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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仁德寬厚的兩位神靈呀,求你們寬恕小子監工不力導致禮臺倒塌吧!一切的罪過皆在我一個人,求您放過二少的愛侶,讓他們倆早日團圓,一起幸福生活吧!阿彌陀佛”
趙慎三喃喃的唸叨道。
二少心裡一陣感動,萬萬沒想到趙慎三剛剛磕頭與現在的祈禱居然是把事故原因完全攬到他自己身上了!其實,二少心裡很明白這件工程從頭至尾趙慎三都是盡心盡力的,極細微處都不厭其煩的親歷親行,更可況他最明白臺子倒塌完全在於自己那因妒生恨的重重一腳,要不然也不會導致禮臺倒塌,跟不在場的趙慎三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小趙,你不用這麼自責,其實這件事完全是天意,不是連那位大師都說了這是該著的嗎?所以你別難過了,另外我看這裡你清洗的也差不多了,咱們就一起去醫院看看云云吧。”
二少溫顏寬慰趙慎三道。
實際上,趙慎三剛剛在二少沒過來時念叨的跟剛剛唸叨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剛才的話被二少聽到的話,沒準二少就會一腳把趙慎三也踢到佛像上,看著他腦漿迸裂才解恨的!之所以趙慎三能夠句句話都說在二少心裡,是因為大家別忘了此刻可是午後時分,那太陽照的二少人還沒到陰影先到,就把正處在光照裡的趙慎三籠罩在他的陰影裡,趙慎三自然瞬間改變了嘴裡的話,才故意這麼說了博得他的信任的。
“唉二少,大哥我”
趙慎三纘起眉頭,痛楚的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咱們還是趕緊到醫院去吧,我也挺擔心云云那丫頭了呢!快走吧!”
二少推著趙慎三一起到了車前,上車就朝醫院開去。
車走到下層,看到隱蔽處三三兩兩的便衣武警們正警覺的四下看著,閒雜人等的確是根本沒機會上去,所以上面剛才出了丟了兩條人命,還有一個生死未卜這麼大的事故,臺階下面居然一無所知!
趙慎三跟二少匆忙往醫院趕去,到了半路一個加油站,趙慎三突然間停車了,對二少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要去方便一下。”
二少自然沒道理不讓他去衛生間,揮手讓他去了,而趙慎三則一溜煙跑進衛生間,趕緊撥通了方天傲的電話,低聲問道:“方哥,云云醒了嗎?”
方天傲此刻也才剛剛到達縣城,還沒有進醫院,就趕緊說道:“云云一直清醒著的,不過就是喊疼。”
“廢話少說,你趕緊告訴她兩個字,務必讓她記清楚!”
“哪兩個字?”
“刮痧。”
“刮痧?”
“刮痧!”
“什麼意思?喂喂你”
趙慎三已經掛了,急匆匆放了水就又跑回到車上,這才放下心載著二少一路飛馳到了醫院。
流雲已經進了急救室,所幸那根木條扎進肚皮倒也不深,僅僅是到達了肌肉層,並沒有突破腹膜傷到內臟,醫生清除了木屑縫合了傷口之後她也就沒什麼大礙了,很快就推了出來送進了病房。
二少看著面色慘白的流雲眼淚汪汪的樣子,心裡也很是不好受,再加上此刻已經深信自己是委屈了這孩子,更加覺得看到她受傷生死未卜之時沒有一句寬慰的話很是不通情理,就趕緊湊近病床柔聲問道:“云云還疼嗎?”
流雲默默地流著淚搖了搖頭,神情很是暗淡哀傷,因為她心裡並不明白二少對她的懷疑,更加不明白趙慎三為什麼要讓方天傲告訴她那麼古怪的兩個字。她在事故發生的時候雖然疼的死去活來,但是神志倒是一直清醒的,她無力的低聲呻吟著躺在木堆下面,趙慎三瘋狂的把她扒出來,紅著眼睛叫喊她的名字,那種痛徹心扉的眼神她看得一清二楚,而二少那種對她漠不關心的冷漠,以及後來看到她時厭惡的眼神更是讓她寒徹心扉,所以她此刻看著二少的柔情,心裡非但不覺得榮幸,反而有一種十分滑稽的感覺,覺得自己把這一生託付給這樣一個人簡直是可笑之極!
可是更加讓她感覺世事無常的卻還在於——到了此刻她轉危為安之後,在她生死未卜之時對她冷若冰霜的二少又一次對她柔情似水,而一同來的那個在她危難之時痛徹心扉的趙慎三卻又表現得冷漠無比,甚至連過來看她都不曾過來,只是遠遠的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累壞了一般雙手抱著頭不說話。
“云云,你你是不是埋怨我在出事的時候不該對你那麼冷淡了?其實我是哎呀對了,你昨天晚上在溫泉幹什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做什麼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