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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沈英這才走出門,又單手將那門關上,右臂傷口疼痛難忍,心中卻輕快非常。

他沿著御道走出了宮門,天氣好得簡直虛假。

沈英在府中一歇便是好幾日過去了,不上朝,不理政事,在家中閒晃靜養,看書逗鳥,活脫脫似個紈絝,孟景春卻因丁禮官這案子忙得早出晚歸。

丁禮官那日能將匕首帶上殿,自然是逃過了搜身侍衛的檢查,但盤問下來,幾個搜身侍衛卻無一個是可疑的。這丁禮官在獄中幾次試圖自盡,都被獄卒及時攔了下來,盤問起來,便是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開口。

孟景春心說這丁禮官平日裡在禮部人緣口碑都甚好,若有什麼動機的話,也只有一條了——

要麼丁禮官是廢太子餘黨,要麼就是其受制於廢太子餘黨,故而在登極大典上鬧了這一出。這動機很容易便能推得,想來新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要丁禮官的命很容易,其所為已是大逆不道,可直接處死。但新皇卻將其押入天牢且不讓其死,明顯就是要牽扯出他背後指使,以及現下尚未挖出來的廢太子餘黨。

這日孟景春帶上刑部小吏去了一趟丁禮官府邸,其府中已根本無人,聽聞是登極大典前晚便已是該跑的跑該散的悄悄散了,事後來抓人卻撲了個空,想必是預謀已久。孟景春從空蕩蕩的府中走出來,神情有些鬱郁,此時卻忽有個龐眉白髮的老丈拄著拐朝她這邊走過來。

這老丈見到孟景春,道:“大人可是來查案的?”

孟景春忙點頭稱是。

老丈道:“這戶人家五月廿一、廿二那兩日啊,接連死了兩個人呢。”

孟景春眉頭一蹙。

那老丈接著說:“這事情有蹊蹺啊,必定是人給害死的。這丁大人,膝下四個兒子,接連死了兩個,能尋常嗎?”若老丈所言當真,這兩個兒子被人害死,難道是警告與威脅?若不行刺殺一事,便要殺他其餘兒子?

孟景春欲詳問,那老丈卻不再多說,拄著柺杖步子蹣跚地走了。

她回府時已是很晚,肚子還餓著,因為案子的事情有些心煩。即便這樣早出晚歸,嚴學中竟還責她怠工,說她辦事太慢。

孟景春剛進伙房,便見沈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活脫脫如一尊佛。

“相爺這麼晚坐這裡做什麼”她說著便開啟鍋蓋找東西吃。

沈英冷冷道:“等吃飯。”

“哦。”她從熱菜架上將還溫著的飯菜端上來,端到沈英面前,遞了一隻調羹給他:“相爺左手會用調羹罷?”

“不會。”

孟景春先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墊了墊肚子,這才用筷子夾了菜遞到了沈英嘴邊。

沈英卻沒個好臉色,別過頭道:“餓得沒有胃口了。”

孟景春便將筷子收回來,將菜吃掉,說:“不會啊,做得挺好吃的,很是開胃呢,相爺好歹吃一口呢,不吃會餓的。”

沈英心中略略氣著,被她這無所謂的口氣這麼一噎,更是覺著難受,語氣卻還是端著:“不吃了。”

“恩,那我先吃了。”孟景春已是餓昏了頭,埋著腦袋便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沈英不高興。

孟景春似是察覺到什麼,抬起頭來:“相爺還是吃些罷,別耍性子了。”

她伸過手指頭:“拉個勾,我明日肯定回來得比今日早。”

沈英蹙眉看看她伸出來的小拇指,又略略別過臉,語聲淡然:“你昨日便說過這話,我已是不信你了。”

“那要怎樣才信啊?”孟景春將手收回來,很是無奈地苦了張臉。

沈英見她這樣,臉上陡然間浮了一絲笑,卻轉瞬即逝,不教她看見,仍是擺回那張不滿的臉道:“你態度不對。”

【五六】遲遲歸(上)

孟景春念在他是病號的份上;故而也遷就著,語氣好得很:“那要怎樣的態度才合相爺心意”

“先餵我吃飯。”

“咦,相爺不是餓過頭沒有胃口了麼?”孟景春說著又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再者說,我方才喂相爺吃的時候相爺連頭都扭過去了,擺明了是不想吃呢。”

沈英跟賭氣似的:“你方才那樣敷衍;我吃得下去嗎?”

孟景春道:“那我先吃完了再喂相爺。”她說罷便繼續埋頭吃著,吃得很快。

沈英略看不下去;皺眉道:“慢點吃。”

她迅速吃完,擱下筷子:“我怕相爺餓死才吃這麼快的。”說著便起身;將椅子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