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有人更願意取而代之我的位置去關心他守著他,所以我樂得自在。”
說完這一句,孔九九離開,不做停留。
肚裡的飢餓作祟,在電梯內,她委屈地向齊陌申抱怨:“學長,我被人欺負了。”
另一頭的齊陌申正在進行科學研究的指導工作。院裡頭撥下來一筆資金,是用來實驗室建設及教材建設的,大部分則是搞科學研究和技術開發的。作為副教授,工作量其實比單單當一個碩導重得多。這筆資金得用到位,首先便是層層落實下去。
和人打了個招呼走出辦公室,他這才柔著聲音笑問:“怎麼受欺負了,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欺負回來。”
“我好端端吃著飯,午餐卻被人奪了,你說我委不委屈?”
“誰這麼大膽敢奪你的飯?是十十招惹你了?”孔九九重新去傅氏上班的事齊陌申並不知道,所以下意識以為她是和十十鬧起了矛盾,母/子倆在互相惡整對方,所以也沒太在意。自始至終,他唇角的弧度都是上揚著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到他身上,那溫和的眉眼泛動著世上最讓人沉溺的寵,似要將人溺斃。
“是傅景淵那個萬惡的助理Tonify,明明之前處處都有照顧我,可是現在卻為了傅景淵和我為難。”
孔九九的話傳來,齊陌申不由地一怔。
他怎麼就忘記了呢,她還是傅氏的員工。她再怎麼和傅景淵劃清界限,為了十十為了孔老爹,她還是得回傅氏去上班。
只是
Tonify為了傅景淵為難她?
若嚴格說起來,齊御承是他的表哥,姓林。當初他姑媽嫁了人以後便歿了,老爺子心疼他沒了娘,便將齊御承過繼了過來,養在自己身邊。
齊御承去傅氏當了傅景淵的助理他是知道的,更甚至這兩年來,他都有拜託他暗中幫著她。前不久,齊御承還勸他適時出手,不要再猶豫,機會掌握在主動的人手中。只是沒想到,這會兒,他竟然會幫著傅景淵來欺壓九九。
“九九,這個人我還真能幫你欺負回去。晚上一起吃飯吧,到時候幫你欺負回來。”對於齊御承突然倒戈的事情不怎麼在意,齊陌申安撫著另一頭的孔九九,面龐的稜角柔和,泛動著溫柔的光芒。
孔九九不知說了什麼,他眼底的笑愈發明顯,就連聲音,都帶著繾綣的愛意:“那下班後我去接你。”
戀戀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一轉身,便被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咱們獨臂大俠煲起電話粥來還真是羨煞旁人吶。”
涼涼的語氣,帶著份酸溜溜的味道,面前的人精神熠熠,穿著一件阿爾貝尼的休閒襯衫,斜靠在牆上,打趣著望向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諳。當初孔九九出車禍,便是他為她先墊付的醫藥費,又急急忙忙給安排了骨傷科醫生診治。
“你怎麼來了?”齊陌申走向他,帶著好奇,“此刻的你不是正該在愛爾蘭享受著鄉村時光嗎?”
“聽說兄弟你的右手廢了,所以趕緊過來瞧瞧,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言簡意賅,視線落在齊陌申已經拆了石膏的手上,“還是沒有絲毫力氣?”
“是啊,現在的我只能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左撇子,連開個車都只能虛扶著方向盤不敢提速不敢猛轉彎,就怕把命給玩完。”
“我說,關鍵時刻你的危機意識怎麼這麼差呢?靈敏度也不夠,一個電扇從頭頂砸下來居然還能讓自己傷這麼重。”
許諳說話的同時已經將齊陌申的手臂上下左右轉動了無數的角度。
齊陌申由著他去擺弄,一陣慨嘆:“當年我們五個,上躥下跳的本事不小,可最終能練了一身功夫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還是你家老爺子英明神武,提前將你關進特種部隊磨練著,出來後只有你教訓別人的份,誰敢招惹你許大公子啊。”
“兄弟,你可別把我捧這麼高,到時候我出糗了,指不定你怎麼嘲笑我。”甩開齊陌申的手臂,許諳道了一句,“這手臂有治,話說我怎麼覺得咱們國家那麼多吃乾飯的醫生呢?這好好的手臂居然還沒人能找出個對症下藥的法子?”
“他們都不及你這位十項全能的大公子,沒辦法。”聳聳肩,齊陌申帶頭往前走,“喝一杯去吧,下午茶時間。”
回了一趟辦公室,將工作安排好,便和許諳離開了X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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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孔九九便等著齊陌申的來電。
等到走出大門,這才發現他竟已早早地等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