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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可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將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情告訴姜沛,雖然無論從生活還是生存的角度,她似乎都不需要再提起這件事了,隨著一年又一年過去,她被戳穿不是原版的可能性就越來越低,她大可以一直就這麼生活下去,但是,欺瞞世界只是為了安全,欺騙不了內心卻終是無法心安。
選擇姜沛作為傾吐物件完全是基於對他人品和智商的信任,與感情無關,這種事情恰恰最不能牽扯到感情,如果前任苗可有摯友有閨蜜或者有戀人,苗可穿來後肯定會盡快疏遠,否則不是傷人就是害己。
有血緣關係的苗旭不行,雖然他表現出對這血緣的厭惡,但正因為還有‘厭惡’這麼激烈的感情,苗可就不敢賭他能淡定以對他的妹妹換了個芯子。
苗旭不行,自然與他關係甚好的彭宜也不行。
作為醫生的魏雨本是不錯的選項,起碼從某種意義上他很瞭解苗可,又有種冷漠感,但到底與前任有交集,哪怕是有衝突有不快的交集,但畢竟也是一份感情,再說他其實是苗昱的員工。
至於其他人呃,苗可扳著手指很快數了一圈,她認識的人其實只能分三類,苗昱相關、點頭之交的同學和網友、姜沛相關。第一類排除、第二類排除,第三類姜沛、姜涵、衛江東、華一睿、姜凝婷選項當然唯一。
糾結了許久糾結出的答案本質上意外簡單,真正需要考慮的其實只有姜沛可不可信,考慮的結果苗可開口問了,當然,為了自在,依然是隔著電腦。
“首先,”姜沛說,“我認為需要做一次檢查,精神方面的,用來排除或者證實諸如多重人格、幻想症等的可能性。”
姜沛確實很冷靜、很理性,對於穿越一事他的第一反應是非常學術與現實的,翻譯一下就是:你證明了你沒瘋後再來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他的這個質疑是有根據的,畢竟他很清楚苗可是個寫手,而且是個相當高產的寫手,一個接一個故事編出來,寫得那麼多那麼快故事內容還涉及那麼廣的型別,這種人熱愛幻想且善於幻想完全是種必然,唯一需要研究的就是有沒有成病而已。
苗可憤慨:你這是對整個小說界的汙衊!
“你自己也寫過,”姜沛淡定指出,“竇源,那不就是自己製造出了一個新人格嗎?”
謝謝你這麼認真讀我的文啊,,靠,怎麼取了這麼一破名字,還這麼長念起來一點也不順口?苗可憂傷,說實在的,有時寫文寫亢奮了,她都覺得自己好像主角附體仿若精分但那只是仿若,她沒真的精分啊!
“我沒失憶過。”苗可抗辯,她要是失憶過她才不敢提這茬,因為天曉得她會把自己的過去腦補成什麼樣,穿越重生什麼的實在太大眾太普通太不值一提了,最起碼也要像竇源那樣把自己腦補成變態連環殺人狂不對,這樓歪得有點遠
“我有證據,”苗可說,“我不瞭解二十三世紀,但我瞭解二十一世紀。”
“哦,二十一世紀初葉,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被認為是三戰發生的最初引子,作為親身經歷者,說說歷史書上沒寫到的史實來聽聽?”姜沛給苗可證明的機會。
“”我是親身經歷了二十一世紀,但是,我不是經歷的這個世界的二十一世紀苗可囧,不要說歷史書上沒寫到的部分,她連歷史書上寫了的部分也不知道啊,好吧,寫了的部分她可以現查,但是,但是關鍵問題在於她向來不關心時事政治,所以即使非常奇蹟地兩個世界在這件事上又重合了,苗可也不認為自己能知道什麼隱藏內容。
“我來自於一個沒有靖朝的二十一世紀,兩個世界的歷史走向從明末就發生了偏移,所以你問的事件,我沒經歷過。”苗可一邊查詢歷史資料一邊艱難地說,一邊說一邊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編理由——擦,這事件她到底經歷過沒有啊,怎麼看著有點熟,但一琢磨又像是在某本小說裡見過的橋段?
她真應該從提起穿越事件時就著重註明是另一個不同歷史的時空的,苗可沉痛反省,深覺一步錯步步錯,這下讓說服本就持懷疑態度的姜沛相信此事的難度係數平白翻了個倍。
“嗯,繼續編,到此為止還沒有邏輯硬傷。”姜沛說。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苗可忍不住咬鍵盤——姜沛親手製造——權當咬某人的肉洩憤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暴露自己的秘密,聽秘密的人就這態度,讓苗可怎麼想得通?!本來心中多少還有一絲疑慮,不知道是該期待對方信還是不信,現在被這麼一激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