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說什麼時候回來沒?”楊博天扭頭看向葉霄開口問道。
“沒說。”葉霄平靜地回答。
“哎,真快啊!”楊博天似乎有些感慨。
“是啊!真快啊,沒想一晃眼就兩年多了。”葉霄也老氣橫秋地嘆道。
“小鬼。人不大,哪裡來的那麼多感嘆。”楊博天聽到葉霄的嘆氣聲笑罵道。
“誰說我就不能感嘆了。”葉霄的站起身來,雙手拍了拍屁股上的青草,扭過頭對著楊博天說:“我的世界,你不懂。”隨後就徑直走開。
“靠,臭小子!真是怪胎,秋水怎麼生的也不知道。”楊博天被葉霄一句經典的臺詞給堵得啞口無言,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看到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葉霄,不禁嘟囔了一句,也隨著葉霄起身。
葉霄的感慨和楊博天是不同的,楊博天感慨的是葉知秋的離開。而葉霄的感慨卻是他重生來的這兩年多。作為一個重生人士的世界,試問又有多少人會懂?
剛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霄現嘴中滿是苦澀。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他重生了,回到了六歲。當然,這肯定是葉霄所希望的。前世家庭的悲慘經歷,家中成員的不幸,讓他恨透了前世的種種。然而,現在老天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又如何不感慨呢?
但是,就算是重生人士,葉霄也有他的苦惱。他寂寞!
是的!就是寂寞。在這個世界,葉霄也許還無法肯定是否就他一個人重生了,還是說自己來到了一個平行時空位面。但是他敢肯定,就算有,也不可能找到。因此,他只能是一個人,一個人來承擔著來自未來的壓力。因為他知道未來的走向,他知道未來他和他身邊人的走向,他知道很多人的人生軌跡,因此他想要去改變,想要給身邊人幸福。因此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應對之法。沒有人能和他分享心中的這份壓抑。
不是他不想找人傾吐,不是他不想將心中的秘密與家人分享。而是不能,不能這麼做。他不怕家人或者朋友不信,不怕有人說他神經病。而是有些事自己知道了是好事;而有些事,則是不能說的。沒有人敢保證秘密永恆不出意外的,只要存在即是合理的。
對於一些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能做,不能說。就是現在葉霄最大的無奈。故而,葉霄時常嘆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葉霄一路徐徐慢走,眉頭微微地皺著,他沒有啃聲,但卻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在思考。走在他邊上的二舅楊博天也沒有打擾他。兩年多來,他已經十分了解自己的這個外甥。在那有愛純真無害的面目下,絕對是一個妖孽的靈魂。這兩年雖然楊博天是公司的總經理,但是楊博天心裡明白,如果沒有葉霄,這個貿易公司是辦不起來的,沒有葉霄的從旁指導,他一個初涉商界的小白是不可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的。
楊博天看著葉霄的側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嫉妒。為什麼葉霄能如此的聰明而自己的兒子卻還如此的幼稚,為什麼當葉霄在辦公室裡和自己談論形式對策的時候,而自己家的小孩卻每天帶著一群小屁孩搞什麼軍操,學什麼將軍呢?一想至此,楊博天不禁搖了搖頭,將那一絲不該存在的思緒甩掉。他心中也明白,像葉霄這樣的孩子是不能和同齡人來比的,甚至是大人都不如葉霄。楊明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試問一個只有7歲的孩童能每天堅持起床去組織其他的孩童來作軍操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楊博天又怎麼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優秀點,儘管和葉霄比顯得那麼蒼白,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再進步一些。
一路上葉霄的思緒很複雜,他一一回顧著自己重生之後的所有事情。
時間的軌跡還是沒有改變,自己還是要在8歲的時候,才能回到閩省。但是原因卻是已經和原來的決然不同,雖然前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絕對和今生的不同。父親終於擺脫了前世的軌跡,在自己的推波助瀾下,走向了一條未知的路。這條路將來會如何,他也說不準,只能說他想到了過程卻無法預料結果,變數太多。但是他相信一點,那就是無論怎麼走也要比前世來的要好。因此,這條路還得走下去。
而自己的弟弟葉凌,今年五歲了,前世的車禍沒有生。這點讓葉霄的眉頭不禁有些舒展。在過去的兩年裡,葉霄以身體力行、潛移默化的教育方式來教導葉凌,儘管葉凌當時還才三歲不到,但是經過長期的潛意識教育,葉凌已經明白了很多的常識。在過馬路方面他也會懂得要先看看有車輛再通行,而且在葉霄偶爾的教導下,還能喊出一些車的牌子,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