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被父親眼中的傷痛所震懾,這一刻他似乎能明白母親那份曾讓他無法理解的執著,原來父母之間的愛強烈得讓他不敢想象,即使相隔了20年但原來在他們眼中愛仍舊無法褪色!
因為他看到了那雙褐色眸子里正快要瓦解殆盡的世界——一種失去就會毀滅一切的愛!
“沒有!”西撒連忙否認,“母親一直都愛著你,我知道她一天都不曾停止過!”他堅定地說道。
埃斯諾凝視著眼前這雙似乎能迸發出火花的碧眸,打從心底再一次為人類的血親遺傳而震驚,透過西撒的眼眸他似乎已經能看到梨瑟的倔強——她足足等了他20年?!他是應該高興應該雀躍的,但是此時他的心除了欣慰外更多的是痛!
他竟然忘記了她20年?!多麼可怕的數字啊!埃斯諾緊握著拳頭,要不是在兒子和這麼多人的面前他還真有可能會狠狠把自己揍一頓,雖然是受到了藥物的控制但是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他本該好好保護、照顧她的,但他做了什麼?!他竟然讓她白白浪費了20年的青春在等待?!他竟然讓她獨自一個人頂著生活的艱辛?!他竟然讓她這麼的愛他?!!
他真的應該自足了——埃斯諾再也無法忍受胸中劇烈的抽痛與感動,他一手罩著臉不願任何人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但是由指縫中滲出的清澈淚水是所有人都感受得到的。
眾人很自覺地悄然離開房間只留下西撒,米米娜在關上房間的門時望了眼裡面那兩位落寞的父子,他們是該好好談談了,只不過20年的光陰豈能是三言兩語能表達的?米米娜輕輕在心裡感嘆,而腦海中則浮現出那位美麗得猶如女神的身影——請快讓梨瑟阿姨幸福吧!米米娜真切地祈禱著
“謝謝你,我這兩天就會過去,麻煩你們照顧她了”
羅伯特。狄朗放下電話,眉心早已皺成了一團——梨瑟受傷了,而且還是為了保護埃斯諾的回憶?!雖然有個叫著什麼班克的人救了她,但是
他的目光落到桌角上相框中的愛妻照片——看來那孩子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是對愛人的執著個性跟他一樣!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羅伯特。狄朗不禁擔憂起來,更雪上加霜的是西撒那小子自從去了扎依希島後就再也沒有訊息回來!
羅伯特的眉皺得更加深,兩條眉幾乎都要連成一線,不過現在並不是感嘆和惆悵的時候,因為他得儘快趕去LA看他的寶貝乾女兒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埃斯諾在恢復了記憶後並沒有馬上離開扎依希島,反而協助島上的人度過這個非常的混亂時期——
大母神失去了意識;“扎依希”被空置了;村裡面多了個整天罵罵咧咧的瘋婆子;最可怕的是前任“扎依希”被害的真相已經傳遍的整個小島,現在人們都無法分清善與惡的定義,大家都對這個島的未來充滿了惶恐、不安。
埃斯諾雖然已經不再是“扎依希”但是由於長久以來這個身份已經在島民的心中紮了根,而且他還深得祭司的尊敬和愛戴,所以在埃斯諾的組織下島上很快選出了暫時的領導人,並且廢除了蒙麗的大母神身份,雖然有些憤怒的人(例如前任“扎依希”的親屬,西西的母親和家人)曾要求要嚴懲她,但埃斯諾阻止了這樣的報復行為,因為此時的蒙麗已經遭到了自己良心的報復——
即使米米娜早已幫蒙麗解開了“白水”的詛咒,但是她仍舊無法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每到晚上睡著後她半夜都會驚醒並且死勁地捶打自己,並撕扯著自己的頭髮,還好羅沙和幾名埃斯諾派去的侍女一直都在身旁照顧才沒有讓她這種激烈自殘行為惡化,然而到了白天她又會像沒有靈魂的陶瓷娃娃一樣失神。
“今天她還是老樣子嗎?”埃斯諾來到母親的小屋中,看到正陪著蒙麗在花園中曬太陽的羅沙。
因為這個小屋曾經有過蒙麗小時候的記憶,所以羅沙主動要求埃斯諾把蒙麗放在這裡“囚禁”,希望讓她遠離那些罪惡的往事迴歸童年單純、潔淨的心境籍此能喚回蒙麗丟失的心性。
“還是那樣,不過似乎漸漸有點精神了。”羅沙輕輕的說道。
雖然眉宇間仍帶了點憂愁但是此時羅沙的表情卻比已往任何時候都要輕鬆,似乎連臉上的皺紋都平復了許多,看得出來過往母親揹負著的罪惡感有多麼的沉重,埃斯諾看著現在終於解脫了的母親心裡不由得欣慰。
羅沙拉著埃斯諾坐在她身旁的長椅上,輕撫著兒子粗糙的大手無盡的戀愛化成輕輕的嘆息聲,“你不應該害怕的”她溫柔地說道。
“什麼?”埃斯諾不明白母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