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淑凌獨立煉製的第一件靈器是一隻狗。
潘銘真看著這隻長相有待商榷的狗,沉吟片刻,問道:“它有什麼用?”
“給你示範一下,”葛淑凌說著命令小狗,“咬他。”這個‘他’指的就是面前的唯一一人潘師兄。
潘銘真不以為意,以他築基巔峰的修為難道還能被練氣期丫頭傷到了?結果確實是連根頭髮絲都沒傷到,但是,小狗表現出的靈動卻讓他大為詫異,練氣期的修為怎麼可能將靈器控制到如此地步?
“獨家秘方。”葛淑凌長吁一口氣回答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伴生光腦的雞肋屬性換個世界就能操控神兵利器了。呃,當然,她得先拿到神兵利器再說,不過無論如何在她這裡不會存在得到神物卻使用不得的窘境——ps:前提是神物還沒有產生自我意識,光腦可沒有抹殺智慧生物意識的能力,也不能有,這方面沒保證徹底人類哪裡敢用伴生光腦。
作為外來者,作為從低層世界而來的外來者,清風派的弟子在對他們知根知底的五色門中當然是被輕視鄙夷的,潘銘真還好,基本算有水準線之上的實力也有可見的發展潛力,但葛淑凌就慘了,本來就沒實力,又是作為潘銘真的附屬,被人欺負簡直是必然的事情。
她的狗型靈器被破壞了。
潘銘真得知此事時心下大急,因為按照常理,低等靈器能夠靈活到那種地步肯定是因為與使用者心神相連,這樣的靈器被破壞,必然會損傷使用者的心神。
“我該有什麼事?”面對潘銘真的焦慮,葛淑凌心虛反問——在世俗界容易有思維慣性,但對於玄幻風的修真界,沒有先入為主的誤導她還是跟得上常識的,自然也知道潘師兄在擔心什麼,於是裝傻裝得很不到位。
潘師兄沒空跟她計較這些旁枝末節,直接問道:“那隻狗你不是用心神控制的?”
葛淑凌打哈哈:“說了是獨家秘方嘛,當然不是那麼大眾化的東西。嗯,反正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不用擔心。”
潘銘真信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報復回去,因為很顯然毀壞狗型靈器的人打的主意就是讓葛淑凌受傷,而葛淑凌是他帶著的人,削葛淑凌就是削他。潘銘真在清風派那麼多年也是養出了不輸給五色門人的傲氣,即使因為寄人籬下以及暫時的實力不足而蟄伏,那也不意味著他就會忍氣吞聲,反正,五色門的風氣就是不阻止門人在不傷筋動骨的範圍內相互爭鬥,所以就算他打不過,但至少暗地裡使絆子還是可以的。即使被發現被記恨也沒關係,就那種到處鑽營卻只敢靠欺負弱者來找存在感的心性,即使他們現在修為持平,即使對方現在仗著人多壓他一頭,過個幾年他的修為卻必然會遠遠的無可逆轉的拋下他們。
修真越往後,越講求心境,靠丹藥灌出來的充其量也只是軟腳蝦,只依憑天賦的不過是空中樓閣,所以潘銘真才一直堅信葛淑凌不會被天資侷限住腳步。
對於那些家人都是世俗人的修士,進入修真界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開始修真後似乎就與家人結束了緣分。在這種大環境下,葛淑凌卻表現出了詭異的戀家情懷。
在清風派時她隔三岔五就會借門派任務之便繞彎回家一趟,不方便回去時也要利用各種傳訊手段跟家人扯些閒事。到了五色門後,親自回家的難度太大,但她依然沒放棄傳訊的意圖,她會主修煉器,不得不說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在裡面。
“斷塵緣,作為修士,應該斷塵緣!”其師父呂天屢屢惱火地告誡她,但葛淑凌依然我行我素,只有一次她看師父實在是氣狠了,才端著極盡嚴肅的樣子回道:
“我認為修真最重要的是本心,雖然主流觀點稱修行一事就是逆天而行,但我更相信小眾的觀點,修行,是順勢而為。天時地利人和,全部疊加才會養出一個大能。我一直覺得‘人定勝天’的說法相當奇怪,為什麼要把‘人’放在‘天’的對立面?明明,人生於天地,長於天地,一切都來源於天地,一切都終將回歸於天地,天地就是人類的父母,哪有孩子把對抗父母當做目標的?輸了是活該,贏了則該以死謝罪。我覺得天道才不會刻意為難誰,它不過是劃下了一些規則,人類可以順應規則,也可以突破規則建立新的規則,但無論如何,都只是天道輪迴的一部分而已。”
第70章欺負
葛淑凌解釋得很認真;呂天瞪了她半響,終於咬牙切齒地說:“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也敢評判修行;評判天道?誰給你膽子!現在就這麼自以為是。看不起主流修行觀點?你知道有多少人就是抱著這種觀點成為你無法想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