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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葉光軍越想越害怕,覺得自己的婚姻在眼前一片灰暗。奔騰的長江象一個張開的虎口,似乎要吞噬掉了兩岸的春色,飛翔的鳥和燕子象是在尋找自己失落的孩子,四處亂飛,飄落的枯葉,象殯遺館裡火盆裡燃燒後的紙灰,四處亂舞,照耀著森林嫵媚的陽光讓烏雲遮去慈愛,透著黑雲的縫隙,射出冷泠的寒光。

與石榴見面

船靠岸了,老黃在前面走著,領著路,葉光軍在後面跟著,葉光軍怕走很遠,於是問需要走多長時間。老黃說不到十分鐘就能到她家,屁大功夫就會到了,不遠的,很近。

果然一會兒功夫就到,葉光軍跟老黃一陣到了巧銀家。巧銀家住的是紅磚牆房,很是新穎、別緻,大門口有塊很寬敞平坦的場地,大概是諒哂稻穀乾糧的。

進門口,經老黃介紹,葉光軍與巧銀、昌順,及石榴分別見過面,但葉光軍最注意的還是石榴,只見石榴圓圓的臉,雙眼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發亮,一頭齊耳的翹尾發,顯得格外地純靜,白底紅花外衣突出她丰韻的身材,使得葉光軍的心忽的加速緊張起來,頓生仰慕之情。石榴的眼睛與葉光軍的目光觸電般對視了一下,臉突然變得緋紅,然後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便迅速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裡走去,腳步很快。葉光軍看見石榴害羞的樣子,心裡倒也覺得好笑,不過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因為石榴姑娘果真是如他們說的那樣清秀漂亮,自己也沒曾想過會遇見這麼好看的女孩。巧銀見石榴到房間裡去了,沒有馬上出來,便知道她肯定有點不好意思,做母親的對此很理解,於是也沒叫喊她出來為老黃和葉光軍泡茶,而是自己為他們拿杯子,取茶葉泡茶。

巧銀隨便問了葉光軍幾個問題,說道:“孩子,你叫什麼?”

葉光軍坐在板凳上一直挺著腰,正經地回答:“我叫葉光軍。”

“多大了?”

“今年三十二歲了。”

“屬什麼的?”

“我屬牛。”葉光軍感覺象是被審訊一樣,心裡彆扭得很,同時又感覺有點好笑。

“噢,聽說你還是上過大學的是吧?我聽說,一般上大學的出來後都在大城市裡工作,你怎麼在家呢?是不是運氣不好哇?”

葉光軍不好意思地苦笑著回答說:“可能是自己運氣不好吧,也可能是沒得出息,這也是自己的命吧。”

巧銀面帶笑容似乎又是安慰地說道:“是的,有時候人是要相信命的,一個討飯的叫花子,頓時發財了或升官了那是命中註定,是個福命。一個富得淌油的人,突然正常地跌了一跤死了,這也是命中註定的,該你死就是你死,逃也逃不掉,這是命,小丫子,你講一點沒錯的,三倆黃四倆福呀。這不,我們東村頭王東漢,家裡是個萬元戶,今年才四十歲不到的,昨天晚上和人在酒桌上喝酒喝死了,所以人要相信命啊。”

葉光軍擠出一點笑容,免強應和著說道:“是啊是啊,阿姨,您說得有道理,有道理。”身子在凳子上欠了兩下,不自在地喝了兩口茶,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汙辱,不過他對巧銀的話很是理解,因為他知道巧銀不是有意的在傷定害他。

巧銀接著說:“孩子,你上過大學,現在又到農村來了,你也不要抱怨,唉,這是個命啊,我想恐怕還有很多人和你一樣。”說著便帶著一種婉惜和嘆息。

葉光軍聽後很是感動,心頭的不快一下子散了,緊張的情緒頓時也鬆弛了下來,對這位地地道道的純農村婦女的善良純樸的心開始崇敬,因為他覺得她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質樸,感覺她和其他孩子的父母一樣善良在農村。

巧銀:“聽說你念完大學後到鄉里來教書是吧?工資是怎麼拿的呢?”

葉光軍一聽提到工資,心裡總有一點不大舒服的感覺,因為教師的工資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平時人家一提到工資時,他總是啞口不答,或總是以不到一擔棉花的錢數的話憨笑地回答過去。這次可是石榴的母親問他,這種詢問並不帶有絲毫嘲笑的意思,是為了關心她的女兒石榴今後的生活而問的,是作為一個善良的母親替代女兒問的,葉光軍不想回答,可又不敢不回答,不想回答是因為工資實在太低,不好意思講出來,講出來以後害怕影響他與石榴之間的親事,所以只好硬著頭皮說:“四十八塊。”葉光軍人嘴裡面擠出這個數字後,深深總覺得不舒服。

這時老黃馬上接上來補充說:“巧銀,這孩子當老師雖然工資低點,可他還是能幹活的,地裡的活都能幹得來的,家裡還有地種,等於拿雙工資,學校有以的,地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