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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部分

約個雙方都有空的時間大家見見面,當然,上級要見下級,是不需要約的,命令你來就是了,這都很尋常,可是,這兩個字出自省紀檢委副書記趙慎三的口中,那意義可就嚴重了!很可能,就是進行處理前的一次最後通牒,那可就是唯一一次自由的、保持目前身份的一次辯解機會了,一旦沒有按要求做,接下來的處境如何,大家都懂。

從省委宣佈由交通廳組織的事故原因調查組完成使命正是解散時起,佟國傑一直都處在焦慮不安當中,他在河陽的時候,就受盡了鄒天賜明裡暗裡抵制、設陷、譏諷等諸多窩囊氣,有時候鄒天賜當著專家組的面,都能跟他拍桌子震椅子的公開頂牛,弄得他既尷尬又窩火,沒奈何才電話鄭焰紅回去協助他的。

鄭焰紅回河陽後,鄒天賜的確是安分了許多,最起碼不敢在公開場合跟佟國傑吵架了,可是,暗地裡的“工作”還是沒少做,死抓住當時高架跟高速兩橋合併成一橋的建議是佟國傑去省裡爭取的,那圖樣也是佟國傑拿給省委選定的這件事,把責任全部推到佟國傑身上,還不知道從哪裡弄出文化園施工影響到了大橋橋基這麼一荒誕說法,裡外夾擊吸引公眾眼球,卻把他自己暗地跟天安路橋公司達成協議,把承建權跟30年經營權給天安路橋,但天安路橋在招具體施工公司的時候,要按他的意思選定馬西林的河廣實業這檔子事兒給徹底隱瞞下來,就是打的天塌下來砸高個子這張牌。

所以,佟國傑雖然是心裡窩火之極,明明沒有吃一顆糖的好處,僅僅是為了河陽有一個拿得出收的標誌性城市建設,上下跑騰的兩隻腳磨泡,最終肥肉讓鄒天賜吃了,他反倒鬧了一身騷氣!但佟國傑明白,鄒天賜之所以該打這張牌,也是算準了他佟國傑不敢把省領導拍板的事情說出來,換言之,鄒天賜可以讓他佟國傑當頂天的大個子,他佟國傑可不敢讓李文彬書記當比他更高的頂天者。

這些苦衷佟國傑也想跟鄭焰紅和盤托出,怎奈這次鄭焰紅十分不夠意思,對他坦言她不想參與進來,還跟他說了她跟鄒天賜之間好容易才達成今天這種“和諧”局面,如果這次原本她根本不知情的事故她衝出來參與,鄒天賜勢必要跟她翻臉。

不過鄭焰紅想起自己當初來河陽立足未穩的時候,佟國傑對她的鼎力相助,雖然佟國傑幫她的初衷也未嘗不是為他自己出一口惡氣,但結果還是幫了她的大忙,所以,她面對佟國傑的憤憤不平也不能推卸乾淨,就暗示佟國傑這件事她之所以不能參與,是因為接下來必然要進行瀆職、貪賄、權錢交易這方面的責任調查,而擔綱調查者極有可能就是她的丈夫趙慎三,若是她目前就牽連進來,趙慎三為了避嫌就不能擔綱了,若是別人調查,對佟國傑或許更為不利。反正她目前出面不出面對事情的本質影響不大,與其如此,還不如佟國傑再忍一忍,忍到趙慎三出馬,對他才是能起到決定性的幫助。

佟國傑不傻,立刻明白了,接下來無論鄒天賜如何叫囂挑釁,他都咬咬牙隱忍了,暗地裡卻調查到了馬西林頭上,終於從馬西林嘴裡開啟了突破口,給省裡上交了這個工程存在嚴重問題的報告,把事故原因上升到紀律、犯罪的高度,才聽從省裡的指示率隊收兵了。

接到趙慎三的約見電話,佟國傑心裡更加七上八下,雖然他對趙慎三這個人十分欣賞,自己也覺得心裡無愧不需要害怕,但是,面對紀委的“約見”佟國傑還是有些心怯的,畢竟,雖然他私人沒拿好處,有些決定現在想來,還是存在政績方面的私心的,這也是他跟鄒天賜根本上的不同,鄒天賜圖的是利,他圖的是名,但因為所圖的東西做出的決定,卻都是不耐推敲的。

心裡揣著十五隻七上八下的小兔子,佟國傑走進了趙書記辦公室,趙慎三雖然並不是紀委的二把手,但他的辦公室在所有班子成員中,僅次於陳書記辦公室,檔案室改成的辦公室面積大、朝陽,當然就顯得大氣,明亮,還放了好多盆栽,看上去也十分賞心悅目,但是,走進這間辦公室的基層幹部,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夠感受到輕鬆愉悅,即便趙慎三是笑微微的,也帶著一種莫名的壓力。

這是為什麼呢?難道說進入趙慎三紀委副書記辦公室的基層幹部都有問題嗎?當然不能這麼說,因為我們的幹部隊伍裡,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不喜歡金錢交易的幹部多得是,這能不能說這些幹部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了?

再此,趙慎三書記不得不遺憾地告訴大家,不能!再廉潔也不能!為什麼呢,因為,咱們的幹部們坐上那張椅子,無論幹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就已經有了一種無法清白的原罪。

為什麼呢?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