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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帶了雲燕二人藏起來!至於柳兒,她略通些武藝,便由她留下陪我!”

繪春哪裡肯應,掙扎著脫出柳兒的手,忙忙的道:“可是郡主”

冷靜的打斷她接下去的話,遠黛極為肯定的道:“四哥是斷然不會容我出事的!雲燕兩個,可不好說!”口中說著,她已抬手一指房門:“莫耽擱,快去!”

這當兒,哪有時間可容得繪春多加考慮,稍許遲疑後,她終究下定決心,道了一句“郡主多加小心”後,終究疾步的奔了出去。柳兒在旁,見遠黛這個時候,仍自鎮定如恆,也不免暗暗心折,只是她雖心折,卻仍免不了擔心:“郡主”

衝她擺一擺手,遠黛平靜道:“這間屋子並非含玉軒的正屋,但我回來之後,卻選了這裡住著。柳兒,你說,這是什麼原因呢?”

柳兒聞聲,先是一怔,旋之瞭然:“廣逸王在這裡留了暗手?”

朝她招一招手,遠黛道:“你過來,就站在我身後!我若有動作,你可緊跟其後!”

聽她這麼一說,柳兒倒放了大半的心下來,當下答應著,便走上前去在遠黛身後站了。

只是這幾句話的當兒,門外的刀劍交擊之聲,卻已稀疏了許多,顯然勝負已然分明。便在此時,幾下叩門之聲,已然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溫文謙和的聲音:“鄙人金戩,往昔曾與郡主有過一面之緣,也不知郡主可還記得否?”

稍稍揚眉,遠黛既有些意外,卻又並不那麼吃驚。金戩,正是金後的親兄長,亦是金家的嫡次子。早幾年的時候,她與他確曾有過數面之緣,但因金府與廣逸王關係素來不佳的緣故,卻並無多少交往。她之所以還能記得此人,卻是因為廣逸王早年對他的評價:“此子心高、狠毒、擅隱忍卻不甘人下。金家日後,若不因他而興,怕便要亡在他的手中!”

往日廣逸王曾說過的這一番話,此刻倏然重現於遠黛腦海,卻讓她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原來是金公子!”她淡然開言,語調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靜安然,全無一絲波瀾。

廣逸王這話,乍一聽著,像是褒貶各半,實際卻暗指金戩乃金家的禍亂之緣。金家在大越,本已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世家,這樣的世家。惟有“篡權奪位”方能應得上“大興”這樣的評價。廣逸王這話,其實已直指金戩本心,認定他有不臣之心,遲早必反。

屋外,金戩的聲音悠然傳來:“久聞郡主之名,惜乎無緣親近!不意今日得近,卻又是這般情勢!人生無奈,怕是莫過於此了!”隨著這一席話而來的,卻是房門被啟開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卻是一串極輕而又略顯雜亂的腳步聲。顯然金戩已帶了侍衛走了進來。

遠黛也不言語。端起桌上繪春先前送來的那盞茶水,湊到唇邊啜了一口。那茶入口,卻已微涼。不由的她不皺了眉頭。就在這一顰眉的當兒,通往外屋的簾櫳已自一動,一名年在二十七八間,面白唇青的男子已緩步的走了進來。身後,四名黑衣人緊緊相隨。

因才經廝殺的緣故。四名黑衣人身上多少都帶著些血腥與肅殺之氣,與這屋內的清幽香馥一衝,無由的讓人只覺身上冷了一冷。神色自如的放下手中茶盞,不無厭惡的看了一眼五人:“看來金公子今日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做一回不速之客了!”

哈哈一笑,金戩道:“郡主言重了!以郡主如今的身份。只要郡主莫存反抗之心,鄙人怎麼都會以禮相待!只望郡主莫要為難鄙人才是!”口中說著,他已抬起手來。扇了扇鼻端的氣息:“郡主所用薰香,可真是清幽得緊!不瞞郡主,鄙人來前,為防著這些花草蟲蛇,曾特地命人往苗疆走了一趟。頗帶了些‘百辟丸’來京,否則可真是不敢進郡主這屋子!”

百辟丸。卻是苗疆秘傳的一種奇藥,傳說可辟世間百毒。但因此藥主藥難得,雖有配方,卻也難有成藥。金戩也是費了許多的心力,方才得了十餘顆,此刻在遠黛面前說起,神態之間,更不覺的流露出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己的這一手,頗為自得。

不期然的微微一笑,遠黛抬手一點桌上擱著的那支短笛:“金公子既知‘百辟丸’,卻不知可知道這支笛子的來歷?”

金戩既敢前來,自然早將遠黛的手段打聽了個七不離八,這會兒聽了這話,不免笑道:“這支笛子,可不便是我苗疆已失傳了多年的‘驅蛇笛’嗎?”言下竟是有恃無恐。

注目看他,遠黛忽而一笑:“金公子似乎甚是篤定這‘驅蛇笛’我無法使用?”

金戩傲然道:“這是自然!此笛號稱可驅天下萬蛇。但據鄙人所知,此笛於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