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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開口就先聲奪人說中了黎遠航的心結,杜撰了郝遠方跟她的商議,此刻看黎遠航已經中了圈套,就胸有成竹的說道:“黎書記,財政局長原本就是市長最在乎的一個位置,郝市長有心換了彭會平,您如果攔著,豈不是等於你們倆一開始較量就擺開陣勢了嗎?依我看這原本就是郝市長想要試探一下您的舉動,您如果反對了,可就不好協調了!”
“那依你說我就應該答應了?”
黎遠航不悅的說道。
“嗯!”
鄭焰紅堅決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要答應,非但答應,還要痛痛快快的答應,最好叫來郝市長跟他推心置腹的談談,問他對調整有什麼意見,你儘可能地答應他,我估計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財政局長,您只要滿足了他這個願望,別的位置還不是您說了算?”
“”
黎遠航欲言又止。
鄭焰紅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既不想輸了這一仗,又不想就此拉開戰幕,心裡沒準怎麼糾結呢!而這種糾結卻正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她看目的越來越接近達到了,心情大好之下就笑盈盈神秘的笑道:“嘿嘿,黎大哥,我怎麼會讓咱們第一陣就輸給郝市長呢?自然有我的道理的!”
鄭焰紅字裡行間都表示出了她堅定不移的跟黎遠航是統一戰線的這個事實,接著說道:“黎大哥,您瞭解馮巧蘭這個人嗎?知道她的背景嗎?郝市長跟我提起想要換她當財政局長的時候,是看中了她溫柔和順的脾氣,其實這個女人可是標準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內心的彎彎繞可多了去了,郝市長這次標準是看錯人了!更加讓咱們可以有恃無恐的滿足郝市長願望的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還是馮巧蘭的恩人,她這輩子對誰能不忠心,對我是萬萬不會的!郝市長如願以償的用了她,自然對咱們欠了一個人情,而日後馮巧蘭其實還是咱們的人,您說咱們不是兩頭都賺了是什麼?呵呵呵!”
鄭焰紅說完,黎遠航的眼神就亮了起來,他站起來踱了一圈回來才問道:“死丫頭,你還真要我問你才說馮巧蘭的背景嗎?我只知道她老公是某個市的領導,別的就不清楚了。”
“嘻嘻,對了,她老公正是一個市的領導,有一次因為派系鬥爭差點被雙規,是我幫忙解脫了他,所以馮巧蘭對我是死心塌地的!在讓她當財政局長之前,我會找她巧妙地談一談,把這次調整說成是您的意思,這樣一來,可就成了是您先提出用她,而郝市長得知了這個訊息就搶先下手,把這個便宜功勞給搶了去了,這樣的話,您說馮巧蘭當上了這個財政局長之後會是咱們的人呢,還是郝市長的人?豈不是讓郝市長忙乎了半天替咱們做了嫁衣裳嗎?”
鄭焰紅看關子賣的差不多了,就說出了她的計策。
黎遠航心裡更加亮堂了,因為他之所以上午那麼鬱悶,就是因為也考慮到了是不能斷然拒絕郝遠方這個提議的,畢竟他來雲都還立足未穩,此刻就撕破臉很是被動,這會兒被鄭焰紅一個絕妙的計劃弄得一天烏雲盡數化成了暖暖春日,又怎麼會不開心呢?
“呵呵呵,還真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有這麼厲害的一手保留著啊?嗯,那就好辦了!其實呀,如果當初不是衝著你在雲都,讓我過來我還不來呢!有了你,我也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黎遠航欣慰的說道。
鄭焰紅心想你就虛偽吧,傻子才放著市委書記不做做教育廳廳長呢,就算是我不在這裡,你也是搶著來的。
下午,果然李建設書記跟侯長生書記就送來了礦山事故的調查處理決定,結果是因為沒有人員傷亡,指令礦產局給管理不力的三礦礦長徐朝棟降級、降薪處分,給違規私下給不合格礦工開出培訓資格證的直接責任人王德開除公職的處分。
這樣一來,這起事故就成了這幾個礦工原本就沒有培訓,僅僅是私下找到王德行賄得到了培訓證,趙慎三參股的那個學校自然是提都沒提!
這個結果黎遠航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就表示同意了,卻把趙慎三給樂的只想抱著李建設滿是橫肉的臉上親兩口!居然就把黎遠航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泡了一壺,斟好了才走了出去。
經過了中午跟鄭焰紅的會晤,黎遠航深知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把常委們的決策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那麼,李建設也罷,侯長生也罷,那可是一個也不能放棄的,所以他就很為上午對李建設跟侯長生的生冷態度懊悔了,此刻正好做一個彌補,就在聽完了彙報之後難得的笑了笑說道:“如此收場也算是上上之選了。辛苦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