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斷絕妻子的情夫一切的後路,讓他們在國外成為乞丐,但是,他到了恨之入骨的時候,依舊對那個當年曾被他愛的不顧一切的女人狠不下心,她在他身邊的時候,是那麼的嬌柔,是那麼的容易受傷,是那麼的嬌生慣養,如果截斷了他們的經濟來源,那個虞美人般嬌嫩的花朵很快就會憔悴死亡了,那,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於是,他忍著奇恥大辱跟失去妻子的痛楚獨自默默地把一切都吞嚥了下去,在別人面前還不能說妻子早已經不存在了,一個人默默地孤獨了十五年。
當然,正常男人的**還是會左右他的理智的,所以他也不排斥類似於馬慧敏這樣的女下屬的投懷送抱,但是卻從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動情,他甚至都認為這輩子對女人,他已經如同燃燒過後又被澆上了一桶涼水的灰燼一般再也冒不出火星了,就這樣過一生也就罷了。最起碼在老婆走了之後,他潛下心來用工作排解鬱悶,還是得到了很大的成功的,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直到鄭焰紅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他才覺得自己那一捧灰燼裡面又躍躍欲試的有火花在躍動,這種感覺把他很是嚇了一跳!就想趕緊如同對待馬慧敏那樣得到她也就罷了,而她的抗拒更加激起了他在老婆被別的男人帶走之後那種男性的征服**,多年不曾追逐女人了又讓他行事很沒有章法,陰差陽錯的居然導致了他對鄭焰紅得不到就毀掉的強烈恨意,卻又在那小女人快倒黴的時候越發的牽腸掛肚,最終還是放下了身段,用真情打動了鄭焰紅,進而得到了她。
可是,兩人的感情之路也並非是順暢的,畢竟那小女人可不是跟他前妻一樣除了感情什麼都不顧的人,她旺盛的事業心跟她火熱的情感齊頭並進不分軒輊,而且當感情與事業衝突的時候,她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感情給事業開路。更要命的是,他愛她愛得那麼強烈,跟和她的感情相比,他現在居然開始懷疑起自己跟前妻的感情到底是出於愛,還是當初他能夠把那麼美、那麼多人追逐的女人娶回家的榮耀感了?
跟鄭焰紅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那女人卻總是能夠如同緊繃在他心頭最柔軟處的一根琴絃,略微一動,就能彈動他最心顫的地方。只要他提起一個話題,她又總是能夠說到他的心窩裡去,而且最喜歡她桀驁不馴的假小子樣養,還有撒嬌的時候那種毫不嬌柔做作的自然天真,以及她在他懷裡時那種嬌憨柔媚,一點點一點點的把他的心越拴越緊,他也就從一開始的互相娛樂變得越來越不能忍受她同時還屬於範前進,甚至,連她的秘書都對她懷著一種同樣的情懷!
完全得到她!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他都有些失控了,他自己有時候都會被自己的狂熱嚇一跳,後來為了徹底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本質,他甚至連妹妹都搬了來幫他判定,結果林茂玲剛去了三天就替他斷定了——這輩子要麼娶了鄭焰紅,要麼,他就神經掉進瘋人院!
這個結果讓他嚇了一跳之後更堅定了信心,一定要徹底的讓鄭焰紅為了他離婚再嫁給他,為了這個目標,他不惜跟馬慧敏假意聯合,無意間也瞭解了朱長山的背景,但是為了他的私心,他沒有拆穿,更加默許了這種局面,正是想等鄭焰紅被這些人逼迫的對政治產生厭煩或者走到難處的時候求助與他,他就能趁機徹底的把她得到了。
誰知道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與他的初衷相悖,鄭焰紅彷彿天生有一種在災難面前能夠提前預知的第六感,總是能敏銳的感覺到災難並避開災難,在躲避的時候,她居然神通廣大的又征服了盧博文,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小女兒,更加多了一重林茂人不能撼動的靠山!
他想起了自己在當年競爭副縣長時候的情景,當時就是好幾個候選人,而他是以技術人員陪選的身份參與的,明顯屬於為了迎合政策搞得擺設,可是他卻能夠利用微弱的優勢,聯合了人大代表們一舉勝出,從此才正式走上了仕途的道路。
所以,對於追鄭焰紅這件事情,他又把她當成了一項艱難地工程,越是難,越是要追,不但追,還要把她成功的娶回家。
鄭焰紅的本性又是那樣的充滿了矛盾,看似可以離經叛道,但是骨子裡又有著一種封建女人般的傳統,對於她的家庭跟孩子,她懷著那麼濃的骨肉親情,甚至對於那個窩囊廢丈夫範前進,她也始終不能忘懷發小的感情,寧願維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不惜做他的情人也不願意徹底的打破舊格局開創屬於他的新局面。
這諸多的條件讓他娶了鄭焰紅回家的理想變得越來越難以實現,但是,他並沒有退縮,而是在鄭焰紅已經越來越站穩了腳跟,想要徹底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