煙離去了,不多時,朱長山走了出來也上了車開出了丹桂園。
雖然天已經冷了,天上也沒有太陽,但是湖邊的楊柳枝還尚未落葉,依舊隨著瑟瑟清寒的微風婀娜的擺動,路邊的花壇裡種著一簇簇盛開的黃菊,還有不怕寒冷的月季花都在堅強的妖嬈著,被碧波盪漾的湖水一襯托,又是一派詩情畫意的景色。
這一切對於心裡充滿了痛楚跟恐懼的趙慎三來講,卻是那麼的悲涼,他把車開到湖邊就下車了,站在岸邊上仰天對著淺灰色的天空大口的呼吸著。突然間,一個重重的拳頭揮了過來,把猝不及防的他一下子打倒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他的手機從褲兜裡一下子摔了出來,一連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碎成幾瓣停止在遠處了。
朱長山站在他被重重摔得老半天爬不起來的趙慎三面前低頭看著他低吼道:“趙慎三,你知不知道你老婆給黎遠航提供了你跟紅紅有私情的證據?現在這套房子已經被盯上了?你知道是誰在出面調查嗎?我告訴你,是市紀委!哼,你明白其中的厲害了吧?現在你居然還敢出現在丹桂園?你是不是怕紅紅死的慢啊?還有你那個豬頭三老婆,現在已經被紀委24小時監控了,她現在住在她孃家,你更加不要去找她了!再有,這段時間,紅紅在省城的醫院也被多方面監視著,你最好沒事別去轉悠,更別擺出一副大情聖的樣子給別人看!最好老老實實回桐縣去安心讓你的班!千萬不要再跟紅紅又任何的聯絡,就算是透過田雙雙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