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走過去,隔著玻璃向裡張望,只見王剛仍然昏睡在病床上,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只有下注的點滴、跳動的心腦監視器在在告訴人們他還活著。一絲傷感頓時湧上心來。
我敲了敲特護病房門的門,值班的護士走了出來。
我問她:“病人脫離危險沒有?”
“病人仍然處在昏迷狀態,情況非常不好,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護士說。
“那你們怎麼不採取措施?難道你們就這樣草菅人命?”
我有點光火。
“先生這你就不懂了,這種深度昏迷的外傷病人,醫生安排了例行的檢查,液體也掛了,血也輸了,只能住院觀察,不知道傷在哪兒怎麼搶救?不過我聽說上午要安排專家會診。”
“豈有此理,上午才安排專家會診,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搞會診呢。我的兄弟有個什麼事,看我要你的命。”
說著我拂袖而去。
“先生,我只是一護士,我又做不了主,你要我的命幹什麼。”
女護士站在那裡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走了一段後,我對白健全說:“你去哄哄那個女護士,也是委屈別人了。把她哄好了對王剛的治療有好處。”
“首長你放心吧,哄她還不容易,豆芽菜一碟,有必要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把她哄上床。”
白健全說——nul
正文 第八十章 是不是又想母驢了(下)
“你他M的真是混帳,王剛到現在生死未卜,你倒想著和女人上床,你是人不是人。”
我罵道。
白健全的臉一下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首,首長,我錯了,我一定好好照看王剛兄弟。首長放心吧,王剛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在回去的車上我想,也許白健全說得對,王剛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副鋼筋銅骨,應該闖得過這一關。再回想夢境,王鐵胸部流出的血是殷紅的,一般說來夢見紅色是好兆頭,說不定這就預示著王剛將化險為夷。
王剛的事不由得使我聯想到了溫雪玉。想到溫雪玉我又想到了沙依。在我面對強大精神壓力的情況下,這個女人一味地耍自己的小脾氣。是手淫過度還是有意為之,簡直索然無味,現在回想起來還讓人煩躁,對我使用性暴力、冷暴力,太可惡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是溫雪玉好。
回到辦公室我就給溫雪玉打通了電話:“雪玉,不是說好最近帶你去檢查身體嗎?怎麼沒了下文?”
溫雪玉說:“山峰啊,最近手頭有點事,剛剛忙完,我明天沒事,明天怎麼樣?”
“可以呀,我時刻聽從你的召喚。”
我說。
第2天一早,我就開車接上溫雪玉,然後一同前往市人民醫院。本來是想帶她檢查、治病,不想卻又遇到噁心人的事。接三連四,諸事不順。
我將車停好後挽著溫雪玉的胳膊向醫院裡走去。
這座醫院非常古老,顯得龐大而雜亂,門診部和住院部全是青一色的3、4層樓,沒有一座顯眼的高樓大廈,與J市其他修有高層外科大樓的醫院比起來顯得有些寒酸,但它終歸是市人民醫院,它的專家群體是J市最強大的,它的很多科室在J市也是很有名的。
醫院裡人來人往,車流不息,讓人不得不感嘆現代人餐是多。醫患矛盾有醫院的責任,一定程度上說,醫院的責任大些。你看那些牛B哄哄的專家,你看那些溫飽思淫慾的護士,你看那些腦滿腸滿的不知名的醫生,你就知道這當中有沒有黑心錢。當然病人也有責任,不願到小醫院就診,養肥了他們這幫淫蟲。
我們正為門診樓走,我突然看見人群中有幾個穿黑衣的人從門診部出來,仔細一看走在中間的正是陰立仁。
我的心狂跳了幾下,真是冤家路不寬。不是怕陰立仁對我下黑手,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沒這個膽,而是不願讓他看見溫雪玉,不願讓他看見我和溫雪玉在一起。 我假裝沒事一樣,自以為巧妙地避開人流醫院的挽著溫雪玉向旁邊繞,其實是想避開他們。
可陰立仁早就看見我們了,他扯著粗啞的野驢一般的聲音叫道:“這不是山峰嗎?據我所知,你那條狗躺在醫院裡還不知死活,你就有閒心出來找女人快活。旁邊挽著的是誰呀?呵呵,這不是溫雪玉嗎,難怪見了老戰友還要躲。我的溫夫人,我的前夫人,一向可好?你還是那麼漂亮啊,害得我天天想你啊,想我們同床共枕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