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海濤再次愕然了,有這樣的事?
那女孩子他有點印象,扎著一個馬尾,清清純純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極有靈氣,記得肖老爺子在世時,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女孩兒。
瞧著女兒一臉的嚴肅,陳海濤不得不相信,女兒所說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呆愣了好半晌,他才嗓音低緩,吩咐女兒道:“把你所知道一切,統統都告訴爸爸。”
勾起唇角冷冷淡淡地笑了一下,陳曉就將從胡曼雲那兒,以及陳北那兒所得知的一切,一字不漏給她爸爸講述了一遍。陳曉不是胡曼雲,胡曼雲專撿對自己有利的說,不利的掖著藏著,片字都不肯透露,而陳曉則不同,不管有利無利,她都說了。
講述的時候,陳曉很平靜,昨天晚上,她就已經看透看穿了一切。
聽完女兒的講述,菸灰缸裡的菸蒂已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只,此時此刻,陳海濤的心境無法形容,有震撼有感動,還有氣惱與痛心,當然,佔據心頭最多的,是那濃得劃不開的失落之感。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能讓女兒不離婚嗎?他倆目前的婚姻狀況,即使沒有蘇若彤母子倆的存在,這個婚也應該離。
陳曉講述完了之後,便凝視著父親沉默了,而陳海濤也是一言不發,大口地抽吸著香菸。
原以為經過磨合,這丫頭會慢慢軟化,現在看來,就算她軟化了也不可能,他倆再也沒有可能走到一塊兒了。
陳海濤的心沉到了谷底,手微微哆嗦著,將菸蒂按滅在了菸灰缸裡,之後,抬手疼愛地撫上了女兒的秀髮:“曉曉,告訴爸爸,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我今天到北京來,就是想問問爸爸呢。”陳曉把球踢了回去,她不動聲色反問道:“爸,您說這件事我該怎麼辦?”
唉!陳海濤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便滿腹痛楚地說道:“離吧,離了對你對他都好。”
“您同意我離?”陳曉的心,冷成了冰。
“是的!不管他倆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跟傲天離了婚之後他們會不會結合,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除了跟他離婚,還能有什麼選擇?”透著無奈,陳海濤再次嘆息了一聲:“孩子,離吧,離了對你有好處!”
“那你們當初為什麼想盡辦法,要我跟他結婚?”
“當初是當初,誰知道你們會變成這樣?”陳海濤說著,撫住女兒黑髮的手,滑落至她的肩上,“孩子,放下一切怨和恨,跟傲天離了去追尋你的幸福吧,你才二十幾歲,還這個麼年輕,乖女兒,聽爸爸的,不要再固執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離!”
“你這傻孩子,你既然不情願離,你這三年間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他?如果你誠心接納了他,你倆是真夫妻的話,就是得知他有了兒子,他也絕對不可能跟你離婚。”
“爸,您怎麼跟哥一樣,把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您怎麼不問問,這三年間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對待我的?他像男人哄女人一樣的,哄過我沒有?他低三下四地討好過我、哀求過我沒有?每一次,都擺著一副跟陳北一樣的嘴臉跟我說話,我看著就討厭!”
“你這孩子,傲天要是那樣,他就不是傲天了,你那樣子對待他,說出的話傷得死人,誰敢靠近你?”
“行了行了,您放心吧,我會跟他離的。”陳曉不耐煩地說罷,便站起了身,“爸,我逛街去了。”
唉!陳海濤嘆息著,也站了起來:“有你這話,爸爸就放心了。”
陳曉傷心地笑了一下,便慢慢地轉過了身。
“曉曉,等一下,爸爸給你派輛車。”
“不用了,有車倒不方便。”
出了大門,她才讓眼淚流了出來,原以為聽了她的講述,她爸爸會站在她的一邊,可是他沒有!
她的一生,就是被他們幾個徹底給毀了!
擦乾眼淚,她準備去朗一飛哪兒,同樣,她事先沒有給朗一飛打電話,招了一輛計程車,便直接駛往了朗帝酒吧。
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計程車便停到了朗帝酒吧的門口,這兒她非常熟悉,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
此時五點鐘左右,酒吧裡的客人很少很少,腳剛一邁進去,一條小身影就從她的背後,一溜煙地超越到了她的前面,身後,傳來的嚷嚷聲,似乎有些耳熟:“小天,慢點跑。”
陳曉一扭頭,原來喊話的女孩子是朗一飛的秘書——劉小姐。
“陳小姐,您好!”劉雲做朗一飛的秘書至少有四五年了,陳曉她見過幾面,知道她