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情況,於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同居又顯得比較另類,或者說,比較有內容。
啊,當然,純潔的同居關係其實也不少,比如說就是覺得一個人住太寂寞了,於是和朋友一起互相做個伴;或者幾個人商量著要做一個什麼專案,暫時都住一起比較便於探討。
情況有很多種,於是需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而苗可分析苗旭和彭宜兩人的結果就是妥妥的一對兒情侶,其主要依據是,直覺。
“我跟彭宜不是情侶。”苗旭皺著眉直接說道。
苗可‘喔’了聲,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絕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二十三世紀的人對**看得很重,打聽別人私人關係什麼的,是非常失禮的一件事,拿別人的私事八卦,不管是當面還是揹著,都絕對是會遭人嫌棄的舉動——雖然這不代表這麼做的人就少了。
苗旭的眉頭皺得更緊:“有沒有人說過你不擅長掩飾也不擅長說謊?”
其實她很擅長,編故事嘛,絕對的老本行,變態級別(拇指)!
只不過,當面說謊的話,一般都會被拆穿,不管謊話的邏輯有多完善,也架不住表情管理失敗,臨場演技欠缺是死宅的硬傷,面部表情的遲緩無法掩蓋住本質技術技能點過低的缺陷。所以她很多年都沒說過謊了——現在也沒有,她就是入鄉隨俗地矜持一下。
苗可保持微笑撓了撓臉頰,只好實話實說:“雖然我確實好奇你們的關係,不過,不告訴我也無所謂,我不會因此睡不著覺的。”
“沒什麼關係,”彭宜介面道,頓了頓,又補充,“我跟苗旭就是店長和店員的朋友關係,不是你想象中的曖昧關係,所以你問也沒有關係。”
“好繞,是不是同一個詞的含義在變?”苗可揉了揉頭,覺得可能需要寫下來她才比較能理解。
彭宜‘噗嗤’笑了聲。
“不需要跟她解釋,”苗旭不耐地說,“她又不是我們的誰,只不過是不幸留著相同的一半血的路人而已。”
“把火鍋菜定了吧,我回去拿底料。”苗可說,“這裡有鍋的吧?”
“這裡沒鍋,我們不自己下廚。”苗旭說。
“哦,”苗可點頭,“那我把鍋一起拿來,爐子有嗎?”
“我沒同意”
“有,”彭宜截斷苗旭的話,“我跟你一起去拿吧。”
“沒關係,又不重。”苗可真心這麼想,二十三世紀的製造技術沒得說,鍋輕得可以單手拎著轉圈——即使以她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條件來說。
“完全無事可做,我也想活動一下。”
“哦,那一起吧。”
“餵你們兩個”被無視了的他們所在房屋的實際所有人苗旭陰測測地開口。
“你也一起去拿?”苗可邀請。
“我幹嘛要去?”苗旭惱,“不對,拿個東西而已,要幾個人去?現在全小區的公用機器人都算是為我們仨服務,隨便找一臺晶片一劃,你就算把你屋子搬空了也沒人攔你”
“走吧走吧,”不理苗旭的抱怨,彭宜拍拍苗可先走出了門,“雖然我沒自己動過手,不過做火鍋似乎要準備很多東西吧?調味品之類的,需要些什麼?店裡的夠嗎?”
“差不多吧,”苗可不靠譜地回答,“你知道的,我對吃食要求很低,所以,我做出來的火鍋也很簡單,應該比廚房機器人做的難吃。”
“如果單說味道的話,很多打著人工廚師招牌的餐館裡的食物都並不比廚房機器人做的好,要的只是個格調。”
“格調什麼的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肯定不會花上萬點去吃一份清炒小白菜。我還不如買兩窩回家生嚼。”
“苗旭也這麼說,你們果然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苗可回頭看了眼遠遠的還在以‘瞪’目送他們的苗旭,說:“隨你怎麼說,介意身體裡流了些什麼血的反正不是我。”
“不是現在的你。”彭宜補充。
“說得好像你很瞭解以前的我似的。”以她仔細閱讀了日記且獲得了前任記憶的雙重保險為證,十七歲以前的苗可和彭宜不存在這種交集。
“苗昱所有的兒女,我是說所有,私生以及那三位都包括在內,沒有一個不被他影響。”
苗可沒接話,十幾秒後‘哦’了聲,當做這個話題的結束語。
彭宜失笑:“不問我怎麼知道的嗎?”
“沒什麼興趣。”苗可慢吞吞地說,“當然你一定要說的話,我聽著呢。”說著抬手在門上的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