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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懵,狂嚼手指。
狐狸精媚眼如絲,笑容詭魅風騷,拋來一個飛吻,“晚安,明天見!”他接著,居然旋身踩著動感舞步,活力四射、搖曳生姿地移身進了衣帽間。
我震驚!這騷貨太妖孽了,欺負我沒見過大世面!幸好我是在床上,不至於華麗摔倒。頂著滿頭黑線,我邪惡地想——他那塊遮羞布剛才怎麼沒扭掉下來。
切!明天見,這大尾巴狼今晚百分百還會對我搞偷襲,這一點,我敢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閉眼裝睡,豎耳聆聽他的動靜。果然,片刻後,響起地腳步聲沒有出去,反而往我床邊來。
床墊應該是獨立彈簧的,他人坐上來,我沒什麼感覺。但閉著眼的我,身體感應異常靈敏,聞香辨息,很清晰地感知——狼來了!
這大尾巴狼臥在我背後,撐著上身到處嗅。剛剛沐浴過的他,香噴噴的,撩人意亂;呼吸熱熱地,灼人心慌。
可是,這隻大尾巴狼遲遲不出手!
他到底在磨嘰什麼呀,到底撲不撲啊?他當自己是笨熊,還非吃活的不可?
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再這麼一動不動地憋氣裝睡下去,身體快要控制不住抽抽了。
憋了一陣,在我快忍無可忍時候,終於有個吻輕輕落在我的額頭!
我瞬即睜眼,瞪著他,雙手緊緊護到胸前。“凌飛耀,你幹嘛?”我語氣中的惱火已多過驚懼,汗。
撐在我眼前的美男一臉無辜,“我來拿枕頭,再送個晚安吻!”無賴此刻的衣著倒還完整,T恤加沙灘短褲。
精緻妙顏活色生香地擺在眼前,我的心慌意亂更在加劇。我只好告誡自己要忍住,要淡定,駁問:“你剛才不是說過晚安,送了飛吻,還說明天見了嗎?”
美男眨巴著魅眼,大言不慚,“報告!現在時間已經過了零點,已經是明天了。晚安吻,剛送一個,現在再送一個。所以,一點沒錯啊!”
巧舌如簧,強詞奪理!我斜眼,伸手扯過一個枕頭,朝小白臉拍去,“給你,快點去睡吧!”
妖孽笑兮兮地拿下枕頭,往我頭旁邊一擺,再把他的大頭往上一擱,側身躺下。
我坐起,斜眼,“凌飛耀,你不說睡沙發嗎?”
他振振有詞,“嗯,我會睡沙發的。不過,我現在還睡不著,晚點再去。”
太能掰,太無恥了!哼,他把我激怒了。我決定,我要意志堅定地跟只惡狼對抗,絕不輕易給他吃掉!
我撅嘴,“你不睡覺,我要睡覺了!”
他撐著頭,神態慵懶,慢悠悠說道:“樂樂,你躺下來。我陪你一會兒,等你睡著,我就到外面沙發。”
我盤腿坐著,心想,你想吃就動手吧!你叫我躺,我就躺,太那啥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情投意合的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萬一,這個行動方面,很擅長做不可思議舉動出來的傢伙真的就是光光動口不動手,讓我稀裡糊塗,太平無事地一躺到天明,這讓人也不是一般地囧囧有神!
我堵氣,“有你在,我睡不著。算了,我去睡外面沙發!”
我拿起枕頭,還沒動身,妖孽終於從我身後撲來,給我來個熊抱。
我不禁暗暗叫好,霸王總算是露原形了,又不禁汗顏自己有被流氓的期待。
可怕的慣性培養啊!難道我感染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無賴終於恢復其本色,抱著我,蹭著我,吻著我。
我心神已盪漾,好在嘴還很貞烈,“凌飛耀,你幹什麼?”
他在我的頸項親不停,“抱枕頭”又呵著熱息,湊到我耳邊呢喃:“今晚,你是我的枕頭。我在抱我的枕頭,不讓她跑掉”
算他狠,我敗給他了!
“你不說”他在我身後吻來蹭去,讓我呼吸變得緊張,聲音微顫,“今晚,不給我機會對你審美疲勞嗎?”
“所以,不給你看我的臉啊” 他低低地,慢慢說著,一邊含著我的耳垂,細細舔吻。
我給狐狸精挑逗地心浮氣躁,不禁怨念,“凌飛耀,你真能耍流氓!”
“嘿嘿,我是流氓大王,當然擅長耍流氓”環在我腰上的狼爪開始不老實,探入上衣底下。
我屏息聚神,雙手齊齊發動,跟狼爪搏鬥起來,“凌飛耀,你太欺負人了,你欺負我這樣的弱勢群體不覺得難為情嗎?”
妖孽抱著我,一個後轉,變成我在上,他在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