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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又是一陣驚歎,趙慎三更是滿臉的驚魂未定說道:“鄭市長,您怎麼會一個人在大街上吃早餐呢?想吃什麼不會讓小嚴幫您買回辦公室吃嗎?您看著多危險啊!”
鄭焰紅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哎呀呀,無非就是上街吃頓飯嘛,意外誰都可能遇上的,難不成為了怕被人撞連街都不敢上了吧?多少人都在街上走呢,也沒見誰栽進油鍋裡去,哈哈哈!我還算是福大命大,這不恰好遇上朱處了嗎?”
有了這一份笑鬧,整個氣氛就輕鬆起來了,鄭焰紅反客為主的先端起一杯酒說道:“來來來,大家跟我一起敬朱處一杯酒,感謝他救了我免遭油炸之苦吧!”
朱長山倒也出奇,按理說領導敬酒他應該很是謙恭的拼命推辭才是,但他居然居之不疑的端起酒杯雙手捧過頭衝鄭焰紅拱了拱手,湊到唇邊就一飲而盡了。
坐定之後,他一使眼色,徐朝棟面紅耳赤的站起來,難為情的說道:“呃鄭市長,朝棟原本不是壞人,只因那天喝多了酒,所以一時犯渾冒犯了您原本原本就算是怎麼懲罰都不分的,但蒙您大人大量放過了我,讓我簡直是對您感激涕零,今天更是有幸請到您請到您大駕光臨,給了我一個當面認罪的機會,現在就請鄭市長懲罰我吧!”
草莽之人的習性如果說在朱長山身上已經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話,眼前這個徐朝棟倒真是符合梁山好漢李逵那種勇於犯錯又勇於認錯的率真,看他漲紅著臉的難為情樣子,鄭焰紅用夾雜著厭惡跟憐憫的眼光看了他一陣子,一句話不說。
鄭焰紅的鄙視讓徐朝棟更是滿頭出汗,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他狼狽的伸手用昂貴西裝的衣袖抹了一下,那副無地自容的神態就讓鄭焰紅很孩子氣的“噗哧”一聲笑了,她一笑,滿屋子男人剛剛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拘謹終於解除了,都吁了口氣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鄭焰紅,傻傻的跟著笑起來。而朱長山更是被她這個天真無邪般的笑容弄得整個人都一愣,居然少有的失神了,好一會子才正常過來。
鄭焰紅笑了一陣子才說道:“你這個老徐呀,人也不算是小青年了,怎麼還會去做這種當街調戲美女的勾當呢?朱處看起來很嚴肅一個人,怎麼也不好好管束管束你呢?算了算了,我都答應了小趙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計較了,要是現在再罵你幾句,倒顯得小趙沒本事了不是?呵呵呵!小趙可是我在教委的時候最信任的人,他很驕傲的一直跟我說你們兄弟們感情好,彼此可以兩肋插刀。我也是從小出身軍人家庭,很仰慕武俠書上義薄雲天的結義弟兄的,所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徐處長也不要老站著了,看你熱成這個樣子,洗洗去吧。”
趙慎三聽鄭焰紅果真在弟兄們面前一個勁的抬高他的重要性,登時坐的越發挺直了胸口,滿臉激動地紅暈,笑眯眯也對徐朝棟說道:“徐哥,既然鄭市長都說原諒你了,你趕緊去洗洗吧!哈哈哈,怎麼樣哥哥們,我都說我的老闆是個最寬宏大量的人吧?”
徐朝棟趕緊紅著臉去洗了回來,朱長山站了起來,滿臉感激的說道:“鄭市長剛剛說的對啊!的確是因為我管教不嚴才發生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雖然您寬宏大量原諒了他,但是家法是不能少的,我已經罰他了,如果正市長不嫌棄我們企業的人草莽氣重,就請喝了這杯酒吧!”
鄭焰紅看了看朱長山,那種很熟悉的感覺依舊縈繞不去,她也就跟剛剛朱長山一樣,二話不說把這杯酒滿飲了,卻並沒有就此坐下,而是拉開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了那張徐朝棟託趙慎三給她的卡遞還了徐朝棟說道:“能認識你們也是好事,這件事看在小趙跟隨我好久以及朱大哥救命之恩的份上一筆勾銷,這東西徐處長(礦長也是處級幹部)拿回去吧,我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來挽回什麼面子。”
徐朝棟愣住了,他惶恐的看了眼朱長山,對方極快的衝他搖了搖頭,他趕緊對鄭焰紅說道:“鄭市長您說什麼呢?這張卡里面也無非就是商場新上的一雙鞋子,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拎一雙女士鞋子給您送去啊,就辦了卡讓小趙帶給您,這又不是什麼主貴東西,您要是不要豈不是打我的臉呢嗎?”
朱長山微笑著說道:“鄭市長不要就算了嘛!朝棟,接過來接過來!你真沒眼色,你沒看到鄭市長的包都沒掛起來,放在椅子背後坐著多不舒服啊?去幫領導掛到衣帽架上。”
徐朝棟趕緊答應著一手接過卡一手接過包走到了衣帽架那邊,自然是把那張卡又放了進去才掛好了。
有了這一番掩人耳目,就算是這幾個朱長山的弟兄們包括趙慎三都可以認為鄭焰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