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已經醒了。”侍女打扮的銀髮女人放開了他,然後回頭向什麼人報告著,淡淡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喂!女人,你在幹什麼!”
兩側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再聽到這毫無歉意的聲音,奕豪當即就氣炸了,揪住銀髮女人地衣領,但當他正待喝問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另一女聲。
“喂,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救命恩人”無法忽視地詞讓奕豪停了下來,放開銀髮女人的衣領,他轉頭望向聲音的方向,卻立刻愣住。
那邊站著一位金髮麗人,如雌豹般優雅的身體,然而氣質卻仿若雄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帶給他了震撼性的衝擊沒記錯的話,她就是前日凝冰迫降時在海灘遇上的那位,尤其是右臉頰上的那張膠布,讓奕豪更加確認了金髮麗人的身份。
“我叫艾妮卡,她是我的侍從卡米拉。”艾妮卡一邊走過來,一邊自我介紹著,是比雷登要純正許多的漢語。“巴厘島沉沒的時候,我剛好駕船到附近遊玩,發現你被包裹在一塊浮冰裡,然後把你救了回來。至於剛剛的事情,是我命令卡米拉做的,因為你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緣故”
艾妮卡這樣說著,然而奕豪卻不知為何發起愣來,神情恍惚地看著艾妮卡。
通常情況下,艾妮卡並不會介意旁人的視線。畢竟過去不論在什麼場合出現,她都會自然成為在場的焦點,因此也早已習慣男人們帶著慾望和貪婪的目光,然而奕豪的目光卻和那些人截然不同,清澈的視線中沒有混入半點的情慾或貪婪,或許和愛憐有點近似,但卻要複雜許多。
這奇妙的目光讓艾妮卡感到難以適應,所以裝出不悅的神情,皺眉向他問著。“你在看什麼?”
“啊,抱歉。”奕豪適時清醒了過來,搖搖頭揮去心中浮上的奇妙感覺,勉強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問題上。“這麼說,是你們把我救上來的?”回憶起了島嶼沉沒時的情景,他也就沒有懷疑艾妮卡的話,朝左右看了看,似乎正在一間典型的歐式別墅內。
“對了!除了我以外,你們還有沒有看到其它人?比如說一個留著奇怪鬍子的中年人?”想起那位被浪潮捲走的同伴,奕豪趕緊確認著。
“不,在那附近就只發現了你。”艾妮卡眯起眼睛,順口問著。“你們是兩人一起去那島上的嗎?”
“是的,後來被湧進來的海水給衝散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脫險”奕豪顯出憂心忡忡的神情,雖然直覺雷登不應該如此簡單的遇難,但他還是忍不住站起來,等衝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道格雷佛家的別墅在島上的什麼地方。
“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好在艾妮卡適時問了出來。
“雷登,雷登•;格雷佛。”奕豪不得以向艾妮卡求助。“我對這島不太熟悉,請問你聽過這名字嗎?”
“雷登•;格雷佛嗎,”艾妮卡向旁邊的卡米拉使了個眼色。後者鞠了個躬後隨即退下。“雖然我沒聽過這名字,不過我的部下會去調查的,這島並不大,一小時內就會有結果地,你就先在這裡等等好了。”
“那就謝謝了。”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於是奕豪只得坐了回去。“不過話說回來,我好
有向你道謝了謝謝你救我上岸。艾妮卡小姐。
奕豪以誠摯的聲音向艾妮卡至上謝意,然而目睹那雙清澈的眼神,艾妮卡卻莫名其妙感到慌張,這對她來說是極其罕見的情緒——本來是打算好好利用這份救命之恩地,但不知為何出口就變成了另一番話。
“沒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需要這樣慎重的道謝。”
就像要擺脫心中奇妙情緒似地,艾妮卡站起來。到旁邊的櫃子裡取出一木匣,然後放到奕豪的面前。“這些是你的東西吧?因為覺得相當獨特的緣故,我就擅自拿過來看了看,希望你不要介意。”
木匣裡裝著的是呈天梭和冰霜王棋,在深藍地天鵝絨上列得整整齊齊。就連那條皮帶也都好好的收在旁邊,從艾妮卡地慎重態度上看得出對它們的重視。
“不,沒關係。若是艾妮卡小姐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這樣說著的奕豪擺擺手,將木匣又遞迴給了艾妮卡——原本他就是相當豁達的性格,而且這些法寶雖然珍貴,但也還沒有寶貝到絕無僅有地地步,只要回到天府,他隨時都可以再煉製一批出來。
“送給我?”艾妮卡頓時愣住。
“啊,不過這兩樣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有紀念意義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